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雲等人對付暗殺會的殺手時,張偉便很識趣的帶着幾個副將,將那些山賊都統統清剿乾淨,連同他們的山寨老窩一鍋端掉。
然後衆人便在鎮民們的跪拜道謝中,離開了這座已經面目全非的小鎮。
離開小鎮後,衆人又找個一座邊境小城,在一家旅館休息一晚,次日清晨便起程前往傀儡宗。
到達傀儡宗所在的黑巖山後,已經是豔陽高照的正午時分。
當見到狂暴翼龍從天而降,傀儡宗的守衛嚇了一大跳,甚至已經做好迎戰準備。
“請轉告貴宗主,寒冰宮宮主到訪。”白寒冰從狂暴翼龍背上一躍而下,落在幾個守衛面前說道。
幾個守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守衛對白寒冰恭敬迴應一聲,隨後便轉身離去。
幾分鐘後,那個守衛又倒回來,領着白寒冰與林雲等人上山。
在登山黑巖山後,衆人穿過一片方圓千米的演武場,來到一座恢弘的宮殿。
宮殿內的大堂中早已坐滿了人,幾乎全是男性,全都着裝怪異,揹着千奇百怪的傀儡。
白寒冰大搖大擺走進宮殿,目光掃過大堂中所有人,似乎沒有找到目標,便是冷冷的開口問道:“那個老傢伙人呢?”
“這個……宗主他……他正在……”一名長老欲言又止,顯得難以啓齒。
“難道又在茅廁?”白寒冰似乎已經猜到,有些無奈的問道。
長老滿臉尷尬的點點頭,隨後對白寒冰招呼道:“白宮主在此稍等片刻,宗主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馬上出來?我看沒幾個時辰,他是不可能出來的。他在哪間茅廁,我直接過去找他吧!”白寒冰很不耐煩說道。
“這……”長老顯得十分爲難,臉上的尷尬之色更加明顯,甚至有些羞於啓齒。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多年前就知道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找。”白寒冰說完便直接朝後院走去。
“白宮主……這……這……這不太好吧?”長老滿臉焦急的跟在白寒冰身後,想要阻止但又不敢,只能放任她闖進後院。
林雲與鎮國君對視一眼,隨後也跟着走進後院,然後就徹底傻眼了。
與王宮的後花園不同,傀儡宗的後院沒有花花草草,只有一間又一間的茅廁。
“老傢伙,你在哪?”白寒冰站在茅廁中間喊道。
其中一個茅廁傳出聲音:“我在這邊。”
白寒冰立即走過去,將茅廁的門一腳踹開。
只見一個枯瘦如柴,半身纏繞白色繃帶,酷似傷員的老者,正背對衆人蹲在茅坑前。
他沒有脫褲子,就這麼佔着茅坑不拉屎,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老傢伙,你聞夠沒有?!”白寒冰冷冷的語氣中,攜帶着一絲不滿。
聽到白寒冰的話,老者這纔回頭看向她,臉上依舊是一副陶醉的表情:“再讓我聞幾分鐘。”
“老傢伙,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白寒冰一臉嫌棄的說道,說完便用手捂住鼻子,因爲一股撲鼻的屎臭,便是撲鼻而來。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年輕。”老者在問話同時,已經將腦袋埋進茅坑,很享受的吸了口氣。
鎮國君張偉和幾個副將,都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心中暗想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一向冰冷的白寒冰,此時也是嘴角微微抽搐,很不情願的向衆人介紹老者:“他就是傀儡宗宗主,史珍香。”
史珍香聞言轉頭望向衆人,露出一個和諧的笑容:“你們要不要一起來聞聞,剛出產的還很新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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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君與張偉,還有幾個副將,都是不約而同的搖搖頭,心想這就是傀儡宗宗主嗎?怎麼跟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
白寒冰乾咳一聲,隨後又向老者介紹道林雲:“這位是南夏王,他身邊的都是南夏將士。”
史珍香朝林雲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小小年紀,竟能修煉到這等境界,南夏王可真是天縱奇才啊!”
“史宗主過獎了。”林雲用淡淡的語氣回道,絲毫沒有因爲史珍香的誇讚而得意,所表現出來的沉穩更讓史珍香感到驚詫。
在微微驚詫後,史珍香便指着茅坑,對衆人客氣的說道:“來者是客,各位有什麼事,蹲下來再談吧。”
衆人都是身軀一僵,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心想哪有這麼招待客人的?讓客人在茅坑裡蹲着談事,這樣待客真的好嗎?
白寒冰額頭青筋一跳,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老傢伙,我們找你有要緊事要談,你能等會再去聞那玩意嗎?”
“好吧好吧。”史珍香這才從茅坑中站起來,戀戀不捨的走出茅房。
衆人很快又重新回到宮殿大堂,在宮殿大堂的位子上坐下來。
史珍香帶着滿身屎味,落座在大堂的首位,意猶未盡的對白寒冰說道:“你找我所爲何事?”
白寒冰滿臉嫌棄的看着他:“這次不是我有事找你,而是南夏王有事找你。”
史珍香轉頭看向林雲,對林雲露出一個壞笑:“南夏王有什麼事不防直說?如果是想借用茅廁的話,僅管隨便用吧,我是不會介意的哦。”
聽到史珍香,張偉和幾個副將都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這老傢伙真的沒問題嗎?怎麼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宗主,更像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林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代表東南地區八大王國,特地來邀請你們傀儡宗,加入我們的聯盟,共同對抗暗殺會。”
聽完林雲說的話後,史珍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那原本的壞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大堂內其他傀儡宗成員,臉色也都變得十分凝重,甚至顯得有些緊張。
一時間,整個大堂內的氣氛,都跟着變得壓抑起來。
在沉默半響後,史珍香纔對林雲認真問道:“加入你們聯盟,有新鮮的大便可以聞嗎?”
現場驟然一靜。
所有人都嘴角抽搐,用被噎住的目光看着史珍香,露出一臉三觀盡碎的表情。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作爲一個宗門的宗主,竟會在這種嚴肅的時刻,問出這種富有哲學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