聶梟此時的內心感到十分的難過,甚至勝過自己渡劫失敗的難過,還是自己考慮的太少了,才使得韓瀟瀟遇險,好在自己渡劫還是比較快的,若是晚上一些,那估計自己會後悔終生。
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韓瀟瀟,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了聶梟的心頭,似乎自己真的在千百世之前與此女產生了一些淵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但是既然已經是這樣了,聶梟在心中也無論如何無法放下韓瀟瀟的這份情誼了。
“要不把她收作你的小妾吧,她對你的情意,由此次的事件可見其誠,自古紅顏多薄命,還是好生待她吧。”一旁的孫曉天倒是當起了媒婆。
在大門派之中,很多男女修士之間產生情感,結成夫妻的也不少,聶梟這樣的情況雖然是入贅了風家,娶了風諾言爲妻,但是兩人當初還是沒有行周公之禮的,只是表面上作爲夫妻而已,實質上沒有什麼改變。
而且當初約定,只要聶梟自己擁有了能力,可以離開風家之後,歸還彩禮之後兩人就互不相欠了,上次的那一整包靈藥,已經遠遠超越了這個價值,而且本來男子納妾也不是什麼問題。
更何況聶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風諾言的事情。
但是聶梟並沒有這麼想 ,在他看來,韓瀟瀟只不過是自己在外遇到的一個小妹妹罷了,自己對她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若是真的要有,也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這些事情都不是我現在該做的,修煉纔是第一要務,到時候若是我連自己都無法保證安全,又何談給人以幸福呢?”聶梟道。
“何謂幸福?何謂安全?自古以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故事也不少了,天地萬物皆有情,即便是追仙求道,也難逃情劫的磨難,若是你內心真的對她沒有半點的情分,又怎麼會相信她將她帶出來保護你渡過雷劫呢?”孫曉天似乎是看穿了聶梟的心思。
“多說無益,我對韓瀟瀟的情感只是停留在兄妹之情而已,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了,說不定另外還有人安排了殺手在埋伏我,要趕緊回到門派之中去。”聶梟也不想在此刻跟着老猴子談論這些事情,趕緊回去纔是正道。
大手一揮,那四人的空間錦囊和一個空間手鐲就飛到了聶梟的手中,而聶梟則是抱着韓瀟瀟一個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個方向走的,也沒有人知道他走的是什麼軌跡,就這樣消失在了空曠谷之中,整個空曠谷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沉默着。
回到了自己的練功房之中,聶梟好生安頓好了韓瀟瀟,沒隔一段時間就利用基礎針法對她的傷勢進行修復,因爲靈藥在最開始的一瞬間就被他用完了,現在只能靠着基礎針法對她的傷勢進行治療,這段時間聶梟暫時也不能再出去了,他害怕門派之內有人的耳目知道了他的動向又會產生什麼其他的陰謀。
聶梟不用猜都知道,今天被派來趁着自己渡劫來刺殺自己的人肯定有門派之內的人通風報信。
但是他很不解的一點是,自己任何人都沒有透露出去,就算是知道了自己達到了四十道氣的修爲,也應該不知道自己會到哪個地方渡劫纔是,爲什麼能這麼準確地推斷出自己會到空曠谷內呢?
隨後他又有些想通了,其實那人只需要知道自己要渡劫即可,至於自己要去哪裡,在南贍部洲之中,也就只有那麼幾個適合渡劫的地點,所以只要在幾個地點筠埋下伏兵,肯定會遇到自己渡劫的地點的。
但是僅僅憑靠自己修爲達到了四十道氣要渡劫就知道了自己會選擇什麼時間去,就已經十分讓人震驚了。
按照修爲上的來思考,能夠算出這一步的人肯定是達到了比通聖府掌教還要高深的修爲,達到了九十六道氣,甚至是更高的修爲之人要暗算自己。
但是自己壓根就沒有得罪這樣的人,就算是秦昊天要對付自己,也不應該找的到這樣的高手來暗算自己纔是。
想來想去也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聶梟便也不再多想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韓瀟瀟治好,還有就是抓緊時間將永恆妖心之內的元氣轉化爲自己的修爲。
經過一個月的修煉,聶梟將永恆妖心之內的元氣幾乎都消耗完全了,修爲也達到了四十九道氣的巔峰。隱隱約約有突破五十道氣的感覺,但是似乎還差了一點頓悟,卡在了瓶頸之上,似乎是有一層紙隔着一般,可以窺見,但是還是不能看個明白。
聶梟當然也不急於一時了,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突破到四十九道氣他已經完全知足了,要知道這一段的修爲就算是放在一些天才弟子的身上也至少要修煉個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時間。
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補償了近一年沒有進行修煉的漏洞了。
“永恆妖心的力量就到此爲止了?”孫曉天似乎有些奇怪。
“嗯,已經消耗殆盡了。”聶梟回答。
“不應該啊,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當初我妖族之內所遺傳下來的說法這妖心可是在達到了九十八道氣之時若是融合成功就能瞬間突破到九十九道氣的至寶啊,怎麼可能就只有這麼一點的提升啊?”孫曉天似乎覺得有些費解。
按照妖族之內的傳言確實是這樣的,因爲孫悟空的一個後輩孫傲絕就是成功融合了永恆妖心從九十七道氣巔峰的修爲直接突破到了九十九道氣,站在了星辰大世界的頂端。
但就是從那之後,無論後輩出現了再多的驚才絕豔之輩,也沒有一個妖主能夠成功的融合這永恆妖心了,就連現在的妖皇那隻半人半妖的大鵬鳥都沒有辦法融合,不然他也不會二話不說就將這妖心交給聶梟了。
這麼看來,可能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變化之後,這妖心可能也產生了變化,所以才讓孫曉天覺得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