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之上,烏雲密佈、雷電交加,有恐怖的威壓在震懾世間。
一道泛着璀璨光芒的身影橫亙如山,五爪金龍的每一片龍鱗都在這黑壓壓的沉重空氣中,閃爍着耀眼無比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廢墟之上,有孟狸三人向着五爪金龍跪倒,仿若頂禮膜拜。
這一刻,五爪金龍俯身審視着廢墟上的幾個螻蟻,山丘一般的龍身之上龍氣涌動,帶着驚人威壓,每一片龍鱗都泛着金光。
廢墟上的幾個螻蟻被五爪金龍審視着,只有晉昊蒼好一些,有巨獸眉骨護佑,沒有立刻跪倒膜拜。
“我說過,那還不夠!”五爪金龍發出人聲,轟隆作響,響徹天際。
五爪金龍正是秦平,這還是他自從以龍祖本源蛻變以來,第一次真正徹底的施展開化身爲龍,果然不同於之前,威壓震世驚人。
先前在聖象攜帶着毀天滅地、勢不可擋的勢頭衝撞而來之時,秦平就感覺以人身狀態很難完全無損的抵擋下這一招,畢竟他的修爲還只是入聖中期,進攻手段倒是不弱,如龍元相合的祖龍劍鋒銳至極,如上古修行過的各種法訣妙用無窮,但想要站在原地擋下威勢完全積累到頂峰的聖象衝撞,還是頗爲吃力,必須留下些慘重的傷勢。
所以,乾脆秦平嘗試了一下一直沒敢施展出來的龍身,早在龍祖本源蛻變之時,他就感受到了,龍身有龍祖本源的改造加持,異常的強大,敢與大聖爭鋒,此刻想來抵擋這一隻是觸摸到了大聖門檻的一招,還是很容易的。
果然,秦平化身爲龍的那一刻,轟隆震天的聖象一下子威壓盡失,原本勢不可擋的韻味,也失了大半,就如同這元力形成的聖象,都會懼怕秦平的龍身,毫不費力、完好無損的抵擋下這一招,秦平才感覺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龍身的強度,實在是強到有點出乎意料,甚至他都有些一下子不能掌控這麼強大的龍身。
沒辦法,秦平只好在化身爲龍並擋下聖象之後,又花了一會來調息、掌控龍身。
“我說過,那還不夠!”
此話一出,地上的幾個螻蟻都是愣了起來,沒有出聲,異或着任何動作。因爲,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秦平,不敢相信這已經超脫天地,超越他們生命層次的存在,是秦平。
這很正常,哪怕是聖象威力觸摸到了大聖,但大聖也還是人,還是可以通過修煉達到的。
但……這般的存在,還能稱作人嗎?
就如同傳說中的仙,他們還是人嗎?
“你……怎麼能有如此造化!”晉昊蒼以遠古兇獸的眉骨護佑,沒有跪拜,此刻在秦平五爪神龍的審視之下,也是艱難的開口道。
他的面目猙獰恐怖,面色扭曲,但如何也掩不住眸子裡的敬畏與嫉妒。
是的。
晉昊蒼這個中州世家的核心子弟,有些嫉妒秦平這個在他眼中一直視爲東部大陸的土著,岐山宗主三人並不知曉秦平變身五爪金龍的含義,晉昊蒼又怎能不知。
在中州,聖級之內還是可以以人力修煉上去的,但到了聖級之後,就再也不是這般簡單了,每一次你想提升,都會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在束縛你,自己的本源在阻攔你,想要打破這束縛,超脫阻攔,正是聖級之上的巨擘需要考慮的事情。
可!秦平這才入聖期啊,怎麼就能連超脫聖級的巨擘都做不到的事情,給做到了?!
“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對我這個東部土著有如此造化不敢置信?是不是認爲所有的天驕人傑都應該在你們中州,其他的地方之人,就該如同豬狗一樣,在你們的隱瞞之下活着?”五爪金龍瞳孔如日,炯炯金芒彷彿要將晉昊蒼看個穿透,頗具威嚴的話語響起,質問着晉昊蒼的內心。
“是!”雖然有着兇獸眉骨護佑,但晉昊蒼在秦平這般兇喝之下,一時間竟是守不住心神,將自己內心最本質的想法暴露出來,點頭稱是。
但,旋即晉昊蒼就清醒過來,對自己剛纔的狀態感到恐懼,連連後退才又尖叫道:
“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我中州天才衆多,人傑地靈,巨擘都時常可見。這等實力,難道不是我中州應當的嗎?!”
“呵呵,你們中州倒是很看得起自己!”秦平五爪金龍冷笑,一身龍鱗閃爍着璀璨金光,四十九丈的恐怖龍身簡直要壓破大地,天空烏雲中閃電也隨着秦平的心理波動而雷鳴。
秦平的後續話語才轟隆作響,迴盪在天地之間。
“你們中州原本的確是民風淳樸、人傑地靈,可那是在遠古,甚至是更遠的之前?”
“現在,就只會喝着全世界的血,以五洲之源,來哺育自身,一絲一毫都捨不得傳到外界。”
“如此一來,中州自然就像你說的這般強大了,巨擘?確實挺多的。”
“但是!你們中州的天才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多,原本該各州天才擁有的資源,全都聚集到了你中州,將一個個如你這般資質平常之人,推到了一定的高度。”
“可是,中州到底是不知曉,還是裝作不知曉,資質平常的人,就算是突破成爲了巨擘,又能如何?”
說到這,秦平五爪金龍如巨日般的金瞳,直視晉昊蒼。
“不!怎麼可能!你說的都是假的!我不信!我們中州的巨擘,一身實力驚天動地,修爲鎮壓外域,你一個入聖期的又能知道什麼!”晉昊蒼聽着秦平的話語,彷彿被刺激到了,明明秦平說的一切都應該是荒唐可笑的,可他不知爲何,竟然有些認爲這是真的?
“哈哈哈,實力驚天動地?哈哈哈!!!”
彷彿是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五爪金龍的龍身都笑到有些發顫,每片龍鱗在抖動之下更加閃爍着璀璨金光。
“你笑什麼?!”晉昊蒼臉色漲紅,強撐着掙脫威壓,大聲喝了出來。
“我笑,你說的實力驚天動地的巨擘,我殺過不知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