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了那姚瑞東!”胖德信誓旦旦地道。
李尚一巴掌拍在了胖德的腦袋上,眉頭一挑道:“胖子!能不能不要過度迷信我的實力!”說完長吁一口氣道,“說也是白說,反正我在你心裡是無敵的。”
“啊哈哈……”胖德被李尚逗樂了,迴應道,“那是自然的。”
不再多言,李尚領着李、許兩家僅存的一行四十二人,踏上了前往皇城的路上。
……
然而在李尚他們剛沒走多遠之後,任家府內。
“怎麼會這樣?韓高誠!我東瀛宗所有的內門弟子怎麼都被殺害了?”此時一位白衫老者面色鐵青,用力攥緊的拳頭,指節都被捏的發白。
此白衫老者正是東瀛宗內門長老姚瑞東。
“誰?”感覺到後方有聲音,姚瑞東冷漠的聲音開口道。
這時一位長相清秀的青年,面帶微笑地迎上前來:“晚輩雲天宗宗主座下弟子云別鶴,拜見東瀛宗長老前輩。”
姚瑞東目光警惕地落在雲別鶴身上,因爲眼前的少年給了他一絲危險的感覺,頗爲忌憚地看向雲別鶴道:“雲天宗?你來我東瀛宗地界殺人,好似放肆!”
雲別鶴見眼前的東瀛宗長老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隨即解釋道:“這位長老怕是誤會了!你們宗門內的弟子不是我殺。”
姚瑞東面色暫時緩了下來,眼前的青年頗爲不凡,二十歲左右的地階修爲,整個東瀛宗二十歲達到地階的也僅僅有兩個人,這等妖孽的天才應該不會撒謊,耀瑞東心想道。
見姚瑞東臉色好了一些,雲別鶴隨即掏出一塊玉佩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接着道:“我知道是何人殺了貴宗門的弟子。”
“噢?”隨即姚瑞東面上露出一絲喜色道。
“是一個手持黑劍的少年,劍法如神,年齡也就在十六歲的樣子,名字叫李尚。”雲別鶴淡漠地開口道,接着拱手道,“前輩若是看見了,可否留他一命,讓晚輩親手殺了他。”
姚瑞東深深地看了一眼雲別鶴道:“遇的見再說吧。”
滿腹疑雲地心中低語:十六歲的地階?你當老夫是傻了?
……
七輛馬車的隊伍難免有些聲勢浩大,經過一個驛站時,李尚有意將馬車分開而行,而他則帶着胖德一人選了一批好馬,先行上路了。
而李、許兩家人不知道的是,李尚早已吩咐許老及大伯李憾地,帶着兩族之人往東齊的西方邊境而去,目的地是天周國的天宣城,並非皇城。
李尚隱約地覺得,這次天英榜似乎會有什麼事發生,再者皇城自古以來便是是非之地,他可不想讓飽受磨難地家族再次受到牽連。
李尚和胖德一路策馬向皇城方向而去。
在經過一處小荒廢寺廟兩人停了下來。
“這寺廟可真破!看這天氣似乎要下雨了,不知道這破廟能不能擋雨!”胖德看着破舊不堪的寺廟,不滿意地道。
“那又什麼辦法?這附近連村落都沒有,就在這湊合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李尚聳了肩,率先跳下馬,牽着馬就往寺廟中走。
胖德仰天長嘆一聲,緊跟着跳下馬來,追上李尚的腳步。
這座寺廟真的非常的小,不過二十多平米的地方,兩人兩馬站在了裡面一點兒都不覺得寬敞,而且裡面已經有人了。
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對面坐着。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大,不超過二十歲。男的受了傷,看樣子還不輕,女的正在照顧他。
自李尚和胖德走進這破寺廟中來,那女孩睜着有些畏懼地大眼睛,滿目警戒地看向他們。
胖德看着有些灰頭土臉的二人,雖然光線昏暗,但是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女孩的長相非常不錯,隨即微笑道:“姑娘無需害怕,我們兄弟二人又不是搶匪,我們是去皇城參加天英榜的。”
話音剛落,那重傷男子,伸出一條手臂將少女攔在了身後,冷冷地看向李尚及胖德道:“行東城的狗賊,還不肯罷手嗎?”
李尚眉頭微微一皺,眼前此男子差不多是半步玄階的修爲,年齡約十八歲,一聽胖德說到去爭奪天英榜,臉色就變了,看樣子有事。
胖德被該男子突然的變化弄的面色不禁怔了怔,隨後解釋道:“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來自汩羅城,是代表天都出戰的。”
那男子聽聞之後,一臉狐疑道:“汩羅城?我曾經過那裡,汩羅城的人有實力代表天都出戰嗎?”
