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蛋無比的堅硬,任何阻擋在前面的隕石或者小型星辰,全部都被他無情的碾壓,瞬間穿透一塊塊隕石,就算是直徑數千裡的小行星遇到了巨蛋,也擋不住絲毫。
要是被天仙大能看到了這一幕,只怕會驚駭欲死!
只可惜,冰冷枯寂的黑暗虛空,沒有任何存在能夠發現這一幕。
按照那巨蛋的前進速度,要不了幾個月便能抵達神體。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江炎離開日月宮之後,便向着月輕舞所在的暗靈族方向而去。
暗靈族屬於人族的偏遠分支,血脈不完善,生來不能見陽光,除非修煉到萬象境界,或者得到至陽類的天材地寶。
暗靈族距離南風郡城並不是很遙遠,位於無光山脈。
也就是說,暗靈族所在的那一片山脈被暗靈一族的高手佈置了黑暗類的陣法,遮掩了日光的照射,畢竟一個族羣只有少部分族人能夠修煉到萬象境界,更多的則是凡人或者先天生靈、靈海修士的層次。
不管什麼種族,在修煉境界上都是一樣,從古至今,沒有任何的變換,因爲修煉體系已經徹底的完善,自然傳承了下來。
從日月山脈飛到無光山脈,江炎耗費了數個時辰,畢竟他也不是趕路,自然也就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
如果修煉到了元神境界,倒是不用飛行趕路了,憑藉江炎的神魂境界,只要稍微感悟一番空間大道,便能挪移,穿梭空間。
那纔是來無影去無蹤,轉瞬數萬、數十萬裡都不在話下。
傳說,到了天仙境界,甚至可以挪移出一方天地,直接抵達域外!
無光山脈沒有日月山脈那麼龐大,佔地只有十萬裡不到,畢竟暗靈一族雖然有不少高手,但是相對於整個人族來說,就是一滴水跟大海的差距。
到了無光山脈,看着眼前一片籠罩在白茫茫霧氣之中的山脈,江炎的神念都不能穿透那白霧,顯然是一種很高明的陣法,對於陣法一途,就跟丹藥一途一樣,江炎都沒有多餘的心思跟時間去修煉。
他修煉的唯一拿得上臺面的陣法便是風雲游龍陣,還是劍陣!
至於迷陣,幻陣,殺陣,困陣,他是一竅不通。
“北冥天殿弟子江炎拜訪暗靈一族月輕舞姑娘,還請打開山門!”
江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中氣十足的說道。
他的聲音包裹在一層至陽元力之中,瞬間傳出了數十里,然後向着山脈更深處擴散。
並且不會輕易的變小。
很快,籠罩在白茫茫霧氣之中的山脈便有了動靜。
白色霧氣並沒有消散,但是卻打開了一條丈許寬的青石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俊逸青年含笑等在了那裡。
“不知兄臺可有憑證?”
暗靈一族自然不會輕易放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修煉者進去,要有專門的憑證。
比如北冥天殿的弟子令牌等等之類的東西。
江炎微微一笑,他手掌一翻,掌心上便出現了一塊足有巴掌大小的暗金色令牌,前面是‘夔龍’兩字,後面則是‘親傳’兩字。
這塊令牌正是夔龍劍仙專門給江炎的,不光是可以證明他是北冥天殿的弟子,甚至可以說明是夔龍劍仙的親傳弟子!
令牌本身只是地階法寶的材質,但是裡面有夔龍劍仙的一絲神念影像,任何的修煉者都不可能假冒。
江炎將令牌直接拋給了那俊逸青年。
俊逸青年接過來神念查探了一翻,頓時臉色微微一變,他也沒有想到江炎居然乃是夔龍劍仙的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可是能夠得到師尊的真傳的,乃是最高的待遇了。
把令牌還給江炎,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直接帶着江炎向着裡面行去。
他只是暗靈一族的普通萬象真人,平常也就做一些接待的事情。
一邊帶路一邊詢問一下江炎與月輕舞的情況,江炎看這青年性格平易近人,不驕不躁,倒也說了一些。
俊逸青年帶着江炎穿過一層層可怕的陣法,耗費了一刻鐘纔來到一處空曠的大殿。
這處大殿足有百丈方圓,裡面的空間很是廣闊,中間兩排椅子,支撐大殿的還有四根白玉柱子,看上去很是不凡。
“江兄,你稍等一下,她很快就會來了!”
俊逸青年含笑說道。
很快,便有侍女端上靈果酒水,江炎倒也樂得自在,一邊吃着靈果,一邊等候了起來。
總體來說,暗靈一族的生存環境並不是很好,只有萬象境界以上的存在才能見到陽光,對於那些普通族人來說,是何等的悲哀,無數的暗靈一族的高手都在尋找血脈缺陷的解決辦法,但是無數年過去了,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半個時辰之後。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搶我的娃娃親!”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大殿外面瞬間響了起來。
很快,便見到三個怒火中燒的青年出現在大廳中。
其中一個站在最中央,虎背熊腰,足足有兩米三高,長得還算端正,國字臉,眉毛很濃,渾身有一股霸道的氣息。
他旁邊則是兩個顯然以他爲首的跟班,居然有着萬象後期的修爲。
“你就是江炎?夔龍劍仙的親傳弟子?奪了我娃娃親的臭小子?”
國字臉大漢死死的盯着江炎,生怕他跑了一般。
“問我也該介紹下自己吧?”
江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興師問罪的三人,對於三人有些不在乎,不過一個萬象中期的神魔煉體,兩個萬象後期的真人罷了!
“咳咳,小子,你聽清楚了,我就是輕舞從小定下的娃娃親男方月魔方!”
國字臉大漢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便恢復了正常,凜然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輕舞的娃娃親?等輕舞過來了再說吧!”
江炎沒好氣的說道,自顧自的吃着靈果,懶得理睬這傻大漢。
“也好,等輕舞過來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哼!”
國字臉大漢一屁股坐在了對面的一張椅子上,生着悶氣。
就在這時,一道空靈悅耳的嗓音從大殿外面傳了進來,“炎哥,你終於來看輕舞了!”
國字臉大漢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