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就在大家紛紛出關間悄然而逝,翌日待得明媚的陽光照耀時,整個屠家的氣勢也是達到了浪潮的頂點。
因爲那期待已久的家族比試,終是在今日舉行。
寒風與白若雪等人今天也是老早就是起來,然後齊齊往家族後院走去,一路上不斷有着三五少年成羣結隊路過,低聲交談,熱鬧之極。
半個時辰之後。
屠家後院,角逐場,人山人海。
在寒風的正前方,那是一個廣闊無比的環形大廣場,在那廣場最中心處被分成八個比試臺,每一個比試臺都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製成,十分堅硬,可保證武者在競技時不至於將場地擊壞。
像平日裡,這環形大廣場是不對外開放的,若是族中弟子有人想解決矛盾,可以立下生死籤,並獲得進入環形廣場決鬥的殊榮,不過這也得付出一定量的次品元石才行,畢竟那裡的八座比試臺比較特殊,必須要有次品元石作爲能量,才能催發出本身特有的性質。
而因爲價格上的限制,對於很多少年來說,環形大廣場只是族中大人的事,與他們無關,但不可否認,這環形大廣場的確實是整個屠家之中最爲神聖的地方。
在這裡他們可以大展身手,脫穎而出,鯉魚躍龍門。
故而,場上縱人在望向環形大廣場時,眼上都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一股深深的炙熱。
就連寒風與白若雪兩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後者,此刻更是雙眼泛桃心,那表情就像是癡女遇到了心目中的男神一般。
“嘖嘖,這妮子”
寒風心中暗自嘀咕一句,不過對於白若雪那妮子的小女兒家心態,他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視線繼續往邊上走。
在那八座比試臺之外,還有着一排排青石座位,很顯然這些座位都是給那些觀衆所準備的。
而這些座位之中又屬那設立在最前方的四道座位最爲雍容華麗,因爲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四個位置中的其他三個的主人正是那屠家三長老。
可是這還剩下一個座位到底是誰的?
寒風不僅心中疑惑。
要說像這種家族比試之類的盛會,雖說十分隆重,可這也只是對於那些年輕弟子來說而已,要知道對於家族中的一些真正的高層來說,他們關心的往往是家族總結年會而已,因此像家族比試這種盛會,有族中三大長老坐鎮已經是封頂了。
除此之外,不會再有什麼重量級的人物出現,至於什麼族長,太上長老之類的根本就是連想都不用想。
因此寒風纔會懷疑,這比往年多出來的一個座位會是誰的?
就連那白若雪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美目不斷打量着那處於最前方的四個座位,似是在思索。
“四個位置,難道今年的家族比試上,家主會出現?”
就在此時,人羣之中有一道聲音傳出,顯然,在寒風兩人思索時,其他少年也是注意到了這第四個座位的事。
“家主會出現?你小子能不逗好嗎?家主如今在不在瑪雅城還不敢說呢,他會來參觀家族比試?”有人嘲諷道。
衆所知周。
屠家家主屠霸道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在大衆面前露面,但他卻往往能在屠家遭遇什麼大劫難時準時回來,攻其不備,好幾次都帶領着屠家化險爲夷,讓得他這位家主具有一絲神秘的色彩,讓人津津樂道。
“家主是不會來的,至於那剩下的一個位子,我倒覺得是留給那個便宜的打鐵匠,也就是不久之前家族剛剛冊立的第四長老。”人羣之中突然是有着一道藍衣少年站出身來,在他身旁還跟着一位身着羅裙的倩影。
第四長老?
不少人聞言都是鼻尖忍不住一凝,而後便是一陣嘲諷。
“第四長老,就是那個與徐夫人一起練至三品兵器的打鐵匠吧!就憑他那個吊吊子,可沒有什麼資格與三大長老同起同坐。”
“要我說那打鐵匠只是沾了徐夫人的光而已,其實本身沒什麼鳥本事,否則他也不會在家族外門做了十幾年的打鐵匠了,倒是他的兒子寒風有點能耐,聽說在數天之前那小子已經被二長老看中,收爲了記名弟子,屬於家族核心弟子行列,若是那第四個位子真是留給大鐵錘的,那他也是父憑子貴,沒什麼好意外的。”
“我沒聽錯吧,就那廢柴寒風也能成爲核心弟子,而且還是收徒最爲苛刻的二長老?”
“小子你那是什麼話,風哥憑什麼就是廢柴,那他一掌擊退屠城,你又怎麼說?”人羣中有一人噴噴不平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外門弟子,他自然是不會允許別人將他們心中的信仰說成是廢物。
“呵呵,廢物就是廢物,還容不得別人說不成?”
