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林玄每天準時上下班,嗯,帶着趙小刀上下班。
他白天就進入馴獸籠中,與各種兇猛的兇獸們開心玩耍,晚上就回房間睡覺,彷彿變成了前世的一個標準的上班族。
他手中的飛蝗石和犀牛令牌,也暫時都拋到了腦後,只是一門心思的修煉混元金身。
他的修煉也頗有成效,十幾天之後,融骨階段已經漸漸達到了頂峰,隨時可能突破。
因爲陽武候的失蹤,天狼城的龍魂殿據點發生了變故。
被戴了綠帽的連世成,遲遲找不到陽武候,怒火無處發泄,最終率領數萬大軍,圍住龍魂殿的據點猛攻了三天三夜,將城西龍魂殿據點的兩千殺手屠戮大半。
但關鍵時刻龍魂殿有大批高手降臨,將天狼軍擊殺八千多人馬,連世成無奈撤退,兩方暫且罷兵休戰。
那個叫荊風的傢伙,很不幸的死在了交戰之中。
也正因此,打亂了絕龍道的部署,使得絕龍道的大計不得不延緩了實施,重新謀劃讓林玄替換的目標。
對於這些,林玄並不在意,也懶得理會。
他就彷彿一顆埋在泥土中的種子,無論外面颳風,還是打雷,都不受絲毫影響。
他只是在默默的積蓄着力量,讓自己一天天的變強,等待着破土而出,呼風喚雨的一刻。
至於與糜夫人的銷魂一夜,他早已忘了個一乾二淨。
那等尤物,他自問暫時還駕馭不了,也不會戀戀不忘,給自己添堵。
當然,他內心也並無任何愧疚,他那晚雖然睡了糜夫人,但也是爲了救她。
再說了,讓他一個花樣少年睡,總比被一頭野豬般的陽武候睡強吧?
“沐白,出來一下!”
李駿來到林玄的馴獸籠前,對正在被一頭斑斕熊狂虐的林玄招呼道。
“李大哥,什麼事啊?”
林玄輕鬆的一拳轟飛了重達四、五萬斤重的斑斕熊,看的李駿臉色一陣抽搐。
他走出了籠子,裡面的斑斕熊似乎也鬆了口大氣,趴在地上喘息起來。
李駿猶豫的道:“沐白,是這樣的,待會兒輪到王大山負責的一頭二階後期冰爪狼上場,但王大山昨天被兇獸咬傷了,今天在家中養傷。
鬥武場中沒有人陪護又不行,咱們這裡除了王大山之外,就屬你實力最強了,所以你看能不能替王大山進場地陪護一下?”
“好啊!來到這裡半個月了,我還從沒進過鬥武場,倒也很想去看看。”林玄微微一笑,爽快的應了下來。
王大山是一名真元境後階高手,在一衆馴獸師中修爲最高,他爲人沉默寡言,但比較講義氣。
林玄與他也挺合得來,這段時間沒少拼酒,幫個小忙也無所謂。
李駿大力拍了拍林玄的肩膀,大喜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夠義氣!快走吧,那頭冰爪狼很快就要上場了。”
兩人並肩走向鬥武場。
作爲鬥武場上的陪護,也是馴獸師工作的一部分。
若是有人挑戰兇獸,但凡是輪到自己負責的兇獸出場,馴獸師都需要在場邊陪護。
說白了,就是臨時保鏢。
畢竟下場挑戰的有許多是城內的公子小姐,一個個身嬌肉貴,背景深厚,若是打敗了兇獸也就罷了。
但若不敵兇獸,則很有可能被兇獸吃掉,這時候就需要陪護出手了。
馴獸師往往最瞭解自己負責的兇獸,也知道如何抵住兇獸保存性命,也即是最適合的陪護。
林玄負責的兇獸,因爲都是新進不久,大都還沒能培養到巔峰狀態,還需要調教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日子他一直沒上過場。
來到鬥武場,只見看臺上人山人海,吶喊聲尖叫聲響成一片,如山呼海嘯,震耳欲聾。
鬥武場中間,此刻正有一名勁服少年,與一頭一階頂峰血影狼激戰。
那是一名靈體九層的公子哥,出手狠辣,攻擊迅猛,各種華麗的招式迭出,打的血影狼節節敗退,引來周圍一片少女的歡呼吶喊。
片刻之後,少年一記重掌拍斷了血影狼的脖頸,完美取勝,志得意滿的離開了場地。
林玄在場邊樂呵呵的看着,喝着美酒,倒也頗感有趣。
這些城中長大的公子小姐們,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外出歷練很容易半途夭折,不免得不償失。
而鬥武場就提供了一個讓他們增強實戰的場地和機會,又沒有性命之憂,還可以藉機勾引異性,所以天刀鬥武場一向大受歡迎,再加上賭風興盛,看臺上基本場場爆滿。
接下來,一頭高達三米,體長五米的兇猛巨狼被放進了鬥武場,這是一頭雪域狼王,二階後期的冰爪狼。
它乍一入場,立即冷漠的掃視一週,仰天發出悠揚高亢的嗷叫,壓過了全場的嘈雜,盡顯王者風範。
林玄知道該自己上場了,爲了避免一些額外的麻煩,他再次扣上了黑鐵頭盔。
鬥武場中間設有一座柱臺,那是專門爲陪護準備的,以免陪護干擾到戰鬥。
林玄登上高臺,在邊緣悠然的坐了下來,一邊喝着酒,一邊等待着挑戰者上場。
那頭冰爪狼看到了林玄,頓時想要撲上來,奈何柱子太高,它即便拼命的跳躍,離着林玄也有四五米,氣的它齜牙咧嘴,低吼不已。
這頭冰爪狼已經在鬥武場混跡了一年多了,經過王大山的悉心調教,早已兇威滔天,具備了不低的智商和大量的戰鬥技巧。
這一年來挑戰者無數,卻都敗在了它的爪下,也造就了它的赫赫兇名,人送外號——雪域獵殺者。
林玄卻懶得搭理它,這種非力量型的兇獸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一般的屬性攻擊對他基本無效。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看臺上的人羣,想要看看有沒有熟人。
這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幾個。
葉龍意這傢伙與一羣公子哥,坐在離着場地較近的位置,不時的對周圍一些貌美少女評頭論足,臉上掛着男人都懂的壞笑。
在他不遠處,許天行也坐在一名面容姣好、體態稍胖的少女身邊。
他一身白衣勝雪,面帶溫和的笑容,顯得風度翩翩,灑脫不羈,配上他那俊美的長相,賣相很是不凡。
他似乎在發表着什麼言論,大有指點江山的架勢,惹得旁邊那少女咯咯嬌笑,美目中異彩連連。
林玄喝了口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