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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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讓你擔心了,瞧你哭的,哥哥現在不是沒事?”莫然看着懷中的女孩,一臉溺愛。

“愛哭鬼,好了,讓我先去清洗下,這些天都沒有好好洗過,衣服也都破損了”

這兩個月,他除了在湖邊能夠清洗外,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洗下身子,滿是灰塵泥土,還有些血跡,如今回村了,倒想好好洗漱一下,大吃大睡幾天。

“小莫然啊,回來就好,咦,你身後的大鳥不錯啊,沒準是一種珍禽,等下給你補補身子”

幾個村民圍了上來,拍了拍莫然的肩膀,隨後便被後面的大鳥吸引住了。

靈禽在青山村可不多見,尤其這種巨型,更是稀少,即便看到了也很難捕獲,因此衆人一臉好奇。

“真的是一羣土著啊”青色大鳥撲打着翅膀,嬌小不滿的聲音傳進了莫然腦中。

在衆人圍看下,青光閃現,化作一隻小麻雀,飛到莫然頭上比劃着什麼,心裡一陣嘟囔,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跟這小子一開始一個模樣,不是喊打就是喊吃。

化作小麻雀的青色大鳥,尤其小巧玲瓏,惹人可愛,不過衆人更加驚奇的是,此鳥竟然還會變幻!

對於村民來說,如今一看這麼小的麻雀,連食之興趣都乏了很多,更多隻是欣賞。

莫然一把提起這個小傢伙,將它遞給小琪,隨即囑咐這小麻雀,若是還想再嘗那青色靈液,就得好好待在小琪身邊。

“哥哥,這是從哪抓來的,好可愛的小麻雀”

小琪接過手上小麻雀,放在懷中,愛不釋手,非常喜愛。

莫然跟衆人報了平安,便趕忙回去看爺爺,他從小琪那得知,爺爺爲了他,這些時日很是操心,好像得了什麼怪病,經常咳血。

“爺爺,我回來了”

少年着急地走進小屋,看到爺爺不似先前硬朗,兩眼盡是擔憂之色,心中責怪自己,若不出村貪玩,也不會讓爺爺生病。

“沒有大礙,你沒事就好”

莫然的爺爺身體仍是不好,不過看了看眼前的莫然,臉上顯現出不小驚訝。

“咦,沒想到你出去的這些時日,還真有些奇遇...罷了,早先不想讓你學靈,如今看來真是天意”

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周身有淡淡靈氣環繞,方纔知曉莫然恐怕機緣巧合的踏上了修靈一路。

靈脩路,白骨累累,那是一條血路,唯有一路戰去,才能屹立巔峰,不過這種路途太過悲涼和殘酷,因此心中實在不願他去學靈,踏上這條不歸路。

“這只是方天雀吧”莫然爺爺看到小琪懷中有個小麻雀,定睛一看,便認了出來。

“上古靈鳥竟都出世了,你小子福緣倒是深厚,此雀鳥本體方寸大小,不過可以隨意幻化形體,倒是個不錯的坐騎”

“老頭,你纔是坐騎,你全家都是坐騎!”

突然,一個氣沖沖的嬌聲迴響在爺孫倆腦中,方天雀在小琪懷中掙扎飛中,拍打着羽毛,一臉抗議和不滿。

“小雀鳥,莫以爲我不知曉你的心思。方天雀,上古靈禽,自有其高傲之處,怎麼會無緣無故跟在我孫兒身邊,恐怕是另有所圖吧...想來是爲了那青色靈液”

莫然爺爺見方天雀如此,便傳音道,心中猜出了大概,一臉笑意,

莫然體內的青色靈液原本並未凝實,很早之前他便注意到了。青山有靈,每當夜晚都有淡淡靈光匯入莫然體內,起初並未覺得奇怪,長久下來,也發現了端倪。

如今感覺到莫然體內那青色的靈液,靈氣通透澄明,生機磅礴,十分神奇。

村中石屋,莫然將一路經歷講述給了爺爺聽,本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想要詢問一二。

“沒想到,這竟然是藍鱗魚”莫然爺爺看着水袋中的藍魚,一臉驚愕和好奇。

“此魚不應存在纔對,聽說上古之時便已滅絕,你這小子,還浪費了兩條。此魚對於一般人來說也就鍛骨蘊靈,祛除百病之效,但是對於靈脩來講,堪比聖藥!”

