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所有人的面,白曉雲把劍奴逼迫的無路可退選擇了自毀。
劍奴如今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與白曉雲年紀相當,王級修爲雖然在大部分老輩強者眼中不算什麼,但在同輩中絕對是最厲害的那幾人。最重要的是,劍奴已經在體內養出了一絲讓神劍都有感應的劍意,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不少人惡意的猜測,如今劍閣以一枚鎖天丹的代價就把劍奴給賣了,肯定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事實上如今的掛劍閣中因爲劍奴的遭遇已經暗流涌動,不少長老都殺氣不加掩飾的擴散,但是被閣主給壓制住了。
“抱劍而生的劍奴雖然是天生劍體,在體內養劍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性,但最終經過人工雕琢的劍也無法與神劍相比。用他換一枚鎖天丹留住我閣內真正的神劍,雖然有些惋惜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何況,如今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白曉雲成長的速度遠遠快過劍奴,知曉了白雲飛的遭遇,白曉雲會善罷甘休?”閣主無比的冷酷無情,語氣也像是冰冷的劍鋒一樣在閣內穿梭。
“區區一王級小輩,斬了他便是,閣主你老了。”有人冷酷的開口,直言挑釁閣主的權威,這無異於是平地起了一個炸雷。
“哼,斬了便是,你好大的口氣。王級後輩確實不算什麼,就算他目前再驚豔也入不了我法眼。但他身後的勢力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不要忘了窺測我掛劍閣基業的可不算少。既然答應了就繼續沉默下去,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閣主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像是神錘一般一記記敲打在人的胸膛。
開口的人悶哼了一聲一臉潮紅嘴角溢出了一縷血絲,再也不敢開口了,眼神中帶着深深的畏懼。
閣內發生的一切神城中的人並不知道,此時也沒有人去猜測閣內的反應,都在等待着這勢必驚天的一劍落下。
那一團劍意終於是吸收了足夠的力量,波動雖然強盛但也還算是能夠控制。
劍奴全身的精血倒流,濃郁血氣覆蓋了整團劍意,讓本就磅礴的劍意更多了一絲的殺氣。
提劍的手輕輕的落下,劍奴的身體快速龜裂而後突兀爆開成了一團血霧。
一絲極細的劍芒把虛空都切成了兩半,那鋒利的劍芒好似自星河中落下。
成片的房舍被切成了兩半在緩緩的倒塌,神城中終於有大陣被激活定住了整片大地,這纔沒有讓地面龜裂。
白曉雲張口一聲長嘯,一道細小的白芒從口中衝出,叮的一聲撞在了那落下的劍氣之上。
一聲夢想,修爲稍弱的人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碰撞之後,那天空中竟然有落雷滾滾,漆黑的電弧在空中亂躥。
白曉雲結束了長嘯,那一道細小白芒也飛回了口中。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甚至很多人都沒有看到那一道白芒。只見天空中異象不斷,那是無限接近神劍的劍氣在快速崩潰消失。
神城中氣氛有些壓抑,沒有一個人出聲,唯有
那雷霆的轟鳴在肆掠迴響。即便有護城大陣的加持,那一劍依然在城中斬出了一條千米長千米深的溝壑,唯有白曉雲立身的那方寸之地完好無損。
盯着那獨立廢墟中的白曉雲,不少人心中無比的畏懼。
那一道白芒雖然出現不過片刻的時間,但是那氣息卻讓人心悸,在那一瞬間沒有人不感到源自靈魂的恐懼的。
“那是什麼?好像不時純鈞,但這氣息竟然不弱純鈞。”大家都在猜測白曉雲最終會用神劍斬去劍奴最後一劍,但最終並沒有感應到純鈞的氣息。
隨着白曉雲的一條條情報被公之於衆,大家都自認爲對白曉雲比較瞭解了,但如今才發現白曉雲身上依然有諸多的謎團。
噗通,眼見劍奴最終死在了自己的劍下,之前替劍奴出手針對白雲飛的劍閣弟子跪倒在了地上,顫抖着吼道:“別殺我們別殺我們,都是劍奴許諾了好處讓我們假裝要奪劍的。如今雲飛大哥也無恙,劍奴也罪有應得死在了您的手下,求求你不要追究我們的過錯。”
白曉雲連劍奴都敢斬,這讓幾名幫忙的劍閣弟子面如死灰。
