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的靈魂之力化作一條細線,在煉荒鼎上游走,雖然之前他已經研究過很多次煉荒鼎,但聶辰不敢大意,必須做到十足的把握,他纔會動手。
煉荒鼎上的陣紋,是一整套陣紋,相輔相成,若是完整的煉荒鼎,除非擁有打碎煉荒鼎的實力,不然不可能把它的符文分解。不過煉荒鼎上的缺口,如今變成了聶辰的着手點。
剛開始,煉荒鼎上會發出很強大的排斥之力,那種排斥之力就連聶辰的靈魂力都有些吃不消。不過終究是破損的,沒多久聶辰就找到最弱的那個點,而後肉鼎浮現,靠近煉荒鼎。
靈魂之力就像撬棍一般,把其中一道符文敲開,那符文脫離煉荒鼎後,就開始化解,聶辰快速用肉鼎接住,符文烙印在肉鼎之上,便穩定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重複的步驟,聶辰不斷的把煉荒鼎上的符文撬下,然後用肉鼎接着。
“這樣也行,老夫還真是大開眼見了!”石老嘆道。
其實聶辰之前也沒做過這種事情,也是得到煉荒鼎之後,有感而發,並且經過研究,發現這個辦法可行。
當然,這也是因爲煉荒鼎是鼎,聶辰的肉鼎也是鼎,在兵器中是屬於同一類,故而煉荒鼎上的符文,可以爲聶辰所用。若是拿把劍類靈寶,或是刀類靈寶,它們上面的符文,肯定是不能用在肉鼎上的。
當煉荒鼎上的符文被聶辰奪走四分之一後,其中的一頭兇獸殘魂,突然咆哮一聲,脫離了煉荒鼎,而後沖天而起,聶辰想要追時,已經晚了,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兇獸殘魂是被符文困在煉荒鼎上了,符文一破,自然就跑了。隨着一道兇獸殘魂離去,煉荒鼎上的氣勢瞬間大減,煉荒鼎之所以那麼厲害,符文只是基礎,四大凶獸的殘魂纔是最核心的武器。
“可惜了,讓它跑了。”聶辰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能把兇獸的殘魂也封印在肉鼎之上,肉鼎的威力,將和煉荒鼎不相上下。
“可惜什麼,以你肉鼎的強度,肯定承受不了兇獸殘魂。”石老道。
聶辰也知道,不過他還是想嘗試一下把兇獸殘魂鎮壓在肉鼎上的感覺。然而,聶辰現在的靈魂之力,還無法達到壓制兇獸殘魂的地步,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道道兇獸殘魂逃離。
聶辰倒也不怕兇獸殘魂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旦離開煉荒鼎,它們恐怕生存不了多久便會消失在天地之中。
花了十多日的時間,聶辰把煉荒鼎上的符文全部轉移到了肉鼎之上,沒有符文,沒有兇獸殘魂,煉荒鼎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鼎。
鎮壓在裡面的火焰神祗也學着兇獸殘魂一般要逃跑,但被聶辰第一時間鎮壓在了肉鼎之中。聶辰現在的肉鼎,承載了煉荒鼎上的全部符文,堅硬程度堪比一件靈寶。
在防禦上,絲毫不下煉荒鼎,所以就算把火焰神祗鎮壓進去,對聶辰的身體也一點傷害都沒有。只是沒有了四大凶獸殘魂,肉鼎的攻擊力遠沒有煉荒鼎的強,是一件只能防禦的兵器。
縱然如此聶辰也很高興了,肉鼎強度堪比靈寶,以後在戰鬥中,將是他的一大底牌。
聶辰把萬年寒鐵從煉荒鼎中取出,丟入肉鼎中,心念一動便控制着火焰神祗煉化萬年寒鐵。以如今聶辰的靈魂力,已經可以鍛造萬年寒鐵了。
聶辰想把萬年寒鐵打造成一把劍,以萬年寒鐵打造成的劍,來施展終極一劍的話,威力肯定會強大數倍。
雖說終極一劍強在劍意,但一件好的兵器,能讓劍意變得更加的強大。以萬年寒鐵打造而成的劍,無疑是這世間最好的劍之一。
並且聶辰還想把它打造爲自己的本命武器,到時寒鐵劍會隨着他的修爲增加,等級也會提升。
寒鐵劍和肉鼎配合,前者主攻,後者主防,攻防兼備,方能無敵於天下。
突然,聶辰眉頭一皺,身形一閃,便藏於黑暗之中。在他的耳內,一陣鬼鬼祟祟的聲音傳來,從聲音中可以聽出,總共有七個人,在上方一千丈之外的通道中。
幾人所發出的聲音很小,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發覺。但聶辰五臟通天,六覺敏銳,就算是千丈之外的風吹草動,也無法逃過他的感知。
這個時候來,而且還鬼鬼祟祟,絕對不是太衍宗的人。
不多久,七人便出現在聶辰的視線之中,七人都裹在黑衣裡,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七人配合很默契,身法也異常敏捷。除了聶辰的一步無蹤之外,聶辰還從未見過這等身法。
而從這些人身上,聶辰想到了一個人,夜小飛。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股獨特的氣質,殺氣。只有殺手纔會不由自主的散發出的殺氣。
聶辰催動破妄之眼,在七人的身上都看到一個特殊的標誌,這個標誌正是東域第一殺手詛咒暗夜幽谷的標誌。因爲聶辰在裡面,沒有啓動陣法,才讓這些人混進來。
聶辰眉頭不由緊皺,夜小飛潛入太衍宗的目的是尋找太衍宗的傳承,這些人的目的顯然也是。而聶辰不認爲是夜小飛出賣了他。
“唰!”聶辰動手了,速度快到了極致。
“誰?”
一人才反應過來,後背便中了一拳,直接飛撲出去砸在一座石橋上,瞬間失去了戰力。
其餘人均是大驚失色,聶辰出手的速度,比他們這些殺手還快了無數倍。而且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暗中有人,這說明聶辰的隱藏手段,遠遠強過他們。
這讓剩餘的六人瞬間萌生了退意,殺手靠的就是速度和隱藏的手段,這兩樣看家本領都輸了,還拿什麼鬥?
聶辰豈會讓他們逃離,閃電出手,雖然這六人的實力都不弱,最強的達到了三才前期的境界,但在聶辰眼裡,根本不夠看。
很快,七人便倒地不起,聶辰把七人丟到了下方石臺之上,緩緩落下,目光犀利的掃過七人的眼睛,沉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