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
林玄在李府的生活也過的十分規律。
李宣已經命令李墨君,專門爲林玄開了小竈,每天教授他半個時辰的靈紋。
課後,林玄每天用一個時辰練習靈紋,再用三個時辰,修煉太一真解,兩個時辰參悟真武金身。
至於剩下的時間,林玄則繼續執行自己制定的“貪吃蛇”行動。
他已經吞噬了薩爾金的記憶,從中獲知了絕龍道的許多情報。
軒轅道主在一年前離開了真武界,去高等世界尋求突破之道。
絕龍道的內部分歧也徹底爆發,由此走向分裂,各宮各院大都開始各行其事,就連四大尊者也發生了分裂。
赤雲尊者心灰意冷,已經閉關,不理世事。
流風尊者本就與青玄等人意見不合,對鑄造絕龍索興致乏乏。
最終還在熱衷於鑄造神器絕龍索的,只剩下青玄尊者和九陽尊者。
自九陽尊者死於殭屍盟分盟之後,就只剩下青玄尊者一人,還在對林玄念念不忘。
如今青玄尊者正在坐鎮絕龍道總部的鎖龍塔,脫不開身,他也只能派遣麾下一批高手前來抓捕林玄。
這批高手以神通境護法尹別離爲主,另有天變境強者十二人,神罡境高手八百餘人。
這股勢力,已經是目前青玄尊者所能抽調的極限,如今他們全都匯聚在禹州,化作一張天羅地網,對林玄志在必得。
隨着林玄貪吃蛇行動開展,開始對這張大網展開了瘋狂的打擊。
那些到處搜捕的絕龍道弟子,每天都有人失蹤或死去,少則十個八個,多則三五十個。
林玄依靠神出鬼沒的地行之術,瘋狂的偷襲獵殺敵人,出手從不走空,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極少能成功逃脫。
林玄的獵殺,往往只針對神罡境高手,如果遇到天變境強者,便會毫不猶豫的撤離,絕不與之硬碰。
絕龍道爲此也曾設下無數陷阱,經常有天變境強者隱藏修爲,混在神罡境弟子中,以期扮豬吃虎,出其不意的抓住林玄,就連尹別離都這麼幹過。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林玄有着靈犀之角這種逆天神通,能精準預測禍福吉凶,只要感到不對頭,便會立刻轉換目標,毫不戀戰。
這也令絕龍道的陷阱一次次落空。
短短七天過後,絕龍道調集的八百神罡境弟子,已經足足損失了一半!
林玄的存在,儼然成爲了絕龍道的噩夢,令絕龍道弟子談之色變,每天惶惶不可終日。
甚至開始出現有人不聽調令,暗中逃跑的事例,氣的尹別離每天都肝火大怒,對手下大發脾氣,也將林玄恨到了骨子裡。
眼看着麾下弟子越來越少,尹別離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最終他不得不改變了方略,撤回了在外佈網搜索的弟子,開始在暗中排查皇天城中的可疑人物。
同時,他也連續拜訪了皇天城內,一些往日與絕龍道交好的世家大族,運用他們的力量在城內搜索林玄。
如鎮國公府,帝都薛家,郝家等,他們都派出了一些高手,暗中搜查林玄的蹤跡。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找到林玄,卻已經招致了狂猛的報復。
一批神秘人開始瘋狂的暗殺這些家族中的核心成員,讓他們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鎮國公府小公爺齊飛豹,因爲與林玄有舊怨,便親自帶領府中高手,在城中嚴加排查可疑人員。
但在一次搜索途中,一名神秘高手突然衝出人羣,瞬間扔出一疊威力宏大的靈符,將小公爺齊飛豹連同數十名侍衛統統炸成了碎片,屍骨無存。
那名殺手逃出沒多遠便被抓住了,結果調查後發現,這名殺手居然是一名絕龍道核心弟子,五天前曾在城外失蹤……
至於其他的薛家,郝家等各大家族,也都損失慘重。
薛家死了一位繼承人和幾位小姐夫人。
郝家卻是在一天晚上,被上百名高手攻入府中大開殺戒,差點被滅門,就連郝家的家主都被一枚四階靈符炸成了重傷。
一時間,皇天城內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幾大家族憤怒之下,紛紛求見太子虞天行,請求太子派遣金鱗衛大索全城。
對此,虞天行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便將他們打發了:江湖事,江湖了,自己惹下的麻煩,就自己去解決。
幾大家族對此很不滿意,但卻也毫無辦法。
如果是以前,虞天行還需要這些家族的配合才能坐得穩太子之位,凡事都得好生商量。
但如今,虞天行還剩不到兩個月就要下臺了,早已無需看他們的臉色。
再說了,林玄如今已經是造命在冊的北荒聖王,要搜捕一名藩王,你們誰能拿出一個上的了檯面的理由?
至於幾大家族的人員被暗殺,出手的都是絕龍道弟子,誰能拿出證據證明這些人一定是林玄指使的?
幾大家族求告無門,最終也只得悻悻離去,隨後開始撤回了搜捕林玄的勢力,逐漸擺出和解的姿態。
畢竟他們家大業大,都擺在明面,而林玄身處暗中,神出鬼沒,又毫無顧忌,要搞他們簡直不要太輕鬆……
一個月後,林玄與絕龍道以及幾大家族的鬥法,最終林玄的勝利結束。
幾大家族偃旗息鼓,絕龍道也龜縮不出,熱鬧了一個月的皇天城,終於漸漸恢復了平靜。
李府,李宣的書房中。
“什麼!寧缺真的煉成了一柄靈器?”李宣驚訝的站起身來。
老奴李賢恭敬的道:“老爺,寧公子雖然煉成的只是一柄下品靈器火焰刀,但的確是靈器無疑。”
“噝——”
李宣狠狠的倒吸了口涼氣,驚歎道,“一個月,才一個月啊!寧缺此子,竟然在煉器一道上擁有如此驚人的天賦!假以時日,其成就必然超過老夫!只可惜,他的武道天賦弱了些,恐怕這將限制他的煉器潛力。”
李賢猶豫了一下,道:“老爺,寧公子如今已經晉入真元境後階,似乎武道天賦也不算太差的。”
“哦?”
李宣眸光一亮,臉上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他遲疑着道:“李賢,你覺的寧缺與君丫頭是否般配?”
李賢一愣:“老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