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道化身而已,有把握帶走他嗎?”古族的老尊者喝道,但心裡確沒有底氣,他雖然很強,但卻強不過這位,人家超越了尊者,站到了一個新的次元。
只是不知爲何,他還留在荒域。
一般來說,超越了尊者級別的人物,都是萬年前的存在了,因爲在這一萬年中,荒域的天地法則發生了改變,任何尊者行列的人物,就算走到了極致,也很難突破。而萬年前的那些大人物,都離開了這個世界,貌似去了星空的深處。
現如今放眼整個荒域,恐怕只有這位妖族領袖,是超越尊者級別的存在。
那是一個什麼境界,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除非達到那樣的高度才行。
“這麼說,你不相信本尊的實力?”九尾妖狐的的化身說道,雖然並非真身,但卻具有一股難言的神威。
古族的老尊者沒有說話,也許他真的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現在我要把這個小子帶走,你可有話說?”九尾狐的化身說道,九條尾巴舞動,攪出滔天的神能,雖然是在用商量的語氣,但卻明顯的是在威脅。
古族的老尊者沒有說話,他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敢忤逆九尾狐。
這位強大的存在,估計打個噴嚏就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既然都不說話,那這個小子本尊就帶走了。”九尾狐化身說道,一掃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敢於抗衡他的神威。
“且慢!”就在這時,凌空界的那位白衣男子說話了,他看了一眼季默,道:“我有些話想和這個年輕人談談,不知道可以嗎?”
此言一出,讓在場的人都是愣了一愣,這位強大的執法者大人竟然要找季默談談?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這位執法者從始至終,都保持着沉默,就算一位位強大的人物到場,他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從未說過一句話。
但是現在,他突然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提起了興趣。
白衣男子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望向了九尾狐的分身。
九尾狐分身則是望向季默,道:“沒關係,跟他去吧,本尊在這裡等你。”
“好。”季默點點頭,有這位強大的妖族領袖的這句話,他渾然無懼,來到了那位白衣男子的面前。
“隨我到凌空界一敘。”白衣男子說道,打開了凌空界的入口,再次帶着季默進入了凌空界。
人們從這裡可以看到凌空界內部的存在,白衣男子和季默出現在凌空界中,面對面而立,兩人像是在說着什麼,但是外面的人卻聽不到。
……
凌空界內。
白衣男子望着季默,臉上依舊帶着笑意,說道:“首先,那座白玉臺你要給我,它不能被你帶走。”
“啊?那白玉臺是您的呀,我不是故意要搶的,我還以爲是萬飛鴻的法器。”季默嚇了一跳,將白玉臺原封不動的從青銅大鍋中取出來,心中卻是暗暗嘀咕,道:“真是小氣,不就是一件法器嗎?看這位執法者的身份應該非同一般,連一件法器都不忍心送出去。”
白衣男子似是知道季默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並非是我小氣,因爲這件法器乃是凌空界的一部分,就算你把它帶走了,一旦離開凌空界,這件法器就會失靈,留在你身上沒有任何作用。”
“哦。”季默淡淡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小心這句話。
白衣男子繼續說道:“這第二,我想要觀摩一下你體內的神靈法器,不知道可以嗎?”
“啊!”這一次,季默爲難了,方天神鼎是他體內的一個大秘密,就算不是神靈法器,季默也不希望被別人窺察,此刻這位白衣男子竟然說想要看看方天神鼎,季默心中自然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
“我能拒絕嗎?”季默問道。
“不能,如果你決絕,我會強行硬看。”白衣男子說道。
“暈死,那你問我幹毛!”季默心中這個恨呀。
白衣男子笑了笑,也不等季默再說別的,直接伸手一指點在了季默的胸口處,一道亮光飛出,方天神鼎主動的飛了出來,懸浮在季默的面前。
季默心中鬱悶無比,暗道:老子從得到這件神寶到現在爲止,從來都不能操控它,但其他人卻伸手點一線就能控制着它飛出來,這位白衣男子如此,那位神秘的紅衣仙女如此?還有就是那位兇人一般的黑髮男子,這三個沒名沒姓,卻又強的一塌糊塗的傢伙,似是都能操控方天神鼎。
這實在是太氣人了,這件神寶明明就在自己體內,卻不如別人瞭解。
白衣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方天神鼎,良久之後,嘆了口氣,道:“果然是她,這件法器,乃是以一個人的血肉之軀鑄成的。”
季默知道,白衣男子說的是那位青衣女子,他從得到方天神鼎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這方天神鼎,乃是那位青衣女子的血肉之軀鑄造而成的,只是他不知道這位青衣仙子的身份。
“你認識她嗎?”季默問道。
“恩!”白衣男子點點頭,道:“我在這凌空界內住了很久了,也記不得是多少年前,她曾來過一次,那時的她,是一位光芒萬丈的女人,被整個荒域的人所崇拜,被奉爲神女,不過當她來到凌空界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末路,她從凌空界內取走了一件東西,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要煉化自己的血肉。”
“她遭遇到了什麼?”季默急切的問道,他感覺貌似這裡面隱藏着什麼秘密。
白衣男子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能說,涉及到一些禁忌,如果你知道了,不出三天,就會遭受神罰。”
季默心中震動,到底是什麼樣的禁忌啊,僅僅是聽說了,便會遭受神罰而死,難道涉及到了神靈?不然怎麼會被神罰給劈死呢。
季默想了想,說道:“我很好奇,既然當時那位青衣前輩如此名聲顯赫,但是現在怎沒會沒有人記得她呢?”
聞言,白衣男子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道:“並非沒有人記得她,而是所有有關這個人的記載,全都被抹去了,就算是知道這個女人的人,也會在那一段時間,徹底的將她忘卻,彷彿記憶中,荒域中,從來沒有此人出現過。”
“被抹去了記憶!整個荒域的人,記憶全都被抹去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手段!”季默駭然道,如果是抹去一個人的記憶,他也能做到,但同時把整個荒域人的記憶全都抹去,這未免太害人聽聞了,根本就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