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和樹人茫然的看着眼前一行,那小子想唱歌,就讓他唱便罷了?能唱開大門或者唱不開大門,又有什麼關係,讓他試試不就行了?
二人不知道的是,衆人不讓勾陳唱歌,不是不給他試,而是擔心試過之後,衆人就再也沒有機會進去了.
“主人,你讓我唱吧,我憋的難受!”勾陳焦急道。
“不許唱!”古海臉色一板。
給你唱了,我們就被情花姥姥永遠劃入黑名單了。
“爲什麼,爲什麼!”勾陳焦急不已道。
龍婉清、流年大師、沐晨風此刻也是一陣苦澀,已經告訴你了,你的歌很難聽,但,你選擇性的不信,那怎麼解釋?
“因爲我也有首曲子,需要你彈奏出來!”古海無奈之下開口道。
“呃?”勾陳頓時不急了。
“原來主人也有一首曲子,你早說啊,你是主人,我怎麼也不能跟你搶的,要是你的曲子不行,到時不許攔我了!”勾陳頓時點了點頭。
龍婉清等人長噓口氣。這禍害終於不鬧了!
不遠處的楚宸和樹人茫然的看着古海。這什麼人啊?跟自己的屬下爭唱歌?這是一品堂水舵主?
“這首曲子,叫着《梁祝》,我用意念灌輸給你!”古海沉聲道。
如當初雲默操縱勾陳一樣,古海一手搭在勾陳肩膀之上,將腦海中,年輕時聽過的《梁祝》通過意念傳向勾陳。
勾陳是天級琴,對音樂極爲敏感,意念中夾雜琴音,也許別人無法感應,但勾陳瞬間感應到了。
一炷香後,勾陳也全部會了。
古海緩緩鬆手。
“如何?”龍婉清期待道。
“馬馬虎虎,比我的《小蘿蔔》差了一些,勉強能聽吧!”勾陳搖了搖頭道。
龍婉清:“………………!”
古海黑着臉:“好了,別廢話,快點!”
“呵,不知所謂!”一旁楚宸冷笑道。
“什麼不知所謂?”古海皺眉的看向楚宸。
“你們以爲隨便一首曲子,就能打開這荊棘大陣?哼,那這荊棘大陣也太玩笑了吧,情花姥姥阻攔呂陽王的藉口,會被你們隨便搶着的一首曲子打破?聽說呂陽王府大批琴師前來奏曲,可是呢,沒有一個能打開荊棘大陣的!就憑你們?一主一僕?還爭着唱曲?笑話!”楚宸冷笑道。
勾陳眼睛一瞪,似要反駁。
“好了,別跟他廢話,奏你的曲!”古海看向勾陳道。
“哼!”勾陳一聲冷哼。
“楚舵主,你可知道這紫袍男子是誰?”沐晨風忽然冷笑道。
“嗯?”
“不久前的授琴大會,他就是勾陳!”沐晨風解釋道。
“勾陳?就憑你們也能得到勾陳?”楚宸一臉不信。
轉而,忽然看向古海,勾陳稱呼古海爲主人,那豈不是古海獲得了勾陳?古海是琴道大師?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勾陳探手一揮,虛空陡然響起了琴聲。古海沒有琴道意境,勾陳有啊,而且是天級琴,意境渾厚,瞬間,將梁祝的意境展現了出來。
隱約間,衆人似乎看到一個歡快的女子,在田野間的歡笑奔跑。
於此同時。荊棘大陣之內。
一顆參天大樹之下,大樹有着一個樹洞,裡面漆黑一片,這時幾個樹妖跑了過來,對着樹洞裡叫了起來。
“姥姥,姥姥,又有琴聲響起,這一次,好強的琴道意境啊!”
“是啊,這是個琴道大師!”樹洞中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四周快速圍一羣情花樹妖。
“嗡!”
在衆樹妖面前,頓時展現出了一股意境幻象——
一個極爲歡樂的女子,在田野間歡笑奔跑,女子喜歡吟詩讀書,想要外出求學,但,女子孤身外出不安全,於是女扮男裝,前往書院讀書,在書院之中,遇到了一個極爲用功的書生,女子和書生一見如故,二人義結金蘭,在書院三年,白天一起讀書,晚上同榻而眠,女子心中漸漸愛慕書生,但,書生並不知道這結義兄弟是女兒之身。更不知其心意。
直到一次外出遊玩之際,女子多次向書生暗示,但,書生木訥,並未發現,無奈,女子才直接告訴書生。書生這才恍然大悟。並且接收女子心意,二人至此定情。
但,奈何卻被另一個富家子知道了,富家子垂涎女子美色,寫信回家,讓父母代爲向女子家裡提親。
家中來信催促女子回家,女子無奈,只能暫別書生。
奈何,回去以後,女子卻被父母關在家中,不許外出。女子只能寫信給書生。
書生匆匆回去,前往女子家求親。
奈何,女子的父母根本不願接納書生,將其掃地出門。只等來日,將女子嫁給富家子。
書生心碎離開,女子送行,難捨難分,傷心欲絕。
書生歸家,相思成疾,一病不起。寫信給女子,奈何女子被關家中,無法探望。
不久後,書生嘔血不止,鬱鬱而終。
女子得知,更每日以淚洗面,雙目空洞,心死若灰。
不久,富家子派人接親,花轎擡着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女子。
這一日接親,風雨大作,陰風慘慘,當花轎經過書生墳墓的時候,女子忽然跳下花轎。
這時,書生墳墓忽然裂開,女子奮不顧身,跳入墓穴之中。
生不能爲夫妻,死亦要同穴。墳墓緩緩合了起來。
風雨過後,從二人墳墓之處,緩緩飛出兩隻蝴蝶,蝴蝶形影不離,在田野之上纏綿中自由飛舞之中!——
“嗚嗚嗚嗚!姥姥,我的情花開了十八多,我好難過!”
