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長空無雲,微風吹動。
暗殺會那長達了百里的營地,如同一頭遠古巨獸一般,盤旋於中央山脈十里外的地界。
一大早,在初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地面上的時候,伴隨着雷鳴般的號角聲響起,兩軍的所有士兵,都集結於此。
北域大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中央山脈的山腳下,部署了多達百萬人的軍隊,由龍宇錫親自率領,北域的所有武皇,都位於他的兩側。
在他們的對面,正是由暗殺會會長所率領的暗殺會大軍,足足有三百多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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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長出關之後,直接在東域下達了一道命令,讓所有附屬於暗殺會的宗門,全員出擊。
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就已經有一百多萬士兵,抵達了暗殺會。
這一戰,在所難免。
“那個就是暗殺會的會長麼?”蕭音皺着眉頭,看着對面的大軍。
暗殺會的高層、殺手、副會長以及會長,統統都立於大軍前線,似乎這一戰,他們都想要親自出手,不給北域留下任何的機會。
龍宇錫臉色嚴肅,點了點頭。
會長依舊還是在這麼熱的天,披着一張大棉襖,確實形象十分的突出。
此番他依照鍾書道的提議,將一百萬士兵部署于山腳下,剩餘的五十萬大軍,全部都位於中央山脈的各個角落,就是要憑藉着中央山脈易守難攻的地勢,抵擋住暗殺會的大軍。
但是衆人都沒有想到,短短一夜的時間,暗殺會已經聚集了三百多萬的大軍。
“會長,是否出擊?”雙方一直都在僵持着,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夜聖輝低聲詢問會長的意思。
會長撇了一眼北域大軍,淡笑道,“一盤散沙,如何攻到這裡的?”
聽聞此言,站在會長身邊的殺手高層,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即使加上一個林雲,以你夜聖輝一人的手段,恐怕連怒江都過不來吧?”會長冷漠的說道。
夜聖輝老臉一紅,也不敢多做解釋。
確實,以他的能力,只要親自率領軍隊,恐怕北域大軍早就被他們擊退。
但是他一心想要的,是林雲身上的寶物,以便可以讓他找到成聖的契機,所以纔將北域大軍放到了總部。
時間悄悄流逝,會長始終沒有發出出軍的命令。
在另外一邊,北域的衆人都是滿頭大汗,暗殺會的平靜,令他們感覺到了壓力。
而蕭音等人,注視着對面的夜聖輝,眼中只有仇恨的光芒。
許久之後,會長忽然騰身而起,身影忽而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兩軍的正中間。
當看到會長出現在兩軍中間的時候,兩方的士兵紛紛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蓄勢待發。
“別動!”龍宇錫見狀,急忙擡起了手,阻止了身後士兵想要進攻的舉動。
“會長這是想幹嘛?”二號殺手一頭霧水,並不明白會長究竟是要做什麼事情。
“別多嘴,會長自然有他的打算。”夜聖輝黑着一張臉,絲毫不慌張。
即使北域一百多萬士兵同時出動,恐怕都不是會長一個人的對手。
這就是一個武聖該有的底氣。
“要戰,便戰!”龍宇錫在吩咐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之後,原地騰空而起,背後的一對龍翅驟然展開,飛到了會長的面前。
“戰?你們是對手麼?”會長一臉的不屑,就憑北域這羣烏合之衆,他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裡。
龍宇錫冷着一張老臉,心中雖有怒意,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發作。
一個武聖究竟有多強?
他只是單單站在會長的面前,與他對視,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甚至心中都生出了一股想要臣服於會長的念頭。
“正好今日我的心情不錯,我就當做是做了一件善事,陪你們玩一個遊戲。”會長平靜的說道。
“遊戲?”龍宇錫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
“你我兩方,各派三人。若是你們贏了,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再繼續追擊。”
“若是你們輸了,我便親自出手。”
會長打了一個哈欠,說出了一件令衆人都爲之變色的建議。
龍宇錫低頭沉思,這不失爲一個好的建議。
雖說中央山脈易守難攻,但是他可以見識過夜聖輝的實力。
僅僅只是一個半步武聖就已經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恐怕任何地勢在他面前,都如同虛設。
“你會出手麼?”許久之後,龍宇錫擡起了頭,看着會長。
各派三人,那就是要打三場,若是會長不出手,夜聖輝會出手。
到時候只要贏下兩場,就相當於爭取到了一天撤退的時間。
這一天,足以令他們做太多的事情了。
“你覺得我出手,遊戲還有樂趣麼?”會長笑了一聲,忽然間伸出手,拍了拍龍宇錫的肩膀。
龍宇錫看到了會長的手伸了過來,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半步。
“我只是想看,你們在死前,是如何掙扎的。”會長那如同魔鬼一般的聲音,在龍宇錫的耳邊響起。
下一秒,會長已經消失,出現在了暗殺會大軍的前線。
“好!”直到了會長的氣息遠離,龍宇錫這才鬆了一口氣,答應了會長所說的建議。
回到了大軍當中,龍宇錫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衆人。
“不行啊龍宗主!”
“對啊,暗殺會詭計多端,一定有其他的陰謀!”
“不如拼死一戰。”
有些人持着否定的意見,不想與會長做這一個所謂的‘遊戲’。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能夠將損失降到最少。”
以蕭音爲主的一派,倒是同意了會長的這個想法,畢竟兩軍一旦開戰,那麼估計全部人都會死在這裡。
而這裡的所有士兵,幾乎已經是北域的所有中流砥柱。
要是他們一旦倒下,那麼到時候暗殺會長驅直入,北域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兩派人一直都是僵持不下,各說各有理,龍宇錫只好出聲喝停了他們,把目光放在了鍾書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