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解皆盡,在這裡受到的一切傷都會被治癒,但作爲代價,身體會化爲森森白骨,這是爲你準備的舞臺,戰至最後一刻,直到失去意志,直到身體完全化爲白骨,比賽纔會停止。”
神代藍揮舞着球拍,朦朧間,球拍好似變成了一柄修長,縈繞着血色的劍。
“原來如此!”手冢手握着球拍,眼神完全沒有一絲畏懼,他起身,手中球拍好似也化作爲一把利劍。
“我是不是看錯了,這真的是網球嗎?”紗織揉了揉眼睛,一臉懷疑人生:“雖然這樣也很帥,但這些血水好嚇人啊。”
“這已經不是一場比賽了,而是兩名戰士之間的搏殺,手中的球拍便是利劍,只有廝殺到一方完全站不起來,這場比賽纔會結束,受到傷的地方化爲白骨,意味着這是賭上生命的戰鬥,這注定是一場極爲殘酷血腥的比賽。”
井上守動容道:“這場比賽已經超過了國中網球界的範疇了,或許是.那裡的球技。”
井上守對世界賽有一點模糊的概念。
他知道。
像這類改變天氣場景,涉及到各種元素的球技絕對不是國中生應該掌握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神代藍來自於神秘的世界。
手冢的球拍迎上網球,卻被瞬間震飛。
“我應該不是他的對手。”鬼十次郎黑着臉,沉聲道。
裁判感覺自己的雙腿都發顫了。
“比賽已經結束了,即使是我們對上這個神代藍,可能都不討好。”入江奏多搖頭。
“呼哧呼哧。”然而。比分宣判後,手冢依舊躺在地面,胸膛劇烈起伏,他的瞳孔渙散,腦海中不斷出現劍刃四散而降的畫面與那刺骨的疼痛。
衆人看去,便看到半身枯骨的手冢國光,只有上半身還是血肉,苦苦支撐。
伴隨着慘叫,手冢身體被數把利劍穿過,狠狠釘在地上。
“現在,網球還快樂嗎?”神代藍戲謔的聲音傳入耳中,手冢擡頭,視線聚焦,便看到神代藍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雙方的對打還在繼續,在神代的攻勢下,手冢連連失分。
“這樣的強者出現在國中界,完全是降維打擊。”
現在,他只剩下頭顱還存在着血肉。
罵的不知道是手冢的堅持,還是自己的懦弱。
但在這片領域下,這顆高吊球卻是能夠殺人的利器。
只是手冢的胸口也化爲了森森白骨。
但怎麼也比被變成骷髏好吧。
他整個人進入到一種玄妙的境界。
“砰!”神代藍開球,網球再次化作利刃穿射而去。
只因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過詭異。
“真的是瘋了,他竟然還能堅持比賽,真是一個瘋子啊。”忍足侑士的拳頭情不自禁地攥緊,低聲罵道。
手冢儘量將身體重心放低,因爲他知道,這是自己得分的機會。
跡部黑了臉,內心不爽:“可惡的神代,竟然用那種垃圾的卍解和我比賽!”
話未說完,但調侃之意表露無疑。
這一次,早已經有所準備的手冢身上綻放出光芒,右手揚起。
“這個卍解或許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異次元。”鬼十次郎忽然開口道。
“比賽還沒結束呢,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只有一方徹底成爲白骨。比賽纔會結束。”
放在普通比賽中,這只是一個普通至極、甚至是送分的高吊球。
在重心的牽引下,網球化作的利劍利刃朝下,寒光閃爍。
但手冢沒有。
這一次,左腿也化爲了白骨。
他立刻宣佈比分,生怕晚上一秒,神代藍就用劍把自己從人間抹除一樣。
幹搖頭:“差距實在是大得離譜,開啓天衣無縫的手冢連神代的一顆球都接不下,這就是卍解嗎?”
他還記得被冰凍的痛苦。
雖然手冢沒有逼出神代藍的全部實力,但光現在神代藍展現出的氣息已經讓鬼十次郎明白,自己絕對不是神代藍的對手。
在到達高點時,朝着手冢緩緩降落。
腦海中只有網球,能夠超水平發揮。
“是啊,很快樂。”手冢嘴角勾起,緩緩站起身,內心充斥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哦吼,阿鬼,我們之後可是要去踢館的,要不,你和他打一場吧,我的實力你也知道,我很弱的。”入江奏多裝出柔弱的模樣。
天衣無縫前的手冢不如跡部,但在開啓天衣無縫後,跡部的實力明顯就不如手冢了。
自己看到這個血海球技就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但手冢爲什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站起來?
“game,5-1,不動峰神代藍領先。”
“這麼看來,全身被冰凍反而要好一點。”跡部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尋常人看到可能直接嚇破膽了。
“砰。”震盪間,網球下方土地崩裂,在落地後,血霧蒸騰,震盪波擴散。
面對如此的高吊球,他沉下身子,調整呼吸,右腳向前一步,牢牢踩在地面,白骨關節碰撞發出詭異的聲響。
“部長,其實換個角度來想,還好神代沒用這個卍解和你打,你看手冢。”鳳長太郎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顫抖。
這種微笑就像貓咪在玩弄小生命一樣,殘忍至極。
賽點局,由手冢發球。
“跡部,這個卍解怎麼感覺比之前和伱打的卍解還恐怖多了。”忍足侑士臉上浮現出壞笑:“在神代心中,你不會不如”
血霧籠罩間,場地崩裂的痕跡和手冢的傷恢復。
“唰!”血海上方,在漫天的血色下,利劍閃起寒芒,隨後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中,猶如天女散花一樣分散成數千把利劍,朝着手冢半場散落而去。
“嗖!”網球化作利劍,飛上高空。
血霧再次蒸騰,利劍消失,一切傷口也瞬間癒合。
這場景太過駭人了。
“咕隆。”
神代藍輕鬆拿下發球局,壓力給到手冢。
“這就是手冢。”跡部卻眼中帶光:“我要擊敗的對手裡又多了一個人啊,還真想和這樣的神代打一場,我一定會戰到最後。”
聽着跡部的話,忍足不禁有些恍惚。
他好像明白。
爲何自己始終會比跡部弱上一線了。
井上守:“手冢國光,他的鬥志還真是令人驚訝啊,而且他並不是在勉強自己,而是真正享受着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