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洛溪的修爲只有武皇六重,然而在武魂和血脈的增幅下,她的氣息堪比武皇九重,狂暴無比,這恐怖一斬,帶着無盡的憤怒和殺意,只因爲,她面前的這個人,要誅殺楚天辰。
楚天辰見狀,雖然有一絲感動,但是臉色還是不太好看,雖然白洛溪是爲了他,然而他們來這裡是要藉助人家來參加那鳳凰臺之戰,奪取鳳凰之令的,若是將這樊武的父親斬殺當場,就算他們有那個實力,這樊家的人,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們兩個的。
然而白洛溪這一斬已經祭出,他們也無法改變,楚天辰在心中,只能爲那樊武的父親祈禱,希望他能夠抵擋住白洛溪這一斬,否則,他們兩個今日,將會陷入麻煩之中的。
這一次的鳳凰之令計劃,也很有可能就此泡湯。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白洛溪的全力一斬,饒是楚天辰,都不敢輕易接下。
那樊武的父親急忙調動全身的元氣,立刻祭出神兵,與白洛溪強勢一斬,對轟在了一起,只是片刻功夫,瞬間在這片戰臺上颳起了一股狂暴的元氣風暴,劍氣,寒氣凌天,還有那樊武父親的刀氣,無形的對碰,也讓這片空間短暫地陷入了一片威壓之中。
一些修爲低的人,更是身形爆退,遠離這個戰臺,生怕被殃及了。
饒是楚天辰也是瞬間釋放元氣,強行抵擋住了那強勢的衝擊餘波,足足半晌,那戰臺上的元氣才慢慢消散,這時,人們看到戰臺上的那一幕,不由得都是愣住了。
只見那樊武的父親臉色蒼白,手中的神兵金刀斷成兩段,手臂也是正在向下慢慢滴血,臉皮不斷**,顯然,是在忍受着疼痛。
反觀白洛溪,除了氣息減弱,武魂收回了,卻是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兩人的強勢一次對決,顯然,只是武皇六重的白洛溪,佔據了上風。
但是白洛溪似乎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持劍一個俯衝,一陣殺氣再次涌出,她這是,要殺了那樊武的父親。
樊武的父親見狀,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意,那樊家的人也都是心頭一緊,白洛溪的速度簡直太快了,樊武的父親受了傷,這一劍過去,他,必死無疑啊。
饒是樊高,在這麼遠的距離,也阻擋不了,但是看可以看出,他的臉色無比難看。
“住手!”
樊高也是大喝一聲。
千鈞一髮之際,楚天辰身形一閃,驀然間出現在了白洛溪的身後,直接伸出雙手,從後面環抱住了她。
楚天辰的速度顯然是更勝一籌,白洛溪被抱住,正欲反抗,卻是看到是楚天辰後,頓時沒有了任何的抵抗力。
“洛溪,這個人,不能殺。”楚天辰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耳邊傳來一陣瘙癢,頃刻間讓白洛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隨即,回身對楚天辰點了點頭,收回了氣息。
頓時,在場的人,皆都是鬆了一口氣。
那樊武的父親更是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樊高也是身形一閃,快速來到了他們所站的戰臺之上,以免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城主,這兩個人太目中無人了,竟然要在我們的地盤上殺人,快殺了他們。”那樊武的父親立刻怒氣衝衝地說道。
而其他人正欲說話,只見樊高回頭怒視了他一眼,“夠了!”
“樊噲,你還知道這是在我們的地盤嗎?那你知道她爲什麼要殺你嗎?人家楚天辰雖然勝了,但是根本就沒有傷害樊武,而你卻要偷襲他,置他於死地,這一次,若不是楚天辰,你還能站着跟我說話嗎?”樊高聲音中透着生氣之意。
“城主,我,他們兩個只是個外姓人罷了,你竟然爲了他們兩個,反過來對我大呼小叫,你……”
“樊噲,你要搞清楚,誰纔是城主?”說話間,那樊高武宗六重的氣息陡然間爆發而出,頓時,連楚天辰和白洛溪都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小的壓力,讓人呼吸有些難受。
那樊噲更是臉色難看。
“樊噲,我再給你強調一次,你是我二哥不錯,不過我纔是城主,我閉關的四年時間,你將我們家族都折騰成什麼樣子了,樊重他可是隻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啊,你竟然能對他下如此重的手,你還是人嗎?他可是你的親侄兒啊,你給我滾下去,待這次的鳳凰臺之戰結束後,我再好好跟你算一下,這幾年,你都幹了些什麼!”
樊高越說情緒越是激動,他都快忍不住要出手了。
看着樊高發怒,樊噲頓時臉色變了,不敢再繼續說下去,急忙狼狽地下了戰臺。
樊重,是樊高和樊噲的三弟的兒子,天賦超強,年僅十七歲便是武皇八重了,但是就在一年前,因爲他兒子樊武調戲族內婢女,要強行將人拉進房間那啥,被樊重撞了個正着,給暴打了一頓,結果,這護犢子的樊噲,將樊重的丹田都給廢了,不然這一屆的鳳凰臺之戰,樊重是絕對有實力代表他們家族,跟其他三大家族一決高下的。
然而如今卻是連一把劍都舉不起來,他樊高,怎能不怒?
樊噲下了戰臺之後,樊高的氣息這才收斂起來,旋即,他將目光轉向了楚天辰二人,雙眸中也是變得有幾分柔和了。
“讓二位見笑了。”樊高說。
“樊城主言重了。”
“樊城主,不知道我說的事情,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楚天辰接着說。
“不用考慮了。”樊高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兩個了,不過要按照事先說好的,你們若是有幸拿到那鳳凰之令,只是借用一下,那鳳凰之令還是我們的。”樊高繼續說道。
那白洛溪連武皇九重巔峰的樊噲都差點折戟在她的手中,這個實力,樊高沒有理由不同意啊。
更何況,他可是武宗六重,還怕兩個武皇的年輕人耍花樣嗎?
聞言,楚天辰和白洛溪的眼中都是閃過一抹笑意。
“這是自然,樊城主便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