胖德一聽面色有些不爽道:“看你的樣子玄階都不到吧?似乎你還比我大吧?”說話的同時,淡藍色的玄氣釋放出來。
那男子瞳孔一縮,接着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了,兄弟,在下有眼無珠。”
“對不起!我們在被行動城的人追殺,所以哥哥纔會這樣!”一旁的少女也是一臉抱歉地道歉着。
這時胖德和李尚的面色纔好看了一些,他們都特別反感地域上的歧視。
一句“哥哥”讓胖德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心思一動,看來有戲,不過當色咪/咪地小眼睛向少女看去之時,卻感受到那男子冰冷的目光,胖德無奈收回了目光。
一夜無話……
清早,天還矇矇亮,胖德就被李尚一腳踹醒了。
剛睜開眼睛胖德便看向對面,結果空空蕩蕩的,接着環顧四周,還是沒有。隨即一下子跳了起來,跑去門口還是沒有,接着回到屋內一臉茫然地看向李尚道:“人呢?”
“我不在這呢!”李尚淡淡地迴應道。
“不是說你!那姑娘呢?”胖德一臉焦急地詢問道。
“天還沒亮就走了!”李尚迴應道,眼中浮現一抹淡淡地笑意,心中低語:這胖子,看來是一見鍾情了。
“完蛋了!我的初戀飛了。”胖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走吧!”李尚牽着馬便朝門口走去。
胖德一聲嚎叫道:“李尚,你是不是兄弟?我都失戀了,不安慰我,就走了?”
李尚並沒有停下腳步,將馬牽出門之後,便一躍上了馬背,淡淡地笑道:“走吧!走的快點應該能趕上,他們兩兄妹也是去皇城參加天英榜的。”
胖德聞言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立馬拖着馬就往門口拽,火急火燎地爬上馬背,緊隨李尚而去。
兩人駕着馬還沒跑出半個時辰的路程,便遇見了那一對兄妹,只是他們的情況似乎看上去很危急,那男子的一隻手前臂已經被斬斷,從斷口之處,血液如泉涌般的冒了出來。
那女孩看見李尚二人,求助的眼神看向他們。
胖德二話沒說,便駕着馬向圍住兄妹二人的人羣,疾馳而去。
那羣人見有人駕着馬便衝了過來,應激性的選擇了閃避,胖德一個瀟灑的前空翻落地,橫在了兄妹之前,因爲落地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緊接着站穩腳步,擺好的造型,這一切都是他腦海裡設計好的英雄救美出場畫面。
“死胖子!你是誰?”那一行八人,爲首的青年怒斥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胖德一臉自戀的開口道。
“呵呵!”那位首的青年輕笑一聲,隨即面色陰冷了下來,衝着身邊的人道,“去!給我將那個胖子給我抓過來,按在老子腳下,麻痹的,騎着馬驚到老子了。”
“是!”七人領命就向胖德圍了上去,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深綠色玄氣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是黃階六級到九級的修爲。
胖德見狀,裝出一副驚恐地模樣,心中卻樂開了花:終於知道李尚那小子扮豬吃老虎有多爽了。
憑藉天龍血脈的洞察力,李尚早就知道,這行人的修爲,除去這七位,爲首的青年初入玄階的修爲與胖德一樣,所以李尚沒準備出手,一切交由胖德自己處理。
只是看見面對比自己弱的對手,還示敵以弱,李尚並沒有去笑話,而是給予肯定,這個世界上武力爲尊多少武修仗着自己的修爲比對方強大,就驕傲狂妄,說起話來好像自己有多無敵,很少有武修低調做人。
一向囂張的胖德竟然如此低調,李尚倒是覺得很欣慰,只是若是知道胖德的真實想法,只是爲了體驗裝逼快感,估計李尚要被氣的噴出一口老血。
此刻七人已經殺到身前,胖德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淡藍色玄氣,伴隨着每一次出拳、掃腿,三下五除二的將七人撂倒在地。
那少女一臉感激地看着胖德,雙目泛着淚光。
她的哥哥瞧見,淡淡地傳音道:“小妹!這胖小子,扮豬吃老虎,明明玄階的修爲,卻假裝很弱,就是爲了此刻撥人眼球,來體現他英雄形象。”
看着胖德將七人打趴下之後,回首對着自己比劃着勝利的手勢的同時並露出憨厚的笑容。少女轉過頭對着其哥哥大聲地說道:“哥哥!此刻他站在這裡,就是救我們於危難?就是英雄!何來裝英雄一說?別忘了他在救我們!”女孩說話的語氣有些激動,隨即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和哥哥這樣說話,接着放低了聲音道:“哥哥對不起!”
男子搖了搖頭,愛撫地摸着女孩的頭,心中低語:傻妹妹!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的動機不純啊。
此刻,領軍的少年面色陰沉無比的看向胖德道:“死胖子!扮豬吃老虎,廢了我那麼多手下,你是找死。”說完便朝着胖德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