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秦平此行不是已經將鬼修斬殺了嗎,爲何再開長老會商討應對鬼修一事?”冥谷長老目視冥蘭長老,言語中帶着疑問,語氣卻很平靜。
“因爲當你將鬼修的頭顱放在這羣老傢伙面前的時候,他們會說,這個鬼修本事不濟,這件事並不能夠算作很大的功績,說不定最後連珍寶閣都進不去。”冥蘭長老聳肩一笑。
“現在把這件事交到這羣長老的手中,他們才能真正體會到此事的艱難。你看,現在秦平還未出手呢,珍寶閣就向着秦平開放了,黃長老還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要知道,連我都不知道他曾經秘密進入過珍寶閣。”冥蘭長老眼神狠厲,語氣卻帶着戲謔。
“那你這不是在公然欺騙衆位長老嗎?”冥谷長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欺騙?是又如何?但是他們但凡有擔當一些,就不會急着推秦平出去獨自面對鬼修!我這已經是給他們留面子了,若是說出實情,很有可能就得撕破臉皮了。這是秦平應得的!何來欺騙一說?”冥蘭長老義正言辭外加咬牙切齒。
冥谷長老微微歪頭思考了一下,似乎覺得冥蘭長老說的沒錯,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就是說不出來。最後放棄了這沒有什麼用處的思索,木已成舟,反正事不關己。他又把雙眼閉了起來,不再言語。
“冥蘭長老,這珍寶閣到底是什麼地方?”秦平看着冥谷長老又閉上了雙眼,顯然是不準備再說話了,便開口朝着冥蘭長老問道。
“珍寶閣是我宗的禁地之一,由禁堂管轄。典籍記載,珍寶閣內有無數的寶物,形態各異,當然了,也有好壞之分的,這個就要看各自的運氣了。不過據說每個人進珍寶閣看到的景象都有所不同的,得到寶物的方式也各異,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平將視線收回,投向了手中的石頭上,他在石頭上感受到了一股不一般的能量,但是這股能量被牢牢鎖在石頭的最深處,似是整塊石頭都是用來將這股能量鎖住的一般,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麼作用,秦平也不好說,但是秦平都沒有見識過的能量必然不同凡響。
“那進入珍寶閣有沒有什麼限制什麼的,比如不能帶上空間戒指啊什麼的?”秦平又開口詢問到。
“沒有,隨便你帶什麼東西進去都可以。不過呢,空間戒指這種東西在珍寶閣內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也不能取出東西,也不能放東西進去。而且,珍寶閣內只能帶出一件物品,從未聽說有人能夠取得兩件寶物的。”冥蘭長老顯然也對珍寶閣的瞭解不少。
秦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這個幻雲洞府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大多數的長老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而禁堂的長老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其實珍寶閣內到底什麼情況,秦平只要一進去便知,但是這幻月洞府勾起了秦平的興趣。
冥蘭長老聽到秦平的問題,眉頭微皺,稍稍遲疑了一下,“幻雲洞府是我們玄雲宗的禁地之一,知道的人極少。你現在就算是宗主繼承人的身份,也是沒有資格接觸到這類辛密的。”冥蘭長老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
“總之,你應當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我搬出它來不過是爲了給禁堂的長老們一個臺階下,以免直接提出進入珍寶閣的要求,會受到許多長老甚至是禁堂內部長老的反對和阻撓。”冥蘭長老就此閉口,一副我只能言盡於此的表情。
秦平微微點點頭,心中卻是又些不平靜,宗主繼承人都沒有資格知道,那麼冥蘭長老作爲一個三長老爲何會知道這種辛密?而且看起來冥霸長老和冥瑤長老都驚訝的樣子,應當就是真的有所耳聞才能維持這樣平靜正常的表情。
秦平聽到冥蘭長老這麼說了,也知道多說無益,冥蘭長老不會因爲他的過多問詢而鬆口的反而會將自己她對自己的看法降低。秦平暗暗記下,想着等玄清出關,定要讓他給自己好好解釋一下這些地方的問題。
秦平微微擡起頭,看着真實幻鏡中峰巒疊嶂波巒起伏的玄雲山脈,慢慢眯起了自己的雙眼,眼神雖是一直盯着前方,但是思緒似是神遊天外去了。
“此番我們的目的就是不被同行的黃長老發現就可以了,雖說這個黃長老的爲人等等都很不錯,但是若是被他發現此事,極有可能橫生枝節,對我們的計劃也會有不小的影響,所以小心謹慎,尤其是你!四弟,管住你的嘴,明白不?”
冥蘭長老轉過頭來,嚴厲地瞪了心不在焉的冥霸長老一眼,冥霸長老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頭,回答道:“您就放心吧,我不會多話的。”冥蘭長老盯着冥霸長老,直到確定他是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才收回視線。
“到時我們還是要表現得緊張了一些,雖說就算表現得不緊張的話黃長老大概率也不會起疑,但是把每一個細節處理好終歸是不錯的。”冥蘭長老的話語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擔憂,畢竟要矇騙地還是一個精通陣法的長老。
似是被冥蘭長老的態度所影響,連一向嬉皮笑臉的冥瑤長老都收起了臉上的輕鬆表情,少見地板起了小臉,嚴肅地應了一聲,“三姐,我知道了。”
隨後冥蘭長老就和秦平開始商討明日斬殺鬼修的一切細節,從什麼路線走,戰場定在何處,戰場如何佈置,時間如何把握,自身的傷勢做到什麼程度比較合適等等一系列的細節,一次來確保計劃的萬無一失。
而冥霸長老和冥瑤長老就顯得輕鬆很多了,也不需要他們參與討論,他們只需要等着冥蘭長老給他們交代需要做的事就足夠了。而冥谷長老,依舊在原地與世隔絕般地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