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自己的鞋櫃前矗眉而立, 兩秒鐘後眉頭舒展。OK,第六感覺正常,應該沒有被貼“You’ll be dead”的紅紙條, 或者是出現形似蜥蜴、老鼠、蛇之類的橡膠物, 琉璃放心的打開鞋櫃, 想她要是當個占卜師一定非常有前途。
到教室的時候又得益與自己的第六感, 琉璃在椅子上發現了一枚小小的圖釘, 針尖上的冷光寒的滲人,要是大意的坐上去……光想,琉璃都覺得PP疼。保險起見, 還是把桌椅板凳都檢查一遍,琉璃蹲在地上開始掃雷工作。
“琉璃, 你在找東西嗎?”
在頭頂突然響起的聲音, 琉璃反射的站起身來……
“咚!”
“痛、痛、痛!”琉璃捂着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 鈔票賊多的冰帝連桌子都是實心楠木的,這一撞撞的琉璃眼冒金星, 從頭麻到腳。
“啊,琉璃,你沒事吧?”鳳抱歉的看着捲成一團的琉璃,面露憂色。
“沒,事。”琉璃對鳳笑了笑, 不過看起來很勉強。
“還是去醫務室吧。”鳳說完, 一把抱起琉璃走出教室。
琉璃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自己便躺在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鳳, 我撞的是頭, 可以自己走。”
“沒關係,我走的比較快。”鳳對琉璃莞爾一笑。
琉璃看着鳳秀美的側臉, 聽見耳邊傳來女生的驚呼聲,隱隱作痛的腦袋只想到一句話:終於在冰帝從戒備級上升到公害級了!
醫務室的水野瞳老師是一位長的很像松本亂菊的妖豔美女,從身材到臉蛋都讚的沒話說,就連厥着屁股拿小錘子敲琉璃腿的樣子都是那麼的性感撩人嫵媚無比。
“那個,水野老師,我撞到的是頭,不是腿。”琉璃提醒。
“哈哈,我看他抱你進來,還以爲你撞到的是腿。”
老師,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水野老師錘子一扔,纖纖手指往琉璃頭頂上一按……
“好痛!”琉璃叫了起來。
“哎呀呀,都腫成包了!”水野老師用‘你真可憐’的眼光看着琉璃。“要知道頭蓋骨是人類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即使是最輕微的碰撞都會產生骨裂的可能,其後果就是可能導致偏頭痛,腦溢血,腦中風,腦震盪,失憶,腦癱,失明,癡呆,智力低下,神經錯亂精神混亂等一系列後遺症。”
琉璃頭上掛了無數滴汗了:老師,你是在危言聳聽恐嚇小朋友嗎?鳳內疚的臉已經變成石灰色了。
“還是上醫院作個CT吧!”鳳作勢抱起琉璃。
“不用不用。”水野老師急忙制止鳳,“老師的醫療水平賽過CT機,強過腦電圖,鳳同學就請安心的把這位同學留在老師這裡吧!”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
鳳還在猶豫不決,琉璃也不想上醫院,就安慰鳳說到:“鳳,其實沒那麼嚴重啦,過一會兒就不痛了,你讓我在這裡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是就是。”水野老師對着他們那笑的一個叫桃花嫵媚春光明媚。琉璃看着水野老師和推銷小姐誘使顧客套錢買東西時一樣的‘誘騙’笑容,心裡突然一毛,有種不好的感覺。
“啊!鳳同學,網球部的晨訓開始了,再不去的話就要遲到嘍。”水野老師好心的指了指窗外。
醫務室的窗口可以看見冰帝的網球場,跡部他們已經開始在熱身了。
“鳳,不用管我了,你快去吧,遲到可不好。”琉璃說,不知道跡部有沒有罰人跑步的愛茫?
“……那好吧。”鳳掙扎了會兒說,“琉璃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去上課了,我會跟老師請假的。水野老師,琉璃就擺脫您了。”溫柔的交代完,鳳朝水野老師鞠了個躬,退出了醫務室。走廊上響起男生一路小跑的腳步聲。
“啊啊!鳳同學真溫柔啊,人又長的帥,不愧是冰帝的王子啊!”水野老師對着鳳的背影做深情凝望狀。
哈啊?琉璃絕倒。“老師也好這口?”
“在冰帝,只要是女的、母的、雌的,沒有人不好這口的。”水野老師朝琉璃曖昧的眨眨眼睛,“說起來,安倍同學喜歡哪一個呢?”
“咦?老師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琉璃吃驚,好歹她是昨天剛剛轉進冰帝的,才一天就大名遠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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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和王子們一起吃午飯的轉校生安倍琉璃嘛!在冰帝只要是女的、母的、雌的,沒有人不知道的。”水野老師用一種‘你是名人’的眼光看琉璃。
八卦猛於虎啊!
“SA,SA,安倍同學,就讓老師好好的替你檢查檢查吧!”
水野老師陰笑着逼近琉璃,掛在胸前的聽症器幻化成蛇朝琉璃吐着信子,陰風乍起。
救~命~啊啊啊!!!!
