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輕而易舉地斬殺了宋苟和那十個不知名的武皇之後,林雲也下令讓大軍進駐混亂城,稍作休息,明日再繼續進軍。
畢竟三天三夜的奔波,也讓許多士兵都稍顯疲憊之色。
再加上林雲還未下達戰令部署,此刻衆人皆是聚集在了‘有家客棧’內。
“我說宗主,這東北域的人也太殘暴了!”虎黑鑫看着林雲,沉聲說道。
剛剛士兵收拾混亂城的時候,找出了城中快多達一萬具的屍體,而這些死人,基本上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卻這樣慘死在他人的手下,而且死狀十分的慘烈,幾乎都是死無全屍。
林雲下令讓士兵翻找出了城中許多藏酒,此刻正在自飲自樂,對於這件事情,他在上次來過混亂城之後,早已經是司空見慣。
飢餓、貧窮,再加上絕望,早已經讓城中的百姓們喪失了心智,成爲了不折不扣的瘋子。
上一次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林雲還歷歷在目。
“宗主,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待到衆人都聚齊之後,龍辰風將東北域的地圖擺放在了桌面上,此刻衆人也都圍坐過來,等待林雲的下一步指示。
“書道,你是東北域土生土長的人,可有什麼好的意見?”林雲看向了鍾書道,林雲深知鍾書道對於這一次進攻東北域的事情並不熱衷,畢竟這裡是他的故鄉,難免會有些難捨。
換做誰,領兵去攻打自己的家鄉,誰的心中都不會好受。
即使這個地方給鍾書道留下了太多的陰影,但是還是如此。
“宗主,東北域並非所有的宗主都被四大宗門所控制,依書道所見,不必造太多的殺孽。”鍾書道喝下了一大口茶水,憑撫乾渴的嗓子。
“東北域進攻你們北域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不要造太多的殺孽。”還未等其餘人發聲,龍鳳獸反倒是先開口,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它對於東北域的事情早已經一清二楚,若是以它的性格,必定是睚眥必報,哪裡會管什麼人的死活。
你殺我一人,我便殺你十人,這便是龍鳳獸的修煉之道。
“大哥,非也非也!作爲一頭鳥,哦不對,作爲一頭龍,你應該抱有慈悲之心,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二鳥竟然率先開口,反駁了龍鳳獸的話。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二鳥都跟虎黑鑫等人混在一起,一直都是稱兄道弟,現在反倒是把龍鳳獸這個大哥拋之腦後了。
“二鳥,不錯啊,現在覺悟很高啊!”虎黑鑫哈哈大笑,拍了拍二鳥的鳥頭,以表讚賞。
龍鳳獸瞥了一眼二鳥,冷哼了一聲,不想與它多說話,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當初從虛靈界將這頭二鳥帶出來了。
“行了行了。”林雲擺了擺手,免得又有無休止的爭吵。
隨後他擡起頭環視着衆人,平靜的說道,“將消息散佈出去,就說,降者不殺,此番我們北域大軍的目的,只是四大宗門。”
“若是有人要阻攔,那定殺無赦!”
“多謝宗主!”鍾書道眼睛一亮,騰地站起身子,朝着林雲行了一個大禮,以表感謝。
東北域有着他許多的親朋好友,他不願意看到林雲殺死他們。
而且北域大軍與東北聯軍也不同,若都是燒殺擄掠,那麼和那些喪失了理智的禽獸,又有什麼分別?
而林雲心中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要立威,並非以屠殺爲根本。
在談論了一番之後,林雲示意讓衆人安靜下來,開始部署下一步的行動。
“據探子這一個月的探查,東北域的一些宗門,已經開始部署兵力,準備阻攔我們。”虎黑鑫指着地圖上一個距離他們不到百里之地。
“五色門與靈獸宗,皆是三品勢力,昔日屬於將神宗的附屬宗門。”
“如今這兩大宗門聯合起來,士兵數量共達二十萬。”
爲了探查東北域的消息,林雲專門從東域調派來了之前屬於暗殺會的士兵。
這些士兵都受過暗殺會嚴格的訓練,對於探查一事,十分的了得。
對於目前東北域一些宗門的部署,林雲也已經有所瞭解。
“這兩個宗門相隔不到十里,處於大平原中,十分容易拿下。”鍾書道看着虎黑鑫指的地方,立即說明。
“這還不簡單?老大,我們三人願領精兵三十萬,今夜就將這兩個宗門拿下!”南宮一馬當先,對着林雲,雙手抱拳。
區區兩個宗門聯手,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北域大軍。
“別太心急。”但是林雲卻擺了擺手,拒絕了南宮王子的請願。
“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大軍壓境,也該讓世人看看,我們屠神宗究竟有着怎樣的底蘊。”林雲輕抿了一口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要的並非是勢均力敵的戰爭,他要的摧枯拉朽般的大戰。
與此同時,在五色門與靈獸宗所在的平原中,兩宗建立起了營地。
此刻帳篷林立,兩宗召集的二十萬大軍,已經等待許久。
夜色已經降臨,可是二十萬大軍一點睏意都沒有,反倒是顫顫巍巍,紛紛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擔心北域大軍會趁着夜色襲擊他們。
林雲的威名,他們如雷貫耳,若不是將神宗的宗主捉拿了他們的家眷,讓他們以死抵擋,他們怎麼會選擇與林雲爲敵,他們又不是傻子。
五色門的宗主是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臉上佈滿了歲月滄桑的皺紋。
而靈獸宗的宗主,也是一名老者,只不過一頂金黃色的長髮十分的亮眼,雙眸銳利如鷹,看起來有些不凡。
兩個老人就這樣在軍營內對視而坐,唉聲嘆氣,皆是無奈。
帳篷內隨時燈火通明,但是唉聲嘆息的起飛那種,卻也盡顯悲涼。
“老色啊,這誰頂得住啊,這個林雲的事情,你我又不是不知……憑着你我兩個三級武皇,連他的手下都打不過。”靈獸宗的宗主哀嘆了一聲,毫無戰意。
連他們身爲宗主尚且如此,莫說他們手下那二十萬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