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不可置否的“哦”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了。
“李尚小兄弟請留步!”東飛翰笑呵呵地開口挽留道。
李尚轉回過身子,發急道:“有事嗎?”
東飛翰看向府衛頭領,冷着臉沉聲道:“你被逐出天都府了。”
那府衛頭領聞言,立馬臉色大變,緊接着便跪在地上請求饒恕。
東飛翰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府衛頭領,接着面無表情地開口道:“你去向李尚小兄弟請求饒恕,他若饒了你,我便繞了你。”
那府衛首領,突然身體一顫,擡眼看了看李尚,緊接着緊咬着牙齒,掙扎了大約兩三秒鐘,一下子撲向李尚,抱着李尚的大腿痛哭求饒道:“李尚小兄弟,我錯了!請原諒我,我一家老小都需要我養活,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李尚看都沒有看那府衛頭領一眼,深邃無比的眼睛看向東飛翰道:“府主無需徵得我的意見,你手下需要什麼人,去或留都是由你的決定。”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那府衛統領聽了之後,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便眼開眉展笑開了花。
東飛翰看在眼裡,一時之間心煩意亂,鬱郁煩悶地開口道:“立人,當年你父親隨我東西征戰,開闊疆土,立下汗馬功勞,又因,爲我擋劍身亡,如今國泰民安,與鄰國簽訂了百年之和,我授你天都府府衛統領一職,便是爲了承諾你父親好好照顧你。”
東飛翰講述到此,看着李尚離去的背影,腦海中卻浮現着少年深邃的眼神,心中竟越來越平靜下來,一隻手提起軟弱無骨的府衛統領道:“你父親爲你取名爲立人,就是讓你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隨即拎着府衛統領,指向李尚離去的身影道:“像他一般的頂天立地地好男兒,威武不屈。”
一把鬆開手,府衛統領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東飛翰一臉威嚴地厲聲道:“立正!華立人從即日起,你便降職爲府衛,你要有本事就自己爬上來,否則就當一輩子府衛吧。”
府衛統領華立人,神色震動地看了看李尚離去的方向,以及面前威嚴的府主,陷入了沉思之中。
東飛翰看了一眼陷入深思的華立人,微微點了點頭,暗道:這小子似乎還有救。
沒有再去叫華立人,東飛翰悄然離開了。
一個人走在青石小路上,東飛翰長吁一口氣:“我也需要改變了,太護自己人了。”此刻腦海裡浮現的依舊是李尚深邃的眼睛。
……
回到屋內的李尚,盤坐在蒲團之上,一旁放着碎碗片,一邊開始引玄氣入血脈開始修煉強化肉身。
當最後一處表皮被強化,李尚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道:“總算是完成了,雖然體內還沒有完成均勻強化,起碼體表上已經完成了,不至於在表面上被人找到弱點,進而狂轟濫炸。”
雖然一身的汗,整個房屋都充斥着腥臭的味道,李尚還是咧了咧嘴笑着,並一隻手撫摸着碎碗片,心情非常舒暢地道:“修煉肉身可以定向強化,如今戰技也有了,終於可以向個武修的樣子了。”
停止了修煉,李尚慢慢地開始入定,腦海裡回憶着劍皇虛影演練的《劍蕩六式》。
劍蕩六式,第一式扶風劍法,分爲兩境歸一和分化。
歸一較爲容易,只需執劍一揮,通過胳膊快速分頻率震盪發出三道速度相同的劍氣,以達到同時擊中目標,造成三倍的殺傷。
李尚最早在破房子面前複雜的出拳便是這歸一境最初的設想,也可以說歸一境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
分化則比較難,是需通過胳膊快速分頻率震盪發出三道速度相同的劍氣,而分化出的那一條劍氣因爲目標不同,劍氣需要有勾出一個弧尾,因爲劍氣的形態不同,軌跡略有不同,所以想把它隱藏在一同斬出的劍氣之中不被發現,這是一個非常難的點。
李尚初次就成功了,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還模擬出一道僞劍氣,是連劍皇都不曾能做到的。是通過血脈之力的龍氣壓縮空氣模擬出來的,也只有他能做的到。
緩緩睜開眼,李尚推開房門,此刻烈日高懸,已是正午時分。
“沒想到修煉了這麼久!”李尚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接下來便是尋一安靜之地,練一練這扶風劍法。”
……
李尚並不知道在他修煉之時,一大清早,整個天都府便炸開了鍋。
藍雨竹小姐的住地被人私闖了,據說還丟了東西。
一時之間藍雨竹的住地門口,擠滿了人羣。他們都在私下尋找有什麼蛛絲馬跡,人人都想在藍雨竹面前表現一番。
年輕人的眼裡佈滿愛慕之意,只爲紅顏一笑,當然如有可能,成其伴侶啓不更是快哉。只是他們也很理智,知道他們幾乎沒有可能,是因爲藍雨竹身後神秘的背景。
十幾個玄階高手,大多數爲老者,也有個別中年人。紛紛懸在空中探查着三十米的高牆之上,尋找着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很快一位老者似乎發現了什麼,大吼一聲:“全部撤出高牆十米之外。”
人羣紛紛開始向後撤離。
“瞧見沒有那是府主的父親元海大人。”
“啊!據說元海大人是僅次於咱東齊老祖的東齊第二人。”
向後撤離的人羣中兩個身份頗高的人小聲議論着,頓時引起衆人紛紛擡起頭仰望着天空之中的老者。
“天啊!這藍雨竹小姐是什麼人?連元海大人都出動了。”
“唉!對雨竹小姐,我們也就只有癡心妄想的份了。”
待人羣撤開十米的距離,只見懸於空中的東元海,周身纏繞着深藍色並向淡紫色轉變的玄氣。
引得衆人驚呼:“元海大人是不是快要踏入地階了?”
