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上方的屏障快速地下降,秦平感受到了越來越強的壓迫力,而身邊的樹木都還像最初一樣無風搖曳,似是對秦平無能爲力的嘲笑。
秦平拿着龍劍,目光沒有交點地面向樹林,與其說是在看那片樹林,不如說是在看向那籠罩在“智”關中最後的那片迷霧。
想要簡單明瞭地直接斬斷樹木或者切斷樹木和屏障的連接顯然不行,那麼就是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的方向完全不對,不是要靠這把劍來斬斷這些樹木或者整個陣法,而是隻要阻止陣法的運行即可。
秦平飛身而起,在屏障快速壓下的情況下,秦平能夠飛起的高度也十分有限了,也意味着留給秦平的時間也不夠了。
秦平在空中看着這些樹木的排列,感覺到一陣棘手,這個陣法不是用最常見的擁有核心的方式來佈置的,而是用一種循環無核心的方式佈置的,這就意味着,這個陣法無法僅靠破壞核心來破解,這種陣法在上古都不多見,雖然不容易被破解,只要陣法還存在能夠支撐一個循環的陣法節點,那整個陣法就能夠繼續運行,但是耗費過大,效果極其片面,需要大量的佈置時間,讓這種陣法很難被大部分修士使用,在上古也只有一些大宗纔會佈置一兩處來守護一些特殊的存在。
秦平粗略思考了一下,這麼多的樹作爲節點,整個陣法至少有三條完全沒有重複節點的循環存在。那也就意味着,秦平至少需要三把這樣的龍劍纔有可能去將這個陣法破壞。不過嘗試還是需要的,至少要知道效果如何,然後繼續對這個陣法進行分析。
秦平還是落到了森林中心的一棵樹旁,將龍劍插了進去,龍劍毫無阻礙地插入了樹幹之中,直至沒柄,整棵樹在搖曳中突然停住,樹上的葉子一點點地枯萎掉落,樹枝樹幹也開始慢慢脫水縮小,知道整棵樹像是枯死一般地立在哪裡。
其他,所有的樹都猛然間微小地顫動了一下,秦平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變化,嘴角微微勾起。之前直接斬斷其實對這些木元素的的傷害不大,只是需要重新歸位即可,而現在直接將這把金屬性的龍劍插入樹幹當中,在相生相剋的作用下,木元素無法再維持,這才被徹底破壞,秦平看到了希望。
秦平快速拔出龍劍,衝到另外一棵處於陣法循環核心的樹旁邊,將龍劍向下斜刺入樹幹,情況和剛纔上一棵樹的情況完全一樣,秦平沒有過多觀察這棵樹,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之前那棵樹上,只要之前那棵樹無法復原,那麼就意味着這個方法完全可行了。
之前的那棵枯樹在龍劍拔出之後轟然倒地,直接碎成了泥灰,不再有木元素的生生不息的特性了,秦平的笑容還沒勾起,卻見那棵樹的根系處還是開始迅速地增長,又很快恢復了原狀。
應該是根系也要破壞纔有用,秦平在地面上的這棵樹都枯死的情況下,拿着龍劍順着根系刺下去,一路刺到了樹木一個根系的後面,但是一棵樹絕對不止一條根,更何況每條根都會有許多的分叉,儘管這個方式能夠真的破壞掉根系,讓它不再長出,但是秦平回到地面上,看着飛速逼近的屏障,秦平知道這個方法雖然是正確的,但是以現在的速度來講,時間完全不夠,只能忍痛放棄了這個方式。
秦平心中的另一個方法也隨之被拋棄了,本來金克木的情況下,秦平完全可以靠着龍劍把這裡這裡儲存的木元素全部消耗掉,但是這萬載以來不知道這個空間吸收了多少外界的木元素,這個方法顯然比前一個的速度還要緩慢。
這種方法行不通,那就很有可能是第二種情況,秦平之前的方向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少了一些步驟或者一些關鍵點,砍下的樹木之後,樹木生長雖然快速,但是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但是如果說能夠限制它們的生長一定時間,讓整個陣法處於殘缺的狀態很久,那麼會不會讓整個陣法崩潰呢。
秦平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樹林中秦平的殘影也紛紛出現,每棵樹都被秦平一下斬斷,而秦平沒有像之前一樣停止下來查看情況,而是繼續在樹林中快速穿梭,讓樹木在長出一點之後又被削去,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整個樹林還是在井然有序的生長,完全不爲所動,也沒有出現陣法不穩的情況。
秦平稍稍修改了一下自己的策略,不再是削去每棵樹的長出來的部分,而是一下下將龍劍插入進去,被插入的樹木會猛然停止生長一下,出現枯萎的徵兆,而其他樹幹也會稍稍顫動,秦平也不停留,馬上移動到另一顆樹幹旁邊一劍插下去,又是相同的情況,在過了三四顆樹之後,最開始那棵樹纔開始繼續生長,倒是不像原來一樣能夠在秦平的攻勢下完全無動於衷了。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樹林竟然在秦平的攻勢下也沒有大的改變,而且還都生長出來了不少,秦平放棄了自己這毫無意義的舉動,自己爲了一直保持極致的速度也給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荷。
秦平急促的喘着氣,看着屏障已經壓到了上方十丈不到,秦平內心泛起了一絲苦澀,想不到我唐唐玄祖大帝竟然會栽在一個古皇的考驗之上,萬載虛度,江山人才輩出啊。
“土遁!”秦平單手結印,想要去泥土裡避一避,再爭取一些時間,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抵抗。
但是秦平剛遁下去卻發現土裡的壓力特別大,應該是上方的屏障下壓導致木元素濃度大量上升,對土的約束力也大了許多,秦平搖了搖頭,回到了地面上,地下的壓力等下就會變得無限大,與其死在土裡還不如直面威脅,掩耳盜鈴不是唐唐秦平的作風。
屏障以不可抗拒地姿態壓下,秦平眼中的屏障也越來越清晰,死亡也僅在眼前,而秦平能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希望好像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