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就在倚天宗、萬獸宗、烈陽宗等界境巨頭,襲擊我雷雲宗時,不知是誰愉愉潛入孤雲長老的閉關之地,強行闖入結界,將孤雲長老擊傷了。”有弟子低聲說來。
“什麼?真有此事?”
“這怎麼可能?難道我雷雲宗內,有着其它勢力的奸細?”旁人聽聞,失聲叫來。
“噓!你小子小聲一點,如今這消息,可已被天火峰之主禁令,你小子想死,可別連累老子。”旁人神色大變,狠狠盯了一眼之前大叫之人。
頓時,那人急速閉口,望着衆人投來的目光,他面色蒼白,額頭早已滲滿汗水。
如今大敵當前,假若再傳本宗內有奸細之人,那絕對會引起騷動,因此未查清此事之前,雷雲高層便下了禁令。
但儘管如此,紙始終無法包着火,不少弟子依然在暗下討論着。
尤其是天火峰,孤雲一脈的弟子,更是大聲咆哮,揚名要將那襲殺之人挫骨揚灰,讓其血債血嘗。
“可惡!沒有想到峰主纔剛出關,孤雲長老便被害,此事不必再查了,十有八九,是那冷光一脈的人做的。”
“沒錯!說不此就是那冷江老傢伙親自出手,不然的話,就算孤雲長老在閉關,但以他的實力,別說是尋常弟子,就算是精英弟子也無法靠近他身,更別說將其擊成重傷,如今生死未卜。”
孤雲一脈的弟子,目光如刃狠道。
“冷江!”孤雲羽被衆人包圍着,他咬牙切齒說來,雙目佈滿血絲。
“立刻派人下界,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林師弟,如今我孤雲一脈,也許就僅有他一人,就夠爲孤雲長老報仇了。”他雙目一閃,說來。
………
就在孤雲一脈的弟子,心中殺意凜然時,這裡是九大主峰之首的雷峰,在大殿之中,此是聚集着九道模糊的身影。
這九人正是雷雲宗的九峰巨頭。
“天炎師弟,此事你如何看?”坐在中心處的雷雲之主,開口道。
頓時,除了不滅峰巨頭的刑關峰主外,其它人紛紛把目光放在天火峰之主,天炎身上。
這是一箇中年人,看似尋常無奇,是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但從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一股驚人的炎威。
“咳咳!”忽然間他掩着口,輕咳兩聲來,隱隱約約還有鮮血咳出。
頓時,衆人紛紛皺眉。
“天炎大哥你沒事吧?”幻水峰之主,眸間帶着擔憂之色說來。
天炎峰主輕輕搖頭道:“當年我強行破開生死臺,受到嚴重的反噬之傷,耗用近百年的時間,才漸漸將其壓制下來。”
數十年前天火峰的冷江長老,以及孤雲長老,兩人一起在生死臺現身,那個時候幾乎震驚整個雷雲宗。
一進生死臺,除了兩人之中有一人死亡外,否則臺上的結界不會消失,這是所有弟子衆所周知之事。
而當時天火峰之主,不願看着冷江長老、孤雲長老兩人廝殺,最後強行破開結界,把兩人從生死臺帶走。
也是因此而留下舊患,閉關近百年來休養體內的傷勢。
只是生死臺可是雷雲宗一處神秘之地,它來自禁地生死峰,所設下的結界非同一般,哪怕耗用百年之久,天火峰之主也未能恢復過來。
因爲這是道傷。
“天炎師弟,這枚丹藥你服下吧!雖不能徹底恢復你的內傷,但至少能起到壓制作用。”靈丹峰之主說來。
話落,他屈指一彈,一道光束疾向天炎。
天火峰之主沒有客氣,將其吞下後,那蒼白的臉色,才緩緩恢復一抹紅潤。
接着,他再次對靈丹峰之主道:“孤雲的傷勢如何?”
“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只是他經脈被毀,恐怕難以修復,除非有萬年神藥,以此來煉製一枚九轉塑脈丹。”靈丹峰之主嘆道。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沉默起來。
因爲哪怕他們雷雲宗乃是萬年大宗,但萬年神藥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絕世珍寶,這是一個大勢力的根基。
往往宗內一些壽遠將盡的老怪物,便是要以此來續命,絕不能輕易動用。
界境巨頭還好,一些古境強者,哪怕是長老級,也不值得他們動用這底蘊。
天火峰之主輕輕搖頭,哪怕他是九峰巨頭,但想動用萬年神藥,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竟然有人敢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襲殺長老級的存在,不管是誰,本座都要將其掀出來,讓他後悔出生在這世界。”一道陰冷聲響起。
出言之人卻是暗無峰之主。
頓時,一股驚人的殺機,充斥着整個大殿。
衆人聽聞,紛紛雙目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天元大陸。
一道修長的身形凌空而立,他黑髮隨風飛舞,雙手不斷結印,頓時,只見虛空泛起陣陣奇特光芒,更有符文涌現。
此人正是問天。
之前與那方家老者大戰,被斬月神刀所轟滅了古國的陣法與結界,他必需要重新佈置。
忽然間,他雙手印法停頓,對着上空沉喝一聲:“該你了!”
“吼!”一道如雷般的獸吼響來,只見在他上空,如今正凌立着一頭龐然大物。
遠古遺種狻猊。
“蓬!”隨着它大吼一聲,它雙眸紅芒一閃,整個龐大身軀蓬一聲,徹底化成濃郁到似化不開的煙霧。
眨眼間,整個古國再次被一股煙霧所籠罩着,似化成一界。
不僅如此,這些煙霧更如有生命般,似無時無刻都在注意着古國內,又或是古國外的一舉一動。
這正是狻猊的煙霧之力。
這些煙霧可以說是它的身軀,也可以說是它的分身,而它的真身,如今縮小許多,化成僅有一米多高的猊狻。
它雖縮小許多,但其獸威依然不減,顯得威風凜凜,只是它背上的夜楓、夜雪兩人,卻讓它委屈般低下頭,垂頭喪氣起來。
它沒有想到,自己身爲祖龍第五子,如今竟淪落到這等地步,尤其是其背上那個男孩,更在不斷撥弄它的頭髮,這對於它來說,簡直就是人生噩夢。
只是如今寄人籬下,它不得不低頭。
就在古國的結界、陣法再成,且有狻猊相助,變得更加固若金湯、神秘無比之時,古國的虛無噗一聲,衝出一道鮮血淋淋的身影。
“林師弟!”此人口含鮮血,雙目帶着驚人恨意大吼。
只是下一刻,他砰一聲,失足從空中墜落。
與此同時,結界內的問天,他神色驀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