“姥姥,我的情花也開了二十多,好感人!”
…………………………
……………………
…………
荊棘大陣內,情花樹妖對纏綿的愛情故事,最是敏感,很多樹妖都感動的前往姥姥之處。
而荊棘大陣之外。
那被楚宸重傷的樹妖,傷勢卻是詭異的快速復原了,頭上的情花也是忽然冒出了十幾朵。
“古海,這女子和書生叫什麼?”龍婉清眼睛紅紅道。
“女子叫祝英臺,書生叫梁山伯,那富家子叫馬文才,是我以前看到的故事!”古海微微一嘆。
“梁山伯和祝英臺,爲什麼不能在一起?死的都那麼慘!”龍婉清紅着眼睛埋怨古海道。
“最後不是一起化蝶了嗎?誰也阻攔不了他們了!”古海柔聲勸道。
“嗯!”龍婉清紅着眼睛點了點頭。
不遠處,楚宸眉頭微皺,不再說話。楚宸不善琴道,但,終究能感到此曲的上乘。
“好了,好了,大門沒開,該我了,我來唱一首!”勾陳頓時興奮的叫道。
古海臉色一黑,正要說話。
“轟隆隆!”
一聲巨響,荊棘大陣轟然間在顫動中裂開一道縫隙。
“開了,開了!”沐晨風頓時興奮的叫道。
“姥姥同意你們進去了?”樹人驚訝的看着那巨大的裂口。
古海微微一笑。
勾陳卻是一臉沮喪:“我歌還沒唱呢!”
“多謝你剛纔的演奏,你要唱歌?好啊,回頭唱給我聽!”那樹人頓時笑着看向勾陳。
“好啊,好啊!”勾陳頓時興奮道。
古海一行張了張口,想要阻止,但,一切都遲了。
“主人,他主動要聽的,你不要阻止了!”勾陳頓時期盼的看向古海。
古海沉默了好一會道:“唱的時候,離我遠點,別被我聽到!”
“好,好嘞!”勾陳頓時興奮道。
那樹人一臉疑惑,這勾陳,明顯是琴道大師啊,你們那什麼表情?那麼嫌棄幹什麼?
楚宸皺眉的看着眼前裂開的一道縫隙,沉默了一會道:“門是打開了,我這些下屬身上的毒,你是不是也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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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人看看楚宸,依舊眼中閃過一股不舒服。
“看在剛纔那首《梁祝》的份上,擡進來吧,裡面有解毒草汁!”樹人皺眉道。
楚宸點了點頭。
龍婉清一行收起飛舟。隨着樹人緩緩向着荊棘大陣內而去。
“轟隆隆!”
在所有人進入之後,荊棘大陣緩緩閉合了起來。
於此同時。呂陽王新築了一座城看守神麓城的,名叫‘滅麓城’!
滅麓城中,一個大殿之內。
破軍揮手間,卻是《梁祝》的整首曲目,聽在呂陽王等人耳中。
一曲梁祝結束,大殿之中,好一陣沉默,卻是衆人緩緩睜開雙目。
“梁祝,不錯,是一首好曲子!”呂陽王讚歎道。
破軍點了點頭道:“那勾陳也發現我了,用了音障隔絕聲音,不過,剛纔彈奏曲子的時候,爲了讓情花姥姥聽到,所以消除了音障,我纔再度聽到它的聲音,還虧我一直關注情花山谷!否則,差點錯過了!”
呂陽王點了點頭,看看大殿中的其他人。
“你們也是琴師,這麼多天,都沒有創出一首像樣的曲子?你看看他們,信手拈來一首,就進去了?哼!”呂陽王冷聲道。
“王爺,我等無能!”衆琴師苦澀的拜道。
信手拈來?衆琴師纔不相信,這麼一首纏綿婉約的曲子,怎麼可能信手拈來?
“他們一起進入了情花山谷?”呂陽王淡淡道。
“是,荊棘大陣有音障,內部聲音傳不出來,我聽不到!”破軍微微一嘆道。
“夠了,他們進去,已經夠了!”呂陽王冷笑道。
“勾陳明顯是被那個叫着古海的人得去的!應該是一品堂水舵主!”破軍鄭重道。
“銀月城的消息,還沒有傳來?說明墨先生快回來了!到時,一切都清楚了,古海?從哪冒出來的琴道大師?這名字好熟悉?”呂陽王皺眉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