“藍鱗魚,不需要食其肉,其鱗纔是最大的寶藥,一片藍晶鱗足矣!魚生幽湖,若食其鱗一二,可落羽成仙,雖然記載有所誇大,但一鱗足可延壽百載!而一條藍鱗魚,取九鱗後而衰,非幽湖之水不可活,還好你用湖水裝着這條魚,若是尋常之水這魚早已死在半路了”

“爺爺,那你身上的病不就可以好了”莫然心喜,還好帶回一條,能幫助爺爺治好怪病。

“我取一片魚鱗即可,這條魚就養在這水袋中,這種靈魚不需其他餵養,只要用幽湖之水裝載,便不會死去,魚鱗百年一生,留待以後可用”

莫然爺爺從魚身上取下一片,含在嘴裡,藍芒晶瑩,化在體內。

“果然神奇,體內存有的詛厄之力消退了不少”

“莫然,記住,幽湖所在以及藍鱗魚之事,不要對外人講,即便是村中之人。我知曉你從小就不安份,終歸要走出青山村的,何況已經踏上靈脩一路...”

莫然爺爺看了看身邊的小丫頭,隨即叮囑道,“小琪就留在青山村,你若有一日離去,總不能帶着小琪去外界冒險,這可不比青山村外”

“爺爺,我只是好奇修靈,並不一定要出村的”

莫然低頭輕語,如今心中迷惘,修靈真的如同爺爺所講的那樣嗎,一路白骨,唯有血與戰,那也太過殘酷了。

“靈脩一入,不可回頭,冥冥中自有天意啊”老人喃喃,一臉哀嘆,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所說的鬼霧林,我當年來這裡的時候遇到過,只是覺得此霧太過古怪,當時又懷抱着你們倆,因此就沒有進去一看,繞路來到青山村。那鬼霧犀渠和兇靈之類,料想是原來死在裡面的,被鬼霧幻化而出,看樣子這鬼霧林當真詭異,連傳說中的犀渠都葬送在其中...”

“這個什麼鬼霧的地方,我去過一次,險些迷失其中”方天雀收起原先嬌氣,一臉疑惑。

“當初我進去的時候,那個白霧之地很小,只有幾丈之大,但結果竟被這幾丈大的迷霧困了好幾天,按照你們所說的話,現在這迷霧很大了,難道這白霧會擴大不成?”

方天雀兩隻小翅膀插在腰間,心中納悶,當時因爲好奇誤入白霧,憑藉自身青火與極速才脫困出來,如今想想都讓它心悸。

現在聽到面前少年一講,那白霧顯然又擴大了不知幾倍,應該更加兇險,難以走出纔對。

因此讓她驚訝,眼前這個少年竟然走了出來!

“看樣子,我以後得多注意了,這鬼霧能於幽湖畔所生,恐非我們所能左右”、

老人心中一凜,這種鬼霧仿若生靈,不斷成長,尤爲恐怖。

“莫然,你今日就先休息吧,過兩日後,爺爺再教你一些靈脩知識,你如今需要掌握一二了”

放天雀自然是跟着小琪,一直粘在小琪身邊,比起莫然這個粗人,動不動就敲打它,還是喜歡跟着小琪,躺在懷中,一臉享受的樣子。

莫然看了一笑,上次沒抓着雪貂,不過這方天雀可比雪貂珍稀了不少,好歹是上古靈鳥,本體小巧極爲可愛。

隨後回村洗漱了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在牀上呼呼的睡去。

在外連續幾日的不眠,時常警備,對於他的身心負擔都是極大,而且又經歷瞭如此衆多的怪事,更是莫名其妙的踏上了靈脩一途。

雖然得償他多年所願,但今夜同他爺爺一談之後,發現靈脩路並不與他先前所想的那樣美好,未來可能是灰暗,充滿着無盡的血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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