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殿!御蒼穹!”
聽到這兩個名字自尹風伯異的口中說出,聶天臉色大變,震驚非常。
冰穎兒和金二狗則是一臉不解的看着聶天,不明白後者怎麼反應這麼大。
“聶兄,你知道人皇殿?”
尹風伯異觀察仔細,看出聶天心中震驚非常,不由得問道。
人皇殿是一個極爲古老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它究竟什麼時候建立,又存在了多長時間。
即便時至今日,諸天聖界之中知道人皇殿的人,也是非常稀少。
聶天如此年輕,天賦雖強,但實力卻遠遠算不上頂尖,難不成還跟人皇殿打過交道?
“豈止知道。”
聶天目光微沉,並不想隱瞞,將自己在黃泉聖地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真的存在!”
聽完聶天所說,倒是輪到尹風伯異驚訝了,震撼不已。
雖然人皇殿是從他口中說出,但他之前只是聽說,而且並不認爲,如此強大的組織,能以一種近乎隱形的方式存在這麼久。
而聶天所說,無疑確定了人皇殿的存在!“據我所知,人皇殿是迄今爲止,諸天聖界曾存在過的最強大的組織。”
聶天目光灼灼,說道:“世人都以爲,天道聖閣是諸天最龐大的組織,統治整個諸天。”
“殊不知,天道聖閣也是人皇殿所掌控的。
甚至,就連五大學院,以及很多諸天頂峰的大家族,都在人皇殿的掌控之下。”
“人皇殿!”
尹風伯異目光沉沉,幽深的雙眸,似乎在燃燒着火焰,說道:“既然人皇殿真的存在,那麼人皇殿之主御蒼穹,也是真的?”
“嗯。”
聶天沉沉點頭,卻是並沒有將自己和御蒼穹之間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說道:“據我所知,御蒼穹是人皇殿久遠之前的人皇,現在的人皇名爲牧九格,號稱諸天第一人!”
“諸天第一人,我看未必吧。”
尹風伯異卻是冷笑一聲,道:“不說其他,單單是厲族的那幾人,實力未必在人皇之下。”
聶天笑了一下,看出尹風伯異對厲族實力十分推崇,說道:“當初在黃泉聖地,人皇牧九格真身並未降臨,只是一道分身,便不在劍魔尹風無我之下。
厲族實力雖強,我想未必有人能勝得過劍魔大人吧。”
“劍魔嗎?”
尹風伯異聽到尹風無我的名字,眉頭皺了一下,卻也不否認聶天的話。
聶天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想道:“看來我的劍魔大哥在尹風一族有些不受待見啊。”
其實,他剛纔還說的比較委婉,當時在黃泉聖地,人皇的那個分身,幾乎有着碾壓尹風無我的實力呢。
“我承認,當代人皇的實力,確實很強,但比起久遠之前的御蒼穹,必然是遠遠不及的。”
尹風伯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何以見得?”
聶天不想讓尹風伯異有對立的情緒,笑着問道。
“御蒼穹能打敗合體之後的三大元厲,其實力之強,已經超越了古往今來的所有武者。”
尹風伯異目光篤定,重重說道。
聶天點了點頭,不再爭辯什麼。
三大元厲實力如何,他不清楚,但御蒼穹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御蒼穹曾爲人皇,不知已存在了多久,甚至連帝業墟和蚩魔神都曾俯首於他,足以證明其實力之強。
御蒼穹打敗三大元厲合體之後的元皇之厲,估計也付出不小的代價。
所以聶天推測,元皇之厲應該是和御蒼穹同一級別的存在。
聶天讓金二狗去安排尹風伯異和冰穎兒,然後便自己回到青塵峰。
“魔夜和冷霜前輩,到底去做什麼了?”
房間之中,聶天有些心緒不安,近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了更大的危機感。
此時從表面上看,烽天宗一切還算正常。
但聶天,卻有一種危如累卵之感。
且不說烽天宗內部,他和魔夜的烽皇之爭,僅僅是來自外界的壓力,就已經讓人心生絕望。
因爲烽天選拔,吸引了太多外來勢力,這對烽天宗,本身就是無形而巨大的壓力。
再加上,明面上還有鬼崖宗,四派聯盟,尚聖教這些七修聖界的本土勢力,對烽天宗虎視眈眈,所以烽天宗處境艱難異常。
更要命的是,深淵殺手出現,甚至在烽天宗造成了一次大屠殺,直接殺了上萬人之多。
外來勢力和本土勢力,只是在施壓,而深淵殺手,則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入烽天宗,讓整個宗門負傷極重。
而現在,又出現了厲族的事情,更讓聶天感覺到無形的壓迫和窒息。
隱隱之中,他總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有着某種關聯。
但他不僅沒法將所有事情都串起來,甚至還越來越亂。
“如今形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許久之後,聶天嘆息一聲,不再自擾,然後便進入修煉狀態。
接下來的數天,聶天除了每天去烽天選拔看一看,偶爾與尹風伯異和唐十三等人切磋,便一直在修煉。
他想盡快有所突破,以應對接下來的未知危機。
所幸的是,這幾天百泉峰很是平靜,深淵殺手被冰姬殺滅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烽皇大人,古陵宗主請你過去一趟。”
五天之後,聶天剛剛從房間出來,便看到沈雲鶴火急火燎地出現,大聲喊道。
“嗯。”
聶天見沈雲鶴一副慌張不迭的樣子,也沒有多問,答應一聲便趕去古陵無奇所在的無奇峰。
同一時刻,無奇峰峰門大堂。
古陵無奇捻着鬍鬚,在大堂上來回踱着,顯得焦躁不安。
“魂宗烽皇和冷霜宗主還沒有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古陵無奇眉頭緊皺,嘴裡唸唸有詞。
“古陵,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接着一道身影踏入無奇大堂,正是青奇。
“等聶天來了再說吧。”
古陵無奇看了青奇一眼,嘆息一聲道。
青奇眉頭皺起,心裡有些不安。
他與古陵無奇乃是至交,相識數十萬年之久,深知後者性情沉穩,怎麼今天如此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