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道黃帛徐徐展開,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威壓,正從“大守護術”的金光中散發出來。 這股威壓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王霸之氣,令得在場這些本就被帝階搬山獸重力加持壓得站立不住的各大家族年輕一輩們,頓時再也支撐不住,一個個齊齊半跪到了地上。
紈絝衆這邊,雖然沒有受到帝階搬山獸的“重力場”影響,但是,隨着公羊焚天胸口處這一道黃帛漸漸完成了展開,那一道道無形的威壓,居然放過了這些已經半跪下來的青年們,轉而全都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臥槽!這是想逼着我們也跪下來麼!”紈絝衆裡,諸葛飛的修爲本就是最低,所以就算服用了生生造化丹這枚靈階丹藥,他獲得的好處也要比其他人少了不少,這會兒,雙腿都已經開始因爲承受這一股集中而來的龐大威壓,而有些微微打顫了。
“太一門真是太霸道了!”曹安冷哼了一聲。
“這威壓,一直在增加啊。”和嵩現在的修爲,也就只比諸葛飛強了一點,頓時也有些支撐困難了,“媽的!這分明就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壓跪就對了!”
“哼,裝腔作勢而已!”孟斯傲看着這道已經完全在公羊焚天胸前展開的黃帛,嘴角一挑,很是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這一剎那,他腦海中的透明小人突然在他的識海之中長身而起,做出一個猛然吸氣的架勢。
下一息,這完全朝着他們集中而來,好似長江大河一樣滔滔不絕的威壓氣勢,就全部衝着孟斯傲涌了過去。
他腦海中的這個透明小人,彷彿真的擁有比鯨魚還要恐怖的吞吐量,只是一個鯨吸,就將所有朝着他們迎面撲來的威壓全都吸了個乾乾淨淨。
一時間,正全力運轉體內靈力準備繼續硬抗的紈絝衆們,突然就感到渾身一輕,所有的壓力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諸葛飛那凡事都喜歡刨根究底的老毛病,頓時又犯了。
可惜的是,這一次孟五少並沒有回答他,而除了孟斯傲,其他人就算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也根本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曹安看了看衆人,又看了看依舊被金光包裹住的公羊焚天,頓時再次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道:“還真跟五少說的一模一樣,裝腔作勢,想嚇唬誰啊!”
那道完全展開的黃帛,在所有威壓氣勢都被孟斯傲腦海中的透明小人,一個鯨吸全部吞吐進去以後,似乎也沒有要繼續強壓的意思,並沒有更強的威壓衝擊而出。
“奉天承運,太一詔曰——”
不過,黃帛在完全展開以後,就突然亮起了一道比“大守護術”金光還要耀眼的金色光芒來,就好像突然化身成了一輪正當空的小太陽。
就在這道幾乎可以閃瞎人眼的金光暴起後,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就從這道黃帛之中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就像是匯聚了這片天地的威嚴,讓人根本不覺得這是人發出來的,而是有一種天地法音的錯覺。
這八個字一出,原本只是被壓制得半跪在地上的衆人,突然就是不由自主地變成了雙膝跪地的姿態,就如同是在朝拜一位真正的帝王一樣。
但是,詭異的是,紈絝衆這邊的所有人,聽到這八個恍若天地法音一樣的音節時,心中卻是沒有半點想要臣服跪拜的感覺。甚至看到那些和他們不對付的傢伙,突然由半跪變成真的雙膝下跪時,都以爲這羣傢伙是腦子短路,突然發起神經來了。
孟斯傲冷眼看着這一幕,輕輕嗤笑了一聲。
他腦海中的這個透明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可以吞噬一切氣場、威壓之類的無形力量,而且肚子就像是無底洞一樣,不管多強多猛多麼洶涌澎湃的氣勢都能被他一口吞下。
當初,就連卓不凡這個大能級別的神秘強者,也沒有辦法用氣勢試探出他的底細來。眼前不過是太一門發出的區區一道符詔而已,想用氣勢壓迫他,簡直就像是一條小蛇想要一口吞掉一頭成年的大象那麼不自量力。
“公羊家受我太一門庇護,其家族子弟公羊人傑更是我太一門煉器堂未來重點栽培的精英弟子!爾等世俗之人,竟敢將其擊殺,還要將公羊焚天也一併殺死,簡直罪不可恕!”
半空中,那道黃帛上,不斷有一個又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每一句言辭,都是凌厲無比,透着強橫的意志,根本就不容任何人去辯駁。
“公羊步凡,你殺死公羊人傑,罪孽滔天,本該將你帶回我太一門內,受三昧真火煉魂之苦,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纔將你徹底殺死,以儆效尤。但念在你是爲報父母之仇,雖然罪不可恕,但也情有可原。”
這一個個威嚴無比的聲音,根本不管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一出來,就開始針對公羊步凡轟殺公羊人傑這件事,代表太一門做出了裁決——
“現在,本門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只要你跪下來,誠心懺悔自己的罪孽,然後自裁當場,你擊殺公羊人傑這事,本門就不再追究,此事到此爲止!否則,不但你要死,所有有份參與之人,一個也別想逃!”
“放你媽的屁!”司馬狂聽得心頭簡直怒火狂燒,當場衝着半空中的公羊焚天大罵起來,“太一門了不起啊!仙道巨擘就能這麼蠻橫不講道理嗎?麻痹的!簡直比人家魔道還要魔道啊!”
“護短就直接護短好了!”劉小別臉色冰冷,語氣更加更加冰冷地嘲弄道,“既然你們太一門要當婊子,那還立什麼牌坊!仙道不是你們這種僞君子可以呆的地方,還是趕緊滾去和傀儡宗、赤淵教爲伍吧!太一門,仙道巨擘——我呸!分明就是魔道巨擘!不對,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魔道宗門!”
“大膽!”這黃帛裡的聲音像是擁有自我意識一樣,頓時厲聲呵斥道,“膽敢污衊我太一門道統!如此侮辱我太一門!你們兩個世俗小輩,今天統統都要死!這天上地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的性命!”
話音未落,兩道金光突然從這道黃帛之中****出來,一左一右,直奔司馬狂和劉小別的眉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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