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剷除,就憑你?”西州侯不屑冷笑一聲,隨後連續斬出幾劍,釋放出好幾到血色劍氣,縱橫交織着朝林雲激射而來。
林雲竟不閃不躲,直接迎面撞上血色劍氣,將它們紛紛撞散。
其中一道分散的劍氣殘骸,與一個黑衣悍匪擦身而過,僅僅只在這悍匪耳垂留下一道淺淺的切口。
因爲太過於專注看兩人的戰鬥,所以這悍匪根本沒感覺到疼痛,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耳朵被擊中了。
而在悍匪的體內,大量攜帶病毒的殭屍細胞,正在快速入侵他的血液循環系統,將那些正常紅細胞地毯式的感染。
而與此同時,林雲也已經衝到西州侯面前,與西州侯短兵相接。
兩把利刃相互碰撞在一起,迸濺出大量血色火花,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碰撞聲。
一道道劍氣朝四周爆射出去,將周圍的地形摧殘得滿目瘡痍。
僅管擁有魔功的力量加成,西州侯還是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壓制,交手沒有多久,就被林雲打得節節敗退。
而且最讓他頭疼的是,他的攻擊竟無法破開林雲體表的防禦。
首:3發z*
縱使施展出威力最強的武技,也都無濟於事。
滅世神劍訣——第一式!
在將西州侯逼到死角時,林雲突然將大量元氣灌入寶劍,然後發狠朝西州侯一劍斬出,瞬間形成一抹凌厲劍光。
好快!
西州侯只感覺,林雲此時突然爆發出的速度,比他剛纔快了兩倍不止。
西州侯急忙倉促擡劍抵擋。
叮!
伴隨着一聲脆響,西州侯手中血色刀刃,竟被林雲擊飛出去。
血色刀刃飛旋着插進牆體中,整個都沒入進去。
西州侯也踉蹌的倒退幾步,撞在牆體之上,使得整個山洞爲之一顫。
在場悍匪都看得滿臉冷汗,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實力深不可測的西州侯,在動用魔功的情況下,竟然完全不敵眼前這個不知名的青年。
正當衆人震驚時,之前那個被血色劍氣殘骸擦傷的悍匪,則是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反應。
西州侯朝那個倒下的悍匪暼一眼,隨後目光凝重的看向林雲:“真想不到,區區二級武師,竟擁有此等實力。不過到此爲止了……”
西州侯說完,便從體內爆發出大量元氣,在他身後匯聚成一個赤裸的胃。
這個胃整體呈現綠色,表面不斷冒着大量氣體,並綻放着綠色的光芒,顯然是一個玄級武魂。
看到西州侯動用武魂,在場悍匪都驚得直吞嚥口水。
爲了對付這個不知名的青年,西州侯動用魔功也就算了,現在竟連武魂也都動用了。
西州侯如此底牌盡出,足以從側面反映出,這青年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恐怖!”西州侯說着便深吸口氣,胸膛和腮幫都高高的鼓起。
在吸收空氣到達極限後,西州侯猛的張口朝前一吐,從口中噴射出粘稠的綠色液體。
由於液體在噴出時的壓力極高,以至於形成一道纖細的高壓液體柱,猶如一道激光般射向林雲。
林雲急忙側身一閃,液體柱與林雲擦身而過,朝後射出數十米,全部射到了牆壁上。
被液體射中的牆體,很快便冒出大量白煙,然後如氣體般蒸發消失,轉眼便形成一個直徑五米的巨大窟窿。
看着身後牆體上的巨大窟窿,林雲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西州侯的武魂能力,顯然是從胃中分泌出強酸液體。而且這種液體的腐蝕能力,是硫酸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
甚至就連上官家族的先天墨氣,也遠遠比不上這種液體的腐蝕性。
林雲的防禦的確很強,但那只是純粹的物理防禦。對於這種腐蝕分解性質的化學攻擊,還是不能保證百分百能防禦的。
在林雲分析西州侯武魂能力的那一剎,西州侯又再次深吸口氣,從口中噴射出腐蝕性極強的液體柱。
林雲立即開啓入微狀態,嫺熟的避開液體柱的射擊。
在噴射液體的過程中,西州侯的脖頸緩緩扭動,腦袋也跟着轉動着。
在西州侯腦袋轉動同時,高壓液體柱也跟隨着改變角度,就像一根數十米長的纖細棍子,以西州侯的腦袋爲軸心,另一頭追着林雲移動軌跡一路橫掃。
高壓液體柱掃過之處,地面瞬間朝四周爆射出大量水花,泥土紛紛被腐蝕氣化,然後衍化成一條几米深的溝壑。
有幾個倒黴的武者,和幾個正觀戰的悍匪,都被爆射出去的水花灑中,身軀瞬間冒出大量白煙,併發出淒厲的慘叫。
只是轉眼間,他們便整個蒸發成氣體,徹底消失在空氣中,連身上的衣物都沒有剩下來,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見到這駭人的一幕,在場其他人都徹底驚呆。
被沾上一滴就會灰飛湮滅,連屍體都不會留下來,這是何等恐怖的攻擊?!
最後剩下的四個悍匪,都嚇得連滾帶爬的逃出山洞。
而那些被綁着的武士,也都像毛毛蟲一般,在地上艱難的蠕動着,想要以方式遠離兩人交手的戰場。
林雲身上也不小心沾到一滴濺起的液體,硬質化鎧甲立即冒着白煙,然後腐蝕出一個眼眶大小的窟窿。
僅僅只是一滴,就能將硬質化鎧甲腐蝕出眼眶大小的窟窿,若是被沾上一大片,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高壓液體柱在衝擊地面後,不僅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溝壑,而且還留下了大量綠色霧氣。
綠色霧氣逐漸瀰漫開來,將籠罩的所有事物統統腐蝕。
那些武者的身體,也都在被綠色霧氣籠罩後,開始緩慢的腐蝕起來。
雖然腐蝕的速度,遠沒有直接沾上液體那麼快,但還是在短時間內,給他們的身體造成巨大傷害。
“啊——救命啊!”
“我的眼睛!”
“該死,這麼下去,我們也會沒命的!”
所有武者都慘叫哀嚎着,卻根本無力掙扎,只能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被腐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