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月皇帝猛然聽到景沉香向聶天下跪,臉色驟然一沉,看向聶天的眼神,殺機凌冽。
景沉香是太子之身,一國儲君,如果不是特別的場合,就算是見了皇帝,也用不着特意下跪。
聶天是什麼身份,憑什麼讓聖月太子向他下跪!
聶天被聖月皇帝的森寒目光鎖定,卻是絲毫不懼,只是眉頭微微皺起。
“父皇!”而這個時候,景幼薇開口了,說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隨即,她將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聖月皇帝聽完之後,一張臉低沉無比。
聶天和景沉香之間的約定,只能說聶天太囂張,但要說他有什麼錯,的確挑不出來。
“幼薇,就算太子反悔,你也不應該對他下殺手吧?”隨即,聖月皇帝目光一沉,冷冷說道。
“父皇,太子不僅反悔,而且要殺聶天。”景幼薇美眸閃爍一下,說道:“最不可饒恕的是,太子他辱罵我娘,而且說,我和景銳是賤種。”
“嗯?”聖月皇帝聽到景幼薇的話,臉色瞬間一沉,隨即看向景沉香,嚇得後者不由得一顫。
“父皇,我……”景沉香愕然一愣,小臉慘白無比。
剛纔他也是怒極了,否則根本不敢說出那樣的話。
“你真的罵了?”聖月皇帝神情低沉無比,顯然是在壓抑着巨大的憤怒。
“我……”景沉香支支吾吾地,最終說道:“兒臣一時糊塗,請父皇……”
“啪!”他聲音還沒有落下,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就響了起來,他的半邊臉,直接鼓了起來,數道血紅的指印,十分刺眼。
“父皇,……”景沉香猛然擡頭,沒想到聖月皇帝竟然會直接打他的臉,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他可是太子,未來的皇帝,這讓他以後如何爲人。
“景沉香,你說幼薇和景銳是賤種,是不是覺得,父皇我也很賤啊?”接着,聖月皇帝冷冷開口,聲音低沉無比,好似隨時都要殺人一樣。
“兒,兒臣不敢!”景沉香嚇得臉色一白,直接跪了下去。
他此時才知道,聖月皇帝是真的怒了。
“這次算了,下不爲例!”聖月皇帝冷冷開口,說道:“聽清楚了,幼薇與玄天太子結親的事情,你不許再插手!”
“是!”景沉香趕緊點頭,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走吧!”聖月皇帝目光一沉,寒聲說道。
“兒臣告退。”景沉香立即答應一聲,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慢着!”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卻是響了起來,隨即一道身影出現在高空之上,正是聶天。
“嗯?”聖月皇帝看着聶天,臉色再度一沉。
景幼薇和景銳也是一愣,沒想到聶天在這種時候,還敢站出來。
“皇帝陛下,你好像忘了,我和太子之間的約定,他還沒有履行呢。”聶天直直地看着聖月皇帝,淡淡說道。
聖月皇帝目光冷凝,臉色極爲低沉,說道:“年輕人,你讓聖月太子向你下跪,這本身就是在挑釁聖月皇朝。我不與你計較,你反倒要得寸進尺,是不是太囂張了?”
在聖月皇帝看來,他直接讓景沉香離開,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了,聶天居然還敢提之前的事情,實在是不知好歹。
“皇帝陛下,你可能不知道,剛纔我們面見長公主的時候,太子殿下逼着我們下跪。”聶天非常冷靜,淡淡一笑,說道:“我和太子之間的約定,是公平的。”
“既然太子答應了,那他輸了,就要履行約定。除非皇帝陛下承認,你們聖月皇族,輸不起!”
淡淡的聲音落下,全場瞬間死寂一片,無數目光鎖定在聶天身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實在難以想象,聶天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如此跟聖月皇帝說話。
說聖月皇族輸不起,這就是在**裸地挑釁聖月皇朝啊!t6ie
“小子,你說什麼?”聖月皇帝也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低沉無比,一雙眼睛好似要殺人了。
而在一旁,景沉香則是目光熾熱,心中暗暗說道:“臭小子,你張狂過頭了。敢跟父皇如此講話,你死定了!”
聖月皇帝何種人物,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碾死聶天。
聶天這麼囂張,真的是在找死。
“我說,聖月皇族,輸不起!”聶天冷冷一笑,絲毫不讓,反而是一字一句,重重重複道。
“找死!”聖月皇帝雙瞳一顫,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了了,周身氣勢狂放,竟是要直接出手了。
“景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聖月皇帝的神識之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竟然是直呼他的名諱。
景刑,正是聖月皇帝的名字。
此刻,竟然有人在暗中傳聲給聖月皇帝。
“老祖!”景刑聽到這個聲音,眼神一顫,驚叫一聲。
原來傳聲給他的人,竟然是聖月老祖!
景刑萬萬沒有想到,聖月老祖竟然也出現了。
“景刑,這小子是聶風華的兒子。”隨即,聖月老祖的聲音再次響起,沉沉說道。
“聶風華!”聽到這個名字,景刑目光一凝,臉色不由得僵硬一下。
“嗯。”聖月老祖再度開口,接着說道:“不久之前,聶風華重返聖魂學院,重傷了聖魂三老,甚至連聖魂院長都被他打傷了。後來他敗在了聖魂院長的手上,卻是引出了另外一個人。”
“誰?”景刑眉頭一皺,驚駭問道。
“冷劍無情!”聖月老祖頓了一下,才說出這個名字。
景刑聽到這個名字,更是目光一顫,直接僵住了。
冷劍無情這四個字,在整個聖魂域,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冷劍無情和聶風華扯在一起,一定是看中了聶風華的天賦。”聖月老祖的聲音接着響起,說道:“這小子是聶風華的兒子,我們要小心對待。”
“聶風華和冷劍無情,這兩人都是屹立在巔峰的存在,任何一人都足以威脅整個聖月皇朝。”
說到這裡,聖月老祖卻是沉默了,不再說下去。
“老祖,你的意思是,讓太子給他下跪?”景刑喉嚨滾動一下,駭然問道。
“輸了就是輸了,我聖月景家,輸得起!”聖月老祖沉沉開口,隨即就再也沒有聲音。
景刑愣在原地,好似木雕一樣,久久說不出話來。
“父皇,您沒事吧?”景沉香看到景刑一臉僵硬,忍不住開口問道。
“跪!”景刑反應過來,面色低沉似水,冷冷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