驚歎的人羣張開的嘴還未閉合,接下來一幕,讓他們的下巴幾乎掉在了地上。
東元海雙掌推出這一刻,玄氣幾乎都變成了淡紫色,只見三十米高技寬的高牆之上,附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一雙淺淺的足跡顯現了出來。
震驚之餘,有人率先回過神來,看着足跡的起點竟踐踏在藍雨竹親筆寫下的字跡之上。
一時之間,一個個義憤填膺道:“大膽狂徒踐踏在藍雨竹小姐的字跡上,非東姓不可入內這句話上,簡直是在踐踏王室的尊嚴。”
緊接着,自發組織的尋足跡活動,開始自發的檢查起來。
胖德心潮澎湃地看向李唐小聲嘀咕道:“這腳印怎麼看都像你哥留的,不知道他偷了什麼好東西。”
李唐小眉頭微皺,伸出一個小食指比劃出一個噓字,小聲道:“胖德哥哥,不能說,你想害死哥哥。”
胖德剛欲開口,卻聽見一羣青年正對着他的叫喝道:“胖子過來對下腳印。”
胖德沉着臉,一副看白癡的模樣衝着那羣人吼道:“你們是傻比嗎?小爺我腳那麼胖怎麼可能是我的?”
這時那羣青年之中爲首之人,陰寒着臉向胖德走了過來。
“死胖子!讓你檢查就檢查。”說完便一腳掃在胖德的膕窩之上,胖德整個人都被踢飛了起來,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青年走到胖德的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拍在胖德的臉上,低聲道:“你爺爺戰獸武修確實很厲害,只不過,再怎麼牛逼他都只是王室圈養的狗。”
接着那青年站了起來,一臉傲氣地道:“我叫東千耀,東齊未來的王。”接着輕蔑地看了一眼胖德道,“我會讓人好好的替你對比腳印。”
一聲邪笑過後,胖德的腳被揉膩的腫的巨大,直到李唐尋來了許老,才得以停下。
許老盛怒卻無奈東千耀皇子的身份,一句辱罵皇子的罪名,就足以定罪。
在東飛翰的出面下,皇子東千耀一句漫不經心敷衍地抱歉,手下之人下手重了,就算作給胖德的道歉了。
……
與此同時,李尚出了天都城,來到了天都城旁邊的泰蘭森林。
泰蘭森林顧名思義,是由這座森林最著名的兩大凶獸的名字命名的。
泰坦巨猿和梅蘭豔獸各自佔據着一半的領土。
找哪隻兇獸作爲對手呢?李尚邊走着邊思考着,就泰坦巨猿吧,好歹算個類人形的。
李尚選好了對手,便朝着泰坦巨猿的領地前行。
還沒走多久?一聲尖銳的猿啼之聲由不遠處傳來。
李尚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着尋聲而去。
當李尚剛闖進聲源,便見着血腥的一幕,一位美女正手持着匕首,一刀下去將割泰坦巨猿的舌/頭,連根割下。
仔細一看,水藍色的緊身裙,似乎有點面熟。
美女察覺到李尚的到來,急切地開口道:“一時疏忽,沒想到這畜生醒了,我可以好不容易將它引出來的,剛剛一聲鳴叫怕是大量泰坦巨猿正在趕來的路上,少俠可否拿着這舌替我引開巨猿,我需要這隻活的。”說完一臉希冀的眼神看向李尚。
李尚微微一愣,面色不禁有些潮紅,她確實很美,起碼是到現在爲止,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而且李尚曾不小心撞見過她那傲人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