“水野老師,這就是你所謂的賽過CT機,強過腦電圖的醫療水平?”琉璃看着鏡子裡自己的樣子內傷到無語。
“哦呵呵,怎麼樣,很有藝術性吧?”水野老師翹着蘭花指半掩雙脣,語氣好不得意。
藝術性?行爲藝術還是抽象藝術啊?琉璃嘴角抽搐。從頭頂到下巴被紗布層層疊疊的裹了三層,一副吊死鬼的樣子,還在頭頂做了個誇張的兔耳朵造型,這種瞥腳的包紮技術連她媽媽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琉璃受不了的想要拆掉。
“不要啊!”水野老師制止琉璃,媚笑着說,“安倍同學是到醫務室的第二個客人,不,病人,老師太興奮了,一時誇張了點兒而已。”
琉璃一挑眉:只是一點點而已嗎?不行,還是要拆掉。
忽然,水野老師緊握琉璃的雙手,直視琉璃的眼睛充滿委屈,一臉被後母的女兒搶了男朋友的辛酸樣說:“安倍同學,想當年我懷着要守護好所有孩子的身體的信念到冰帝當保健醫生,希望用自己的熱血和愛心爲這些孩子們扶平創傷,伴隨他們健康成長。可誰知,冰帝的學生們個個都是豪門子弟富家千金,一有個小毛小病小痛小癢的直接叫家庭醫生,以至於三年來沒有一個學生到我這裡來,醫務室形同虛設(琉璃:就你這水平,還是不來的好。),就在我鬱郁不得志,感嘆理想不能實現,抱負無法展現的時候,安倍同學的出現猶如黑暗中的曙光,沙漠裡的綠洲,給活人以希望,讓死人上天堂。讓我終於可以向成爲學生心目中最尊敬、最有愛心、最值得信賴的老師邁出了第一步,可是……(吸了吸了鼻子,一雙美目杏花帶雨的)安倍同學就忍心打碎一個願意爲了學生全心全意付出熱情的老師的愛心嗎?”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琉璃的嘴角又抽了,就好象她要是拆了‘兔耳朵’的話簡直就是件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毫無人性天理不容的事。
“老師,我能問一下第一個有勇氣到你這裡來的人是誰嗎?”前輩啊,你是怎麼慷慨就義的?
“喏,是他。”水野老師纖手一指,屏風後的病牀上赫然躺着——芥川慈郎?!
“唉!芥川同學只是藉着肚子疼的藉口到我這裡來睡覺而已,所以,安倍同學纔是老師的第一次啊!”
琉璃被水野老師一副癲狂中帶點興奮,興奮中又如飢似渴,如飢似渴中又極度HAPPY的表情徹底打敗了,只好妥協。可是這種要拆拆不了,想恨不能恨的特別鬱悶的情緒讓琉璃特想找個出口噴薄一下。
於是……
“喂、喂,芥川學長,別睡了,訓練了!”琉璃的搖了搖慈郎在他的耳邊叫到。
“你這樣太溫柔了,叫不醒他的。”水野老師說。
“我知道,我只是想找個人發泄一下,並不是真的想叫醒他。”琉璃邊說邊抓着慈郎一頓地動山搖般的猛搖,“芥~川~學~長~,跡~部~來~了~,樺~地~來~了~,想死的話就繼續睡吧。”
就在琉璃以爲就算把慈郎搖的像個篩子,他也不可能醒的時候,慈郎竟然慢悠悠的睜開了眼(估計他被琉璃搖的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只見慈郎眯着眼,緩緩的伸出手,拉了拉琉璃頭上形似兔耳朵的繃帶,然後用一種孩童般天真無邪又帶有點白癡一樣的笑容說了兩個讓琉璃氣到爆的字:兔子。
琉璃的額頭上暴起了無數個‘十字路口’,真是氣到‘兔子耳朵’都豎起來了,這兩個字絕對是對她美麗溫柔大方可愛甜美如花嬌柔似水的宇宙無敵青春美少女形象摧毀性的打擊,滅口,一定要滅口。
“不可以啊!”水野老師死命拖住琉璃,抓住琉璃高舉針筒,並想往慈郎身上扎的手,她的醫務室怎麼會有這種殺傷性武器的呢?“不要激動,安倍同學,老師有辦法讓芥川同學忘掉他看到的。”
“真的?”琉璃的眼睛已經紅的比禽獸還禽獸了。
“真的真的。”水野老師嚇的不敢說個假字。
好不容易安撫了琉璃,水野老師對着睡眼朦朧的慈郎伸出了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口中喃喃:“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等你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沒看見,睡吧睡吧。”敢情是催眠。
“有用嗎?”琉璃不太相信。
“有用有用,你看他不是睡着了!”水野老師捏了捏慈郎的臉,好可愛啊~
琉璃爲了驗證慈郎是否真的睡着了,毫不客氣地一腳把他踹到了牀底下。看着慈郎在地上做挺屍狀。
“嗯,是睡着了。”
一夜的無眠再加上一早如此這般的折騰,聽着慈郎輕微的呼嚕聲,琉璃一下子覺得睡意來襲,忍不住打了哈氣。“老師,我睡一下哈,不要吵我。”爬上慈郎的專署病牀,不一會兒琉璃就沉沉睡去。
水野老師笑看着牀上牀下的一對人兒開心的心花怒放:終於實現了‘一’的突破!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就會有更多的學生來她的醫務事,那她就可以成爲冰帝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了,哈哈哈!!!!!!
(琉璃一個枕頭扔過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