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前面似乎有一條河!”衆人順着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隱約在一片晦暗之中,看到一條流淌的河流。
只不過,那河流距離衆人尚遠,而且此地光線又不足,所以一開始衆人誰都沒有發現。
那邊姜芽捂着臉愣了一下,而後又不服道:“就算有河又能說明什麼?”
雲舒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若不服,敢不敢和我再賭一次?”
“怎麼賭?”姜芽凝眉道。
“若是那邊有天龍叟所留之物的話,你自廢修爲,若是沒有,則我自廢修爲!”雲舒冷漠的看着她。
“我……”姜芽一時語塞。
她雖然看雲舒不順眼,但這一路而來,雲舒的表現她卻看在眼裡。
對方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似乎有恃無恐。
難道他是真的感受到了什麼?
這般一想,她就跟不敢答應雲舒的賭約。
而另一邊,雲舒鄙夷的看了一眼,道:“若是不敢賭,就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你只要再跟我廢話一句,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話的時候,眼中寒光閃爍,姜芽只與他對視了一下,便嚇得連連後退。
“好強的壓迫感,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姜芽心中驚駭,當真沒再敢說話。
見她老實了,雲舒這才哼了一聲,當先帶着衆人朝遠處的那水聲傳來之處而去。
時間不長,便到了那條大河之畔。
放眼望去,整條大河長不知幾許,寬足有百餘丈。
而在百丈之外的對岸,影影綽綽似乎有一座恢宏的建築。
“果然有東西!”看到這一幕之後,衆人一個個驚訝的看着雲舒,不知道他怎麼能如此準確的找到這個地方。
而一旁的姜芽,心中則連道了幾聲“好險”。
如果剛剛真的和雲舒打賭的話,這會兒只怕要自廢修爲了。
“諸位,渡河過去吧!”馬文博見到此情此景之後,再也按耐不住,一個箭步便朝河面上掠去。
以他現在的修爲,想要凌空虛渡自然不能,但憑藉身法武技踏水而過,還是很輕鬆的。
然而……
噗通!
他前腳才一踩上河面,便直接陷入水裡。
“救命……”只來得及喊了這麼兩個字,整個人便消失在水面上。
“怎麼回事?”
衆人見狀大驚,那些本來也要渡河的人,生生收住了腳步。
“吸掌!”雲舒眉頭一皺,收手虛抓,拍向水面。
嘩啦!
一道勁力洶涌,沉入水中的馬文博直接被他拉了上來。
噗!
噴了一口水之後,馬文博抱着身子瑟瑟發抖,好半天才擡頭對雲舒感激道:“多謝雲公子救命之恩!”
雲舒搖了搖頭,道:“小事,不過你怎麼會掉下去了?”
一旁的房山也皺着眉頭道:“是啊,你好歹也有靈玄境修爲,怎麼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如果只是百餘丈的話,踏水渡河,便是一些水玄境的修行者都做得到,按說馬文博沒有理由會這麼狼狽的。
“不是我失誤,而是這河它沒有浮力!”馬文博一臉委屈道。
“沒有浮力?你開什麼玩笑?”房山一臉的不信。
“你要是不服,自己試試看,看看你能不能過去!”馬文博撇嘴道。
見他這樣子,房山也遲疑起來。
“讓我看看!”便在這時,雲舒身側的呂青竹忽然開了口。
“你要幹嘛?”一見她自告奮勇,雲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幹傻事的。”呂青竹一笑,從衣領上拔下一根羽毛來,朝那河面丟去。
衆人的目光也隨着那根羽毛緩緩下移,眼看着它緩緩落到河面之後,卻毫不停留地沉入了河水之中。
而且那速度,竟比在空氣裡下降的速度還要快上百倍!
“這……”
衆人禁不止驚呼連連。
這已經不是沒有浮力的問題了,簡直就是有絕大的吸力啊,難怪馬文博剛剛會直接落入河底。
“鵝毛漂不起,蘆花定底沉!這世上竟真的有這種詭異的河!”呂青竹面露凝重之色。
看到這一幕,衆人也都是一臉苦相。
這種詭異的河,要怎麼才能過去?
“要不然,咱們上游和下游走走看?”有人提議道。
可是雲舒卻搖了搖頭,道:“我看多半沒用。”
“爲何?”雷蕭也是不解。
雲舒嘆了口氣,道:“你們覺得這條河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還不就是爲了阻擋外人過去?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條河的上下游,只怕連接着這片陣法空間的盡頭,想要繞到對岸去,絕無可能!”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也都紛紛點頭贊同。
的確,如果是繞一繞就能繞到對岸的話,那天龍叟也沒必要在這裡佈下如此詭異的河了。
“雲公子,您不是有飛行武技麼?”便在這時,二皇子雷鳴忽然開口。
“嗯?飛行武技?”原本愁眉不展的衆人聽了這句話,一個個都滿是驚訝的看着雲舒。
飛行武技之珍貴無需多言。
更爲重要的是,若是有飛行武技的話,那他可以帶着衆人直接飛到對面去啊!
“若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可雲舒卻冷哼了一聲,從乾坤袋中隨手取出一件靈品的長劍來,單手一震,直接朝對岸****而去。
轟!
可那柄長劍才飛到一半,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碾壓成了齏粉。
“好強的禁制?”衆人禁不住變了臉色。
能將一件靈品武技直接碾碎,這禁制該有多強大?
踏水而行行不通,從上面飛行也行不通,難道這條河就真的渡不過去了?
“雲公子,您說該怎麼辦?”景春直接轉頭看着雲舒問道。
其餘衆人,也都一臉熱切的看着雲舒。
此時此刻,在衆人之中,雲舒已經成了絕對的核心人物,所有人對他都報以極大的信心。
“依我看……還是得下河底一探。”雲舒沉聲道。
“什麼?這河裡詭異的厲害,萬萬去不得啊!”馬文博一聽,腦袋晃得和撥浪鼓一般。
衆人聽了雲舒這話,也是臉色微變。
這河水的確太詭異了,如果真的下去,那還上得來?
可便在這時,雲舒哼了一聲,道:“沒指望你們下去,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