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凌天牽着穎兒的玉手遠去,沒有人敢有任何的阻攔。
噗嗤
倒在地上的百人狂吐了幾口血,抽搐了一會後,白眼猛翻,斷氣而亡。
噓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八歲的少年出手竟是如此狠辣,出手間便取上百人的性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等冷血心性比起他們絲毫不弱。
水凌天出手也是警告他們,我可不是善男信女,若惹到我,哼哼哼,不過再添加幾個死人而已。
“有趣,看來千重城又來了一個強者。”
閣樓上,幾雙眼睛望着水凌天和穎兒兩人,感嘆的道。
說話的是一個青衣的翩翩公子,面目溫雅,雙目似玉,頭束輕冠,身上散發出一股淡雅之氣。
“何以見得?”旁邊一名黑衣男子饒有興趣的道,他望向水凌天,有些驚訝。
坐在旁邊的翩翩公子他是最清楚不過,前者的性格較爲冷傲,而且眼光也非常刁鑽,能夠讓進入他的法眼之人比登天還難,即便是神水宮的三神才也不在他的眼中。
但他現在卻給一個化元境後期之人給出這樣的評價,讓他頗爲不解。
區區化元境,他們兩人隨便動根手指就能讓對方化爲煙塵,這種實力怎麼能入他們法眼。
“呵呵,確實是個棘手。”另外一個白衣人輕笑,他的目光如炬,不過大多數都是停留在了穎兒身上,眼前一亮,氣勢不凡。
“難道你也看出了什麼?很難相信你能看出什麼。”黑衣男子鄙視的看着白衣人,滿臉的黑線。
這個白衣人的腦袋有幾根筋他還不知道?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也未必知道,不對他好像看的不是那藍髮少年,而是目光一直在那少女身上。
黑衣男子的臉更加黑了,原來這傢伙都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他的那句話應該是潛意識說出來的吧,恐怕他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如黑衣男子所料,白衣青年收回了目光,臉皮厚黑的笑笑,滿臉春風得意,沒有反駁。
黑衣男子與白衣青年的目光都移向了青衣男子,他們還是想知道青年男子爲何那樣看好那個藍髮少年。
“剛纔他出手的時候,就連我也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我猜測他的實力至少也是半步天丹境,這是我在實力被壓制到這個境界時第一次感受到的危險。”青年男子溫和一笑,氣息飄然,給人一種容易親近之感。
他輕瞥着水凌天,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他的年齡比我們還小,我們在他這般年齡的時候也應該是剛晉級天丹境,這還是我們擁有強大的背景緣故,但我看那藍髮少年,應該沒這個背景。”
白衣青年和黑衣男子聞言,齊刷刷的盯着水凌天,想要從後者身上看出什麼,過了一會後,白衣青年的臉色就突然變了起來。
“怎麼可能!”白衣男子突然站起來,臉上充滿着不可置信。
“怎麼了?你看出了什麼!
”青衣男子和黑衣男子疑惑的問道,到底什麼事情讓白衣青年如此失態。
“那藍髮少年是遠古人族,而且……”白衣青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也保持不住原本的閒情。
“而且什麼?”青年男子問道,白衣青年的話讓他們兩個人都震撼住了。
那個藍髮少年竟是是遠古人族,這等身份比起他們的背景絲毫不弱啊,而且聽白衣青年的語氣,這還不是藍髮少年最大的倚丈。
他感覺到這並沒有想象中還要簡單,那藍髮少年身上肯定有他所不能知道的秘密。
“而且那藍髮少年身上竟是有一絲元神之氣。”白衣青年聲音有些沙啞,語氣無法平靜。
“什麼?”青衣男子與黑衣男子猛然拍桌,聲音傳遍整個閣樓。
他們很難相信水凌天身上竟會擁有如此強大的秘密,元神之氣,這可是到轉魂境巔峰時刻才能夠衍生的強大之氣,區區一個半步天丹境強者怎麼能夠擁有。
他們並沒有絲毫懷疑白衣青年的話,在他們三人之中,最強的一個其實還是白衣青年,就連他們兩個聯手鎮壓,也未必能夠取得任何的好處,而對於白衣青年他們也是相當信任。
“難道他是轉魂境巔峰強者?”青衣男子聲音顫抖的說,如此年齡就修煉到了轉魂境強者,就算是遠古人族的絕世天才也不可能達到吧。
還是說水凌天是活了很久的老妖怪,只不過保持得比較年輕。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眼中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的實力應該是在鍛丹境之下,說實話我也看不懂,他的那縷元神之氣怎麼得來的也難以說清,此子並非凡人。”
