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若是不敢,大可以讓褚尋對我出手!”魯景山一臉輕蔑的看着雲舒道。
他想以激將之法,讓雲舒和自己動手。
只要雲舒答應下來,這場恩怨,便是自己和雲舒兩個人的事情,褚尋也就沒有理由再出手了。
面對褚尋,魯景山自問絕不是對手。
可如果換成雲舒的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這點兒小心思,別說是雲舒了,就連褚尋都一眼看穿。
“魯景山啊,我奉勸你一句,真想單挑的話,還是和我打比較好一些。”褚尋出聲道。
雲舒都有多強,在靈泉山脈的時候,褚尋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就連獵盟的兩個武玄境殺手,都死在了雲舒的手上。若是全力相拼的話,褚尋自問都不是雲舒的對手,更何況一個真玄境的魯景山了。
可是,魯景山顯然沒有領會褚尋的這番好意,轉頭對着雲舒冷笑道:“果然是孬種一個,連和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今日栽在你這種人的手上,我魯景山不服!”
他說着,昂起頭來,一副不甘的模樣。
而云舒看到這裡,眉頭不由皺起,道:“魯景山,你這激將法用的也太拙劣了吧?”
魯景山臉上一紅,道:“少找藉口,不敢就直說!”
雲舒搖頭嘆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你的挑戰,我接受!”
“什麼?”魯景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沒想到,在對方此刻佔盡優勢的情況之下,他居然同意和自己單挑。
“真是個蠢材!”他心中暗暗諷刺。
可嘴上卻道:“好,算你有種!”
見雲舒答應了對方的挑戰,那邊褚尋就是一皺眉。
“雲老弟……”
還沒等他說完,那邊的魯景山就道:“褚尋大人不必擔心,我會手下留情,不會傷他性命的。”
他生怕褚尋強行將雲舒攔下。
可是褚尋卻白了他一眼,轉而對雲舒道:“雲老弟,這魯景山雖然不是東西,可畢竟是我北斗學院的弟子,而且他有個糟心的爺爺,所以最好能留他一命。”
聽了這話,魯景山就是一怔。
他沒想到,褚尋這次出聲,並不是要攔阻雲舒。
而是在向雲舒替他魯景山求情。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這褚尋看來,對方比自己還要更強?
可這怎麼可能?
“好吧,我會留他一命的。”那邊雲舒也淡然點頭應道。
聽了兩人這一番對話,魯景山都要氣炸了。
不光是褚尋,就連這個姓雲的也自認爲有能力勝過自己?
而且看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顯然是根本沒竟自己放在眼裡啊!
自己好歹也是北斗學院的親傳弟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輕視過?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狂妄無知的傢伙,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差距!”魯景山說着,身上氣息暴漲,剎那間真玄境的力量澎湃開來,周身上下,竟然有淡淡的青光閃爍,時而還有詭異的符文浮現。
“這是……”雲舒看着對方靈氣的異狀,不由微微皺眉。
每當對方身上那些詭異的符文,便會讓雲舒生出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來,可要說到底是什麼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
看到雲舒的表情,魯景山得意笑道:“姓雲的,若是全力一戰,只怕外人會說我以大欺小。不如這樣,你若能接得下我十招不敗,我魯景山當場認輸!”
這一身靈氣,乃是魯景山壓箱底的絕招,按照他爺爺的說法,同境之內,近乎無敵,更何況對面只是一個十幾歲的雲舒。
而在這時,雲舒也已經從之前的錯愕中回過神來,淡然道:“十招?你若是有機會出第二招再說吧。”
“無知……”那邊魯景山頓時大怒,當即也不再說話,直接對雲舒出手。
“北斗七元,神氣統天!”他暴喝一聲出手,單掌朝雲舒壓來。
嗡!
幾乎就在同時,一道無比清晰的符文,在他掌間凝結而成,同時漫天靈氣都開始朝那符文匯聚而去,經那符文凝練之後,化作道道神光,順着他的掌勁朝雲舒轟去。
“這力量……”雲舒一時間大駭,趕忙用手去擋,奈何那神光似乎完全無視防禦,直接轟在了他的胸口。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雲舒整個人倒飛出去。
魯景山見狀,眼中狠意大作,獰笑道:“別急着敗啊,這才一招而已,再接我第二招!”
他說着,手中印訣起,同樣的一招再次朝雲舒拍去。
轟!
又是一下,結結實實印在了雲舒的身上,將後者再次轟飛出去。
魯景山這會兒打得興起,朝雲舒不斷出招,而每一次出手,他掌間都會凝結成那個符文,而後攪動神光,落在雲舒身上。
雖然從頭到尾只有同一招而已,可後者被他一路吊打,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轉眼間,十招過去,雲舒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垃圾,居然還真敢和我動手,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整個北斗學院的弟子當中,除了白月奇之外,再沒有一人能穩贏我……不對!就算是白月奇,也擋不住我的北斗大神咒!”魯景山得意說道。
“北斗大神咒?就是你剛纔所用的功法麼?”躺在地上的雲舒吐了一口血,顫聲問道。
魯景山鄙夷的看了雲舒一眼,道:“不錯,此咒乃是我爺爺從學院聖碑之中,領悟到的一門上古玄功,雖然不全,卻也有靈品功法的威力了!”
雲舒聞聲,眼中閃過遺憾之色,道:“原來是不全的功法,可惜了……”
魯景山聞聲就是一皺眉,道:“可惜?就算此功法不全,也不是你能想象的了!”
他說到這裡,眼中現出倨傲之色,轉頭看着褚尋道:“褚尋大人,十招已過,我已經勝了,你是否還要替他出頭呢?”
然而誰知道,那邊的褚尋臉上卻是一副驚訝之色,道:“魯景山,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們還沒開打呢,什麼就十招已過?”
魯景山一愣,道:“褚尋大人,您開什麼玩笑,那個姓雲的明明已經……”
他說着,轉頭朝雲舒看去。
可這一看之下,魯景山直接愣住。
便見剛剛已經被他打趴下的雲舒,這會兒卻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周身上下沒有半點兒受傷的痕跡。
“怎麼回事?”魯景山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