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打量了蕭墨竹,貴婦人略感驚訝,嘖嘖稱奇的說道:“我聽說了你,原本擔心他們父子三人遇上了騙子,但看起來不太像啊!沉穩冷靜,氣宇軒昂,真是一個年少有爲的孩子。”
“過獎了,我只是一個不出衆的九炎人而已。”迅速的回憶了過往,想到自己不曾有過什麼作爲,蕭墨竹搖頭說道。
“你的名字是蕭墨竹吧?和植物的墨竹有什麼聯繫嗎?”貴婦人像是在滿足自己好奇心的問了出來。
蕭墨竹不禁一愣,尬笑着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我想也是,該問你的父母纔對!”貴婦人說着,見到蕭墨竹神情略變,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道,“我叫寓蘭,恩達斐的妻子,恩娜和恩隆的母親,曾經也是九炎人,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咱們有着同色的頭髮和眼睛呢……”
側過了頭,寓蘭指了指旁邊女兒的耳朵,繼續笑着說:“還有耳朵!”
恩娜頓時覺得有些無語,明明這裡是蘭島,眼前這兩個人的談話,卻好像蘭絲利人外貌的自己纔是異類一樣。
星河夜景下,恩氏城堡就如一隻伏睡的袋獅,沉靜而強壯。
在城堡的高處,比叢林還高的城牆上,能輕易的眺望到大海,偶爾傳來的海浪聲更讓人心曠神怡。
寓蘭轉過了身,從另一垛口放眼遠望,悵然的說道:“來到蘭島已經三十一年了,再也沒有回去過,不知道現在九炎變成什麼樣了。”
九炎和蘭島之間,也有飛機往返,不過這是特殊的航班,根本不對外開放,更何況現在也關閉了,乘船已是僅有的渡海辦法。
遠渡東古大陸與蘭島大陸之間的海洋,須要耗時近半月。
城堡的北面就是茫茫的大海,海的遙遠天邊,是另一片大陸,寓蘭的故鄉所在之地。
“小夥,你從九炎而來,和我講講現在的九炎……”
就當寓蘭想要聽一聽九炎現狀時,一旁的恩娜卻噘着嘴,晃了晃她的手臂,嘟嚷着:“母親!剛纔和你說的……”
“啊?”
寓蘭呆了一呆,恍然頷首,對恩娜說道:“抱歉抱歉,難得和故鄉的來客說話,想着九炎就忘了這事兒。”
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寓蘭看着蕭墨竹,以恩達斐的夫人身份,說:“既然小夥兒也加入了集團,以後有空的話,希望你能和我談談九炎的事!現在,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求小夥!”
面前的首領夫人爲人謙和,毫無權貴人家的架子,蕭墨竹點了點頭後,說道:“寓蘭夫人有什麼事,儘管說,而且這纔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吧?”
“嘖,年紀輕輕,幹嘛這麼犀利?小夥子不怕做人太直白而找不到對象嗎?”寓蘭饒有興致的盯着蕭墨竹,開玩笑的說着。
蕭墨竹聞言,苦笑了一下,坦白道:“我已經有婚約了。”
驚訝的一呼,寓蘭說道:“那還真是恭喜了!好吧,說正事兒,我聽說你的劍術很厲害?這不,我這笨女兒學了很多年了,依然還是一隻三腳貓,能否請你在劍術上對她指點一二?”
斷然的搖着頭,蕭墨竹說:“抱歉,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的劍術是家……”
對於劍術有着異樣的執着,驕傲的恩娜卻不得不放下身段,不好意思的打斷了蕭墨竹的拒絕之言,試探的問道:“不用教我太多,小小的指點一下,就一下,行嗎?”
一身清爽的襯衫、裙子搭配,恩娜那在夜裡依舊顯眼的金色頭髮散落在兩肩,瘦削的臉龐,俏麗的五官,平日裡嬌蠻的恩娜在此刻卻顯得楚楚可憐,仰起腦袋望着蕭墨竹。
忍不住暗歎一聲,蕭墨竹實在想就這麼拒絕然後轉身離開,可好不容易傍上了恩達斐這個蘭島的大佬,若是關係鬧僵恐怕不利於之後的行動,何況是寓蘭夫人的親自請求……
在淡然的寓蘭和焦急的恩娜兩人注視下,蕭墨竹衡量斟酌,最後,不得已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母親!”
恩娜千盼萬盼着,終於看到這位擁有神奇劍術的男子同意,高興得尖叫着蹦了起來,忽發覺自己的行爲不雅,慌忙的紅着臉捻起了裙襬,向蕭墨竹曲膝低頭行了一個禮,又小聲的對母親嚷着離開。
“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
寵溺的責備了恩娜一句,寓蘭無奈的看向蕭墨竹,笑着說道:“那麼,以後還請小老師嚴厲的管一管這個丫頭,我們就不打擾了,請你好好的休息。”
還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比起寓蘭,蕭墨竹更是無奈,怕惹到恩達斐的女兒,還不能當面拒絕其任性的請求,唯有點頭,目送着母女二人的離開。
“真的太好了,母親,讓你出面果然是對的!”
“呵呵,你就這麼開心嗎?”
恩娜和寓蘭的背影漸漸遠離,她們的對話也在城牆上越來越小聲……
“唉,感覺好像又被捲到了什麼麻煩當中。”嘆着氣,蕭墨竹鬱悶的自言自語道。
“嘿,小子,在這裡幹嘛?”
城牆的另一端,小冰那熟悉而又清脆的嗓音傳了過來,就在寓蘭兩人離開之後。
“來得正好,小冰!”
轉身輕跳而起,蕭墨竹坐在了城牆一側的垛口之間,望着悠閒着靠近的小冰,說道:“給我講講淵禾的事,你知道的吧?”
肯定的點了點頭,小冰回憶着說:“應該是這樣,那時的淵禾是我見過的第二個異妖,雖然不瞭解他,但確實是他的妖力治癒了我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