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與賈勇二人,領着葉凌和加西婭,走出練武場,來到了之前裝配機甲戰獸的那個大廣場。
大雪之中,大廣場上是不是的亮起火花。
走進一看,花將軍正和一羣工匠,將熊型戰獸與鷹型戰獸拆解開,合成了一部!
葉凌一次又一次的被機關術所折服。
小棠蹦跳着跑到戰獸身邊,拍了拍厚實的金屬板。
而後,這巨獸居然扭過了頭來!
葉凌這才發現,這戰獸,居然就是假裝了機甲外殼的銀鬃獸!
“別晃,別晃!”花將軍站在高高的木梯上喊道。
銀鬃獸趕緊回到了原先的姿勢,趴在地上,顯得很是乖巧。
爲了治好它,大家都各自出了不少的力氣,如今它得到了不錯的恢復,斷裂的骨骼外部,也被工匠們做了夾板支撐。
而這個巨大的機甲外殼,則是花將軍專門爲它改造的。
“我跟你們說,機關戰獸這種東西哪都好,就是不同人性,若是遇到了什麼故障,或是一下突發情況,來不及操控,它就很容易失去作用。”
花將軍一邊幹活一邊道:“這隻銀鬃獸的體型百年難遇,有和小棠是好朋友,我將它收養進府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將來就是小棠手底下的一員猛將了!”
說句實話,銀鬃獸這種食素的小獸,天生就很謹慎,膽子不大,眼前這隻巨型銀鬃獸,算是它們族羣中很勇敢的一隻了。
雖然它們本身的戰鬥力,比不上那些好鬥的兇獸,但它們也有一個特點,就是力量特別大。
若不是上次被天雷劈中,其實它們的身體,可以承受比自己沉重十五倍的重量,而自身力量在極限狀態下,也可以短暫舉起比自己重20倍的物體。
按照比例來講,其實它們是一種比虎、熊還要有力氣的生物。
對於普通的小銀鬃獸來講,它們的力量雖大,但受到體型限制,最多也只是舉起一塊大石頭,一顆小樹苗,就算是極限了。
可這一隻……
葉凌相信,在小棠與張不乖兩位靈脩的培養下,這種銀鬃獸,絕對可以成爲一員猛將。
在觀看的半個時辰裡,葉凌許多次提出要幫忙,都被花將軍以葉凌是外行而阻止。
葉凌撓撓頭,術業有專攻,武學上葉凌可以碾壓花將軍,可如此精密的機關術,葉凌確實幫不上忙。
半個時辰後,工匠們拍拍手,從腳手架上下來。
“好了,完工。”
花將軍一聲令下,只聽到銀鬃獸輕輕叫了一聲,工匠們紛紛搖動轉盤,把造好的戰甲吊在半空,給銀鬃獸留出了離開的空間。
“原來是可拆卸的……”葉凌喃喃道。
“當然可以拆卸,這戰甲上加裝了四門靈石重炮,就算銀鬃獸擅長揹負重物,也不能天天揹着吧。”一位工匠在路過的時候搭話道。
“就是,讓它揹着重炮,天天在院子裡轉,你心裡虛不虛,哈哈哈。”
葉凌笑着朝他們點頭,目送工匠們離開。
他發現,這羣工匠們,不像是府中的其他人一樣,對葉凌有着明顯的敬畏心理,與自己對話的時候,沒有明顯的尊卑秩序,交流非常自然。
葉凌更喜歡這樣的人,只可惜自己的戰功越多,地位越高,這樣的人們,就變得越少。
也正是因此,葉凌非常重視自己身邊的這羣朋友,畢竟上一世,他的朋友太少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加西婭也能夠和她更加平等的交流,自從意外被她得知自己的身份後,加西婭與自己就一直有一層無形的隔膜,這讓葉凌趕緊很不舒服。
也正是因此,葉凌才見縫插針地像加西婭灌輸“人神平等”的理念,說得她都不耐煩爲止。
…………
當夜,山鬼國境,聚魂山,一座白骨搭成的宮殿中。
“報告各位大首領,西北傳來戰報!”
衆位宗族大首領中,一位年紀最長,地位也是最高的老者,晃動着手中的白骨長杖,道:“念。”
“是、是。”傳令者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者朝其他大首領遞過眼神,“劍鬼部族,是近年來最有前途的一個部族,尤其是他們的族長,年輕有爲,這次的戰報,必然是捷報。”
其餘首領們紛紛點頭。
在靠右的一處座位上,坐着一個洪元人族模樣的人,他一身黑袍,氣質陰鷙,混在這羣山鬼族中,顯得並不扎眼。
“我叫你念!”爲首的老者發覺傳令兵許久不曾發言,面色慍怒,大聲斥道。
“劍鬼部族、今日出徵洪元北部哨站,全、全數被滅。”
衆首領臉上的喜色頓時消退。
“什麼?”爲首的老者坐直身子。
“劍鬼部族……全滅。”
老者悶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早已掩飾不住,用牙縫擠出聲音道:“還有嗎?”
“有。戰後千峰山脈發生雪崩,莽鬼部族全滅、血咒族部殘餘全滅、雪鬼部族全滅……”
“夠了!”老者打斷了傳令兵的報告,伸出枯瘦的右臂,道:“拿來,我自己看。”
傳令兵戰戰兢兢地遞上戰報。
親眼見到戰報後,老者猩紅色的瞳孔猛然一張!
這戰報中,7處部族被雪崩全滅,4處部族半數逃出,流離失所,2處部族小規模受損。
其中血咒部族,莽鬼部族,與劍鬼部族,是西北侵略軍的三大主力。
如今,這三大部族已經全滅,其餘的部族雖然有幸存者,但也難堪大用。
“這樣不行,洪元軍知道我們的主力是誰,如今這個情況,洪元軍必然會乘勝追擊,爭奪千峰山以北的大片土地!”一位大首領道。
“那樣的話,我們離西北的地脈靈核就更遠了!”
“嘭”的一聲,老者狠狠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他用凌厲的目光看向屋中唯一的人族,道:“姓段的,你不是說,你的毒針會讓洪元軍內部混亂嗎?怎麼如今,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老者的話,字字都是質問。
陰鷙的黑袍男人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那個跪在地上的傳令兵又說了話,“大首領,這次洪元領軍的人,不是花清野,而是一個年輕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