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印,這是什麼東西,他們真的能憑藉這個找到那冷秋嬋姑娘?”
坐在一邊聽着周景他們對話的乞丐葛千鳴心中微微一震,對他們的說法將信將疑,同時又有些期待。
時間緩緩流逝,簡直度秒如年。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祈禱,趕快讓冷秋嬋從蒲袋中出來。
只要她出來,靈楚洛就會感知到靈印,從而知道冷秋嬋的具體方位所在。
“少,少主……我,我感應到了!”
猛地,靈楚洛一聲驚喜大叫,拿過周景手上的玉佩地圖,立刻意念感知。
與此同時,周景他們也齊齊用意念感知地圖。
只見靈楚洛指着一處樓館,激動道:“就是這裡,這就是我靈印的位置,冷師姐肯定就在這個地方。”
“太好了,那咱們快去!”
屠星興奮大叫,就要動身。
周景卻比較冷靜,盯着這個樓館上的標識看了許久,沉聲道:“這是紅月館的主館總部?”
“完了!”
突兀的,聽到周景這句話的乞丐葛千鳴一聲長嘆,道:“那個冷秋嬋姑娘竟然進了總部,那這是要直接被拍賣給豪強大戶的意思。
當年我不過是去的紅月館分部,就落得這番模樣。
你們要是去總部,恐怕有來無回,更是自投羅網。”
“有來無回,自投羅網?”
周景他們剛剛因爲得知冷秋嬋消息而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這乞丐葛千鳴的一盆冷水,幾乎澆的他們渾身溼透,失掉了任何熱情。
不過很快,周景便打起精神,堅定道:“不管是總部還是分部,冷秋嬋咱們肯定要去救。
以咱們的實力,不能直接打上門去,那就得制定詳細計劃,將冷秋嬋偷回來。
吳光,張靈山他們你繼續聯繫,希望他們吉人天相。
而且有他們的幫助,我們的營救成功的機會也會更大……”
“營救?你們不可能營救成功的。
當年我也是想要偷偷將我師妹救出來,結果卻是連人家的門都沒能進去。
紅月館做的就是人口買賣,爲了掩人耳目,防護之森嚴讓你們難以想象。
而且還請了專門的陣法大師佈陣,只要你接觸到護陣,便會有人發現。
總之,能從紅月館救人的人,還從來沒有出生過……”
葛千鳴又在一邊潑冷水。
他雖然是好心勸大家不要去送死,說的話卻是極度刺耳。
習鳳兒立刻憤然大喝:“你這乞丐,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喋喋不休,你快給我閉嘴!
我們就算去送死,和你有什麼關係,讓你多嘴?”
“唉。”
葛千鳴嘆了口氣,不再吭聲。
他很敬佩這些年輕人的志氣,和他當年一樣。
可惜的是,要在這樣的世上活着,靠的可不只是志氣啊。
在周景他們正在商量着怎麼營救冷秋嬋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火雲酒樓外面,一名武尊中年男子四處疾走,觀察着四面八方的每一個人。
同時,他還一邊心中嘀咕:“不是說還有一個嬌辣氣質的絕色娘們嗎,怎麼沒有看到?”
這中年武尊有些不快。
之前於谷就在這裡抓走了一個冰冷絕色送到總部,因爲於谷只有一個蒲袋,就放過了身邊的那個嬌辣少女。
不過同時,這於谷還給自己發了一個通訊符,讓自己趕快過來收了那個嬌辣絕色。
誰知道,自己趕到這裡卻根本沒有看到有什麼嬌辣絕色。
“難道已經嚇得偷偷溜了?”
中年武尊暗自揣摩,心中鄙夷:“自己的同伴丟了都不敢找,直接就溜走,實在是可笑的廢物。這種人也有臉來秦王城?”
雖然一邊暗罵習鳳兒他們的窩囊,中年武尊卻還是不死心,到處奔走,眼耳並用。
忽然,他走到一處黑暗的拐角衚衕處,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在裡邊怒聲斥罵,不禁定睛一看,眼神一亮。
“原來你在這裡!”
中年武尊看到習鳳兒就是一喜,知道自己也要賺一大筆了。
只見他一步閃過,明明距離習鳳兒有數丈之遠,卻被他一步跨到習鳳兒身邊。
“給我進去。”
中年武尊嘴角泛起笑容,肩上的蒲袋罩着習鳳兒的頭頂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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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瞬間功夫,習鳳兒就被其拿進了蒲袋之中,連掙扎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小心!”
靈楚洛一聲驚叫,右手猛地一震,打出一道靈印。
身懷靈脈的他對靈氣的感知極爲敏銳,在習鳳兒被套進蒲袋的瞬間,便將靈印打在了習鳳兒身上。
爲什麼不打在中年武尊身上?
因爲他知道,中年武尊實力遠高於自己,打了也會被別人察覺而抹掉,遠不如打在習鳳兒身上保險。
這是靈楚洛的當機立斷,也是面對這事件重演的故技重施。
以他的實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盡力了。
相比於屠星他們,靈楚洛能夠率先反應過來,已經要強出衆人許多。
不過,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唰唰唰!
在靈楚洛驚叫的瞬間,周景的眼神便猛地凌厲起來,右手狠狠抓出,一道道無影劍氣形成一道無影的劍網,罩着那中年武尊的頭頂便抓了下去。
“咦,兩枚儲物戒指。”
中年武尊在將習鳳兒拿下的瞬間看到了周景的招式,不過他根本不在乎什麼無影劍網,而是關注到了周景雙手上的儲物戒指。
他臉上露出大喜,笑道:“這次賺了。”
唰。
無視周景的無影劍網,中年武尊當空一斬,兩道風刃便憑空而生,以雷霆之勢斬向周景的兩條胳膊。
而這風刃之快之凌厲,讓周景的眼角都不禁一跳。
難怪紅月館的人能夠輕易斬掉屠星和靈楚洛的胳膊而走,原來他們會激發出這等強橫又無形無影的風刃。
不過,這等風刃對付屠星和靈楚洛綽綽有餘,對付他周景還差一點。
“滾!”
一聲怒喝,周景右手凝聚劍指,星辰劍氣唰唰射出,將兩道風刃打偏飛出。
硜硜。
風刃側飛,打在了兩邊的牆上,將牆壁打出兩道深坑。
“哦?”
中年武尊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挑,覺得有點意思,竟然小看了眼前這個小子。
難怪一個人就敢戴着兩枚儲物戒指招搖過市,有點本事啊。
呵呵。
有本事也好,這樣宰了,纔算有點意思。
“苦一鳴,是你!”
忽然,一個聲音從一旁的矮腳處響起,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悲憤和怒火。
中年武尊定睛一看,皺眉思索,這乞丐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