劍閣弟子平日見出現在城中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什麼尊嚴都拋開了,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白曉雲的身前卑微的像是一條狗。
人們心思複雜,有不加掩飾的嘲諷,也有兔死狐悲的傷感。
“既然犯錯,就要有承擔錯誤的覺悟。”白曉雲無比的冷漠,伸手一揮,巨闕拔地而起向着幾人飛去,一劍斬掉了幾人的頭顱之後斜插入了地面,唯有尚且微熱的鮮紅**順着劍身淌落。
白曉雲太強勢了,不僅先斬了劍奴,現在更是斬了幾名掛劍閣中弟子。雖然在他們下跪的那一剎那就已經被掛劍閣拋棄,但畢竟掛着個掛劍閣弟子的身份。
只要生在城中,就沒有人不禮讓那掛劍閣三分的。這就讓掛劍閣弟子都養成了高人一等的氣焰,因此城中的人就更加不願意接觸掛劍閣的人。
城中也發生過沖突,結果是被掛劍閣的弟子當街斬殺了。當然也有實力強過他們的卻不敢出手,因爲沒人敢挑釁掛劍閣的威嚴。
今日白曉雲先後斬殺了幾名掛劍閣的弟子,無異於當衆給了掛劍閣一個響亮的耳光。但掛劍閣還不好發作,唯有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戰雖然並沒有受什麼重傷,但雙方糾纏了太久各種招式都層出不窮,白曉雲甚至第一次在對決中用上了精神力攻擊。如今一戰過後可以說是身心疲憊,強撐着一口氣,這纔沒有讓自己倒下。
“今日愛徒當衆大打出手擾了各位的性質,器老頭我代徒弟給大家賠不是了。賞劍大會各位請繼續,我們就不參與了。”器先生朗聲開口,身形一個閃爍,帶着白曉雲消失在了街道中。
拓拔老爺子也帶着拓拔野退出了人羣,向着府中趕去。
“果然器先生在此,難怪白曉雲如此大的底氣。”衆人消失後有人回味過來。
拓拔府中,下人們看着器先生帶着白曉雲行色匆匆的趕了回來,雖然身後並沒有拓拔老爺子跟隨。但畏懼器先生那一張難看的臉色,不敢多問,快速的準備好了房間。
“哇!”白曉雲再也撐不住了,臉色瞬間慘白,吐出了一口污血。
器先生掏出了一枚香氣四溢的丹藥塞入了白曉雲的口中,然後助其梳理混亂的精神力,良久之後這才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濁氣。
“你小子實在是太亂來了,篆刻師雖然有同階無敵的美譽,但那也要經過特殊的訓練。你以爲跑去了公會一趟,瞭解了一些淺薄的皮毛道理就能傷敵了?幸好你劍氣強盛不弱劍奴,不然攪碎了你的精神力你就成了活死人。”器先生終於爆發了,憤怒的呼氣吹得長長的鬍鬚不斷擺動,還不解氣的器先生繼續呵斥道:“劍奴那最後一劍本來就兇險無比,你竟然還想去探查對方的劍氣。要不是你最後吐出了白劍迎擊,我也就沒你這個徒弟了。”
“老師說的是。”白曉雲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絲毫不敢反駁。
“獅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你不獅子,那劍奴也不時脆弱的兔子。以後不準這樣了。”器先生本來不解氣,但看到白曉雲那蒼白的臉色又有些不忍心,語氣也弱了下來。
“其實,其實我也看出了一點門道,那人劍合一我學了個十成。”白曉雲小聲的嘀咕,一臉得意。
“臭小子。”器先生一記爆慄敲在了白曉雲的頭頂。
“哎喲。”白曉雲吃痛,倒抽着涼氣。
拓拔老爺子帶着拓拔野也快速的趕了回來,看到守在院子外的器先生,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器先生,白曉雲他沒事兒吧?我就迷糊了,白曉雲自始至終都壓着那劍奴打,但爲啥老爺子硬要說白曉雲受傷很重。”拓拔野小跑着過來,恭敬的給器先生遞了一杯茶水。
“壓着打?劍奴那樣的人物老輩都不敢說穩勝,白曉雲怎麼可能絕對的壓制他。”器先生用力一拍桌子,嚇了拓拔野一跳。本來消氣了的他聽拓拔野這麼一提又犯了脾氣,開口教訓道:“以後不管敵人強弱都用全力,不然白曉雲就是你的下場。”
“器先生,他到底怎麼了,您別嚇我啊。”器先生的語氣嚴肅,讓拓拔野嚇了一大跳。一半是真的被器先生給嚇住了,一般是爲白曉雲擔憂。
“你不知道自己去問啊。”器先生轉過了身子,氣呼呼的喝着茶湯,不再去看拓拔野,生怕又會發火。
白曉雲與器先生簡單的交談之後,服下的丹藥開始發揮作用。器先生也就適時的住口,讓白曉雲打坐修煉療傷。
這一次的傷在有史以來算是最嚴重的一次,就算是被尊級高手追着打的時候,白曉雲都沒有受傷比這重的。
就像是器先生說的那樣,只想要看看誰更強的白曉雲這一戰除了最後那一劍之外並沒有用任何的外力。神劍不曾動用,就是那朱雀羽衣也被白曉雲藏在了體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