閣樓上的三人都陷入了沉思,遠古人族,元神之氣無論哪樣都可以讓人重視,特別是後者,能夠在鍛丹境之下就能夠擁有元神之氣,這可不是普通的背景能夠做到的,至於藍髮少年的身份他們可要顧慮幾分。
水凌天並不知道他此時已經好幾個強者議論着,除了閣樓上的三人外,還有幾個隱蔽點的地方,也有強者在注意着他。
在靈之試煉之地,擺在檯面上的人並不一定是最強之人,那些低調的往往還要危險得多,比如北玄閣的雪藏弟子,那排名在前面的人往往都是拿出來擺個檯面,最強的都是深藏不露那些。
同樣,在這次潛入靈之試煉之地的人太多,雖然有很多強者看起來是最強的,但大陸何其大,誰又敢說他是大陸上年輕一輩最強之人。
在千重城中,表面上最強的人是住在中心的那人,但隱藏在城中深處的強者未必就他弱。
水凌天帶着穎兒,尋找了一座雅樓,便住在那裡休息,自從和血天河大戰後,水凌天就沒有休息過,雖說他無時無刻都在恢復着,但遠遠沒有比靜坐恢復得快。
他們住下來後,並沒有人敢前來挑釁,剛纔水凌天一進城門就大開殺戒的事還沒有回過神來,如果他們的腦袋沒有被燒壞,他們纔不願意來招惹水凌天。
即便是聚形境後期
強者,也不願來招惹他。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唯有實力才能夠有生存的權力,弱者不會有人同情。
翌日,水凌天和穎兒剛醒來,雅樓下就出現了些許動靜,有數人在往水凌天所住的雅間上趕來。
咚咚
在雅間內靜坐的水凌天俊眉輕佻,莫非他昨天還立威還起到震懾的作用,這麼快就有人來送死了。
“嘭。”
水凌天秀袍輕揮,房門大開。
“你們找誰?”水凌天看着這門外三人,有些不悅。
站在年前的二女一男,女的端莊秀麗,言行舉舉間都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比起穎兒這種青澀的少女還要讓人容易產生慾望。
那男子也頗爲英俊,雙目中隱隱間深埋着一種歷練磨難的滄桑,眉間透露出一股煞氣,顯然此人並非簡單之輩。
那三人仔細觀察了一下水凌天,眉頭不禁輕抖,化元境後期?
“你就是月雪他們所說的水凌天?”其中一個女子問道,他們雖然有些疑問,卻也沒有任何失禮之處。
“我是水凌天沒錯,但不知道你們說的月雪是誰。”水凌天不卑不亢,見對方沒有任何敵意,這纔開口,不然的話,早就被他轟飛了。
“不認識?”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皆露出了疑惑之色,難道他們找錯人了?
但根據月雪,玲玲幾人所述,與年前的藍髮少年沒有任何差別,冷漠,少言,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笨蛋,月雪師妹就是我們前幾天救玄月殿弟子之一啊,還有玲玲師妹和寧波師弟呢。”雅間內傳來了穎兒嬌幕的聲音,只見穎兒氣呼呼的衝出來,俏臉發黑,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這傢伙也太讓人無語了,都相處了幾天,竟然連三人的名字都記不清楚。
“你們是玄月殿的師弟師妹們吧,快進來坐,不要理這笨蛋,他記性不好。”穎兒俏臉上浮現了甜甜的微笑,甜到能把人骨頭都酥軟掉。
衆人滿臉黑線,包括水凌天內,也感覺到天上一大堆草泥馬到處飛。
玄月殿的三名弟子有些無語,被一個年齡比他們小的少女叫師妹師弟,那種感覺有些怪異,而穎兒叫得是特別的順口,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咳咳,那我們就打擾了。”那三人紅着臉,走進了雅間。
“不打擾不打擾,任誰整天對着一根木頭都有些難受。”穎兒快言快語,有些沒心沒肺。
水凌天聞言,有些不滿的抽抽眼角,臉色冷了下來。
穎兒見到水凌天的臉色變幻,心裡咯噔的沉了下來,急忙道:“師弟我不是說你了,我的意思是……我說的是那個……”
穎兒想要解釋,但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見水凌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幾圈,抓住水凌天的手臂撒嬌道:“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
玄月殿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有些極爲怪異,這是在演哪齣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