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歌飛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秦天、辛茹、金不鳴最起碼離聶辰百丈之遠,聶辰竟然能感覺到,這是多麼恐怖的感知?頓時心中的殺意更濃。
“聶辰,我說過,我絕不會放過你!”秦天憤怒的道。琴舞本已是他的懷中物,卻被聶辰壞了好事。
“聶辰,今日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金不鳴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與宗主繼承人擦肩而過,就是拜聶辰所賜。
聶辰陷入了沉思,秦天和金不鳴聯手來對付他倒有可能,五個真傳弟子,一下子出現四個,着實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殷歌飛是勵志爭奪宗主繼承人的,而且和聶辰又沒什麼新仇舊恨,怎麼會和身份已經公開的金不鳴走到一起?
殷歌飛哈哈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們四個怎麼會走在一起?”
聶辰眉頭一挑,不過並沒有說話。
殷歌飛異常得意的道:“就讓你死個明白吧,金不鳴、辛茹和秦天,現在都是我的手下!”
秦天和金不鳴臉皮都是一抖,同爲真傳弟子,卻被人稱呼爲手下,心中豈會好受,但現在,只有臣服。
就算以聶辰的心志,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大驚,金不鳴是洪炳坤的手下,怎麼現在又變成殷歌飛的爪牙?聶辰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嘆了口氣道:“洪炳坤還真是高明,放出一個金不鳴,暗中卻隱藏着三個。”
聶辰忍不住搖頭,連真傳弟子都被洪炳坤掌控了大半,太衍宗現在可以說完全落入了洪炳坤的手中,難怪洪炳坤陷害聶蒼穹,那麼的容易。
柳清風還想着聶辰獲得第一名,爭取宗主繼承者,現在看來,就算聶辰真的成爲宗主繼承者,在太衍宗,也是一個光桿司令。
不過,聶辰又怎會在乎一個繼承者的身份,他現在在乎的是那株千年大藥,以及救出馬大猴。
殷歌飛卻搖了搖頭道:“你錯了,不是隱藏着三個,秦天只是剛剛纔臣服於我!”
秦天臉色陰沉,他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卻老是被殷歌飛指手畫腳,還不敢動手,這種憋屈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而殷歌飛,完全是故意的,他很享受這種指點江山,衆人臣服的感覺。
看着聶辰搖頭嘆息了一聲:“你也是個人才,若是留下來輔助我,必成我的左膀右臂,可惜了,你這個人太危險,不能久留!”
聶辰抱起手來饒有意味的看着殷歌飛道:“怎麼,你現在就開始爲以後鋪路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辛茹眼睛中不由閃過一絲詫異,聶辰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淡定從容,果然是一個人物。不過辛茹從踏入太衍宗那一刻起,就被定位爲殷歌飛的影子,影子是不需要說話的。所以至始至終,她都沒表示自己的看法。
殷歌飛傲然的道:“那是當然,我現在只是爲將來太衍宗的強大做準備,在我的手裡,太衍宗一定會發揚光大,躋身長生界東域一流勢力!”
聶辰笑道:“志氣不錯,留你還有點用處!”
殷歌飛臉色一沉,喝道:“死到臨頭了,還趁口舌之快!”
聶辰沒有說話,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到這抹笑容,殷歌飛突然有一種忌憚的感覺,這感覺可以說荒唐至極,卻又真實存在。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殺了他!”
就在這時,聶辰雙手快速掐着手印,身上竟然緩緩騰起金色的火焰,火焰之中,飄着無數玄而又玄的符文,閃爍着刺目的亮光。
金不鳴和辛茹正想動手,突然發現,他們身上竟然也燃燒起了金色火焰,和聶辰身上的一模一樣。不僅如此,殷歌飛上也同樣冒出了火焰。
秦天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心頭一轉,莫非是他們四人在暗中鬥法?這正好,待他們兩敗俱傷時,他坐收魚翁利。
殷歌飛、金不鳴、辛茹等心中,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因爲這金色火焰,並不是他們自己所爲,而是自主的從身體裡冒出。三人都被這詭異的情況嚇得不輕,連忙運轉心法,想用真氣鎮壓這種詭異的狀況,竟愕然發現,他們體內每一寸肌膚中,都冒出金光,這種金光,不僅壓住了他們的真氣,還壓制住了他們全身上下,五臟六腑。
他們除了腦袋裡還有想法外,整具身體似乎都不是他們的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金不鳴嚇得大叫。
殷歌飛和辛茹臉上也冷汗直冒。
“秦天,快打斷聶辰!”殷歌飛魂都要冒出來了,雖然不知道這詭異的情況是怎麼形成的,但他知道,肯定與聶辰有關。
秦天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聶辰竟然一動手就把殷歌飛、金不鳴和辛茹定住,這是什麼手段?
“聶辰不知道使用什麼神通,一下子定住三人,不過應該那種神通很消耗他的真氣,哼哼,到時他就算把殷歌飛三人擊殺,自身也會陷入虛脫境,我纔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秦天不理殷歌飛,悄然飛退,作壁上觀。
殷歌飛頓時急眼了:“秦天,我命令你,快點動手!”
秦天撇了撇嘴,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哼,我秦天才不屑與你們以多欺少!”
殷歌飛差點氣得吐血,他現在也知道秦天的打算,真後悔沒有解決秦天。想罵秦天不忠之義,突然發現,他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與此同時,從他體內,散發出一股神聖無比,卻又帶着恐怖威壓的氣息,這股氣息才一出現,殷歌飛就有種想頂禮膜拜的衝動。
“神血?”這股氣息,對於殷歌飛、金不鳴和辛茹而言都不陌生。他們煉化神血的時候,就是這種猶如高高在上的天帝一般的聖神氣息。
神血已經被他們煉化,這個氣息本應該和他們容爲一體,現在爲什麼對他們還產生了威脅?
在神聖的威壓之下,殷歌飛三人靈魂深處浮生了一股恐懼,這是源於靈魂的震懾。與此同時,隨着金色火焰中的符文一個接着一個的打在他們身上,那種恐懼變得越發的抵禦不住,而且讓他們心神具顫的是,這種恐懼正在慢慢磨滅他們最後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