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隆的確只會十分簡單的九炎語,或許應該說是隻知道一些九炎詞彙,簡單的表達都很困難。
在恩隆的帶領下,羅賓、蕭墨竹還有小冰,從城堡的側面繞開走着,穿過了美麗的名貴花叢,到了裡德管家說的後花園。
大宅的正前方庭院已經足夠寬闊,蕭墨竹和小冰來到了後花園才發現,這裡有着同樣廣闊的草坪,稀零的樹木就像是草坪裡的點綴,一條小河在宅院裡橫貫而過。
這樣的住所環境已經驚呆了伊維霓和伊維力,曾經貧苦生活着的他們,哪裡見過這樣大的離譜的院子。
在小河的邊上,一個妙齡的蘭絲利人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一般,揮動着手裡的一柄狹長輕刃,似乎在練習着劍術。
金色的微卷長髮紮在腦後,女子身穿輕便的練功服,看似瘦弱的身子骨卻有着曼美的曲線,擡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
“呵呵,恩娜還是老樣子,這麼執着於劍術。”羅賓望着舞劍女子的身影,笑着說了一句。
恩達斐年過五旬,是金髮金瞳的蘭絲利島本土人,其妻是東古九炎人,膝下一子一女,長子恩隆遺傳了父親的金髮金瞳,也就是帶領蕭墨竹等人來到這裡的男人。
至於次女恩娜,則是一位迷倒了蘭島萬千青年的靚麗女子,有着和她父親同樣的金髮與金瞳,不僅容貌出衆,而且又是恩達斐妖精集團的掌上明珠,況且風華正茂,哪個蘭島男子不想追求這樣的女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恩娜很小的時候,曾偶然拜了一位旅人爲師,習得了一套劍術,與尋常妖精使的修煉方式不同,這套劍術講究以己身靈力引導自然的力量,用刃具作媒介,來發動炫麗的各種屬性的劍招。
追根究底,這套劍術倒像是九炎的一種術法,和妖精使的招數不沾邊,不過也只是常規的法門,而非五帝劍這種僅修煉自身靈力的獨特術法。
自從學到了這套無名劍術,恩娜就醉心其中,不想成爲一個妖精使,也拒絕與妖精作搭檔。
這種在蘭島屬於異類的力量,讓恩娜的父親恩達斐也頗有言辭,時不時的提醒女兒還是正常一點的選擇一個妖精搭檔。
此時在流淌的小河邊上,專注舞動細劍的這個女子,不是恩娜又是誰?
“誒?這小姑娘好像在練某種術法呀,蘭島大陸還有會這個的人?”小冰感知到了恩娜的微弱靈力流動,好奇的說着。
“那有什麼奇怪的?蘭島的出入境這麼簡單,不知有多少九炎的術士到過這個地方,有什麼修煉術法流傳下來也正常。”蕭墨竹並不感到稀奇,說道。
在前方,恩隆望見了自己的妹妹後,已經往小河邊走出了幾步,羅賓似有預感將會發生什麼,遠遠的停住了腳步。
前刺!
橫斬!
後削!
恩娜緊握着細劍劍柄,翻手掄腕之際,身子也跟着舞動,明晃晃的劍身泛起了淺金色的微弱光芒。
練劍之時,恩娜察覺到了他人的接近,行雲流水的變換了身姿,然後劍隨意動,飛快的回身出劍!
對於妹妹的劍術和身法,經常被“強制”的當做陪練,恩隆也習慣了,面對恩娜的正面突擊,他不避也不閃。
擡起右掌,恩隆一掌拍去,一道金色的混雜靈力脫手而出,迎上了恩娜的明光長劍。
錚!
兩招相擊,恩隆的靈力一過,細狹長劍被震得飛出了恩娜的掌控,落在一丈之外,立在了草坪上。
“呀!好疼!”
恩娜受到驚嚇的揉着自己的右手腕,嘟着嘴,狠狠的瞪着恩隆,抱怨的說道:“哥你幹什麼!玩笑而已,那麼認真幹嘛,震得我手都疼了!”
作爲正統的“妖精使”,恩隆的力量尚可,沒注意到出手的輕重,差點誤傷了自己的妹妹。
“抱歉抱歉,是我出手重了!”恩隆連忙道了歉。
自己修煉劍術的事不被看好,恩娜一直都是知道的,偶爾會沮喪,但從未放棄。
“哼!反正你們都覺得我花拳繡腿就是了!我很不高興!”恩娜氣呼呼的說着。
羅賓走了過來,招呼道:“嘿,恩娜大小姐,別來無恙。”
“羅賓大胖子團長!你也瞧不起我的劍術嗎?”兩手叉腰,恩娜不滿的嗔道。
羅賓一驚,連忙擺起了手。
“你們來找我幹什麼?”
恩娜大度的不再計較,轉而問起了幾人的來意,視線一移,忽然見到和恩隆、羅賓一同前來的人裡,一個男子竟然自顧自的拿起了那柄只屬於她的長劍,不禁用蘭絲利語尖叫了起來:“那個誰誰誰,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的劍!”
作爲旁人觀看着恩隆這邊的事,蕭墨竹見到那柄有些特別的長劍彈開,當羅賓等人還在說話時,緩步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細劍。
光滑的劍刃,精緻的紋路,還有雕刻細膩的劍格,這柄劍的風格有些另類。
蕭墨竹不由自主的運起五帝劍的靈力,輕輕的揮動着細劍……
一層宛如實質的青色光華即刻遍佈劍身,蕭墨竹只覺得這劍拿着輕巧,用之施展起五帝劍,竟然意外的順手。
正在鑑賞着這柄異常細狹的劍,不料另一邊的恩娜突然叫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瞪着蕭墨竹這裡。
“都說了那是我的劍,趕緊給我放下!”恩娜柳眉倒豎,嬌斥道。
心有不甘,但恩娜不經意間聽到了伊維霓向蕭墨竹翻譯的聲音,這才明白,原來他是一個來自於九炎的異鄉人,一陣思索後,向蕭墨竹問道:“你會劍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