一道刺耳的嘲諷聲傳來,縱人往前一看,只見得那說話之人正是之前從人羣中站出來的藍衣少年與羅裙女子。
藍衣少年的話語比較刺耳,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紛紛側目,望向這邊,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如此囂張,竟敢說出這樣的話語。
“是潛力榜上排名第二與第三的屠城,屠嬌嬌。”
“只是這股氣息,天呀!那是靈冥二重天,那怪排名會如此靠前。”人羣之中不乏一些眼光毒辣之人,一眼就將屠城的修爲探測得一清二楚。
靈冥二重天的修爲對於他們這些初級賽場的選手來說,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將他們壓得透不過氣來。
“將你的風哥給老子叫來。”屠城陰冷的目光掃過外門弟子,將靈冥二重天的威壓盡數釋放,讓得那外門弟子全身顫抖,差點給跪下。
他只是一位淬體八重天的外門弟子,在屠城面前自然是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小子,看來你的風哥不行呀!見死不救,這樣的人又怎值得你追尋,倒不如做老子的小弟,以後報上老子的名號,保證你在屠家橫着走,怎麼樣,幹不幹。”
“只要你大叫一聲,寒風你這個廢物,縮頭烏龜,老子就立馬放了你。”屠城雙手抱胸,頗有一絲玩味之色。
然而事實卻並未如他所料。
“你休想,風哥不知道要比你這種狂傲之徒要強上多少,你纔是真正的廢物,將你與風哥齊名,簡直是對風哥最大的侮辱。”
儘管戰戰兢兢,但外門弟子語氣依舊堅決。
“看來這個叫寒風的傢伙倒是還真有點了不得,姐姐咱們要不要去幫一下那個可憐的外門弟子。”此刻在那人羣的邊緣,一位少女對着她身旁的一道倩影問道。
以武力震懾不難,但要做到以德服人就太難了,這一幕也使得在場的不少人對寒風這個名字充滿了好奇,畢竟在場的不少人都是那些常年閉關,或者是在外歷練歸來的人,他們對於寒風這個名字還不甚瞭解。
“不急,看看再說,這個寒風可不簡單,說不得人家還不願意咱們插胡亂插手呢!”少女身旁的倩影玉手輕捋髮絲,心中亦是對寒風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小子,你特麼真帶種,既然那就別怪老子下手狠毒了。”
屠城面色赤紅,他可從來沒試過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淬體境的外門弟子指着鼻尖罵。
而這造成的效果也是顯著了,在場的縱人除了極少數屠城的爪牙之外,其他人都是頗有興趣的望着屠城,想看看他如何收場?
是狂放霸道,直接擊傷一個外門弟子,還是心胸豁達,一笑了之?但無論他選擇哪一種方法,這醜他是出定了。
畢竟擊傷一個淬體境的外門弟子,有損他作爲屠家第一天才的名聲,那些不知情者還以爲他屠城恃強凌弱,勝之不武。
但若是他就這麼一笑了之的話,名聲是保住了,卻又顯得他有點懼怕寒風,這纔不敢動手。
屠城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沒趣。
想到這裡,場上不少人都是暗自搖頭,就連作爲當事者的屠城,此時也是眉頭緊鎖,但下一刻,他直接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鐵影八拳!
一道黝黑中攜帶着一絲灰色鐵影的拳頭呼嘯而出,那目標正是那淬體境的外門弟子。
“小子,要怪就怪你認錯了老大。”
屠城殘忍一笑。
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他不懼怕寒風。
灰黑色的拳頭一陣顫抖,暴射而出,外門弟子很想躲開,但屠城靈冥二重天的威壓卻是緊緊的將他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咻呲!
鐵影拳劃破空氣,眼看就要降臨在外門弟子的身上,毫不懷疑,只要屠城這一拳擊中外門弟子,那少說也是重傷的下場。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場上不少人此時也都是索然無味,就欲轉過身去,不再關注這邊,然而就在他們將要挪動軀體之時,雙眼卻是猛然一顫。
只見得在那人羣的後方,突然有着一道璀璨無比的元力光掌呼嘯而來,一擊便是將那道灰色的鐵影拳頭給轟碎,將那渾身顫抖的外門弟子救了出來。
“屠城你也是夠了,你要是有什麼不爽,可以完全衝着我來,何必拿其他人來出氣,莫非這就是你一向以來的風格?”人羣之中,有着一位身影緩緩走出,在那身影的旁邊還跟着一位冷若冰霜的冰山美人。
“快看,那是潛力幫上排名第十的白若雪與排名第四的寒風。”
“原來是潛力榜上的紅人,難怪敢與屠城叫板,不過剛纔出手的可不是寒風,而是他身邊的那位少女,白若雪。”
“你說什麼,剛纔出手的不是寒風,那不是說排名潛力榜第十的白若雪就有能力與屠城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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