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冰帝學園祭(四)
身穿白色雪紡連衣裙的女生,嬌小的個子,黑色及腰長髮如同上等的絲綢一樣披在背後,那張被譽爲極品蘿莉的可愛小臉上紫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手中的新買的數碼相機在捕抓*場中央點起的營火周圍的男生女生跳舞的鏡頭,卻全然沒有發現其實她的附近也聚集了不少想要邀請她跳舞的男生,有同年生也有學長。
女生因爲拍到她家攝影社社長大人和女朋友甜蜜共舞的照片,心裡想着要用來調侃一下這位經常說她偷懶的學長,於是嘴角不由得向上揚起。
也因爲這樣一旁在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搭訕的男生倒下了幾個。
到了最後還是沒有男生順利邀請到這個他們想要邀請的小女生跳舞。
又過了一年,女生穿了一身淺紫色連衣裙,比去年長高了一點點的個子,黑色長髮也更加長更加漂亮的搭在胸前還有背後,拿着保養得很好的數碼相機照例在捕抓別人跳舞的鏡頭,而自己一再刻意忽略掉周圍想要來邀請跳舞的學長,同級生,以及學弟。
女生的紫色大眼睛透過數碼相機的鏡頭看到了一些貌似在看着她猶豫着要不要上前來的男生,嘴角勾起,她還不至於遲鈍到不知道這些男生想要幹嘛。可是最後還是選擇當做不知道,自動忽略了那些男生。
其實,她從來都不喜歡和陌生的男生有肢體接觸的,跳舞,還是免了。
於是到了最後還是沒有男生順利邀請到這個拿着數碼相機的女生跳舞。
國中的最後一年,女生穿了一身藍色的絲質連衣裙,黑色長髮鬆鬆的挽起,別了一個櫻桃髮夾,依然拿着數碼相機在拍別人跳舞,依然沒有接受別的男生的邀請。
突然,有人從背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那雙大手乾燥而溫暖,還有一些因爲長期訓練而磨出來的薄繭。雖然兩人之間隔了一些距離,還是可以感覺到那個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的人傳來的體溫。男生的體溫似乎比女生的體溫要高一點點吧?
“GuesswhoamI?”男生用他一貫的僞裝手法模仿着女生不熟悉的聲音吐出一句英語。
不過女生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故意向後退一步,4釐米的鞋跟踩在男生的鞋子上,惹得男生直呼“狠心”,然後放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女生轉頭看着男生,臉上的表情極其無辜,同時數碼相機的鏡頭對準男生,快門一按,一張美少年扭曲表情的照片顯示在液晶屏幕上。
然後兩人鬧了一會,男生才問:“怎麼了,沒有人邀請你跳舞嗎?”
“自己看。”女生說的同時用眼神示意男生看附近那幾個想要上前來邀請的男生,有點炫耀的對着男生眨了眨眼。
“呵,好像以前都沒有看過你在學園祭跳舞的,該不會是不會跳吧?”
“纔不想跟陌生人跳舞,沒意思。”
“我不算陌生人了吧,那要不要我邀請你跳一支舞啊?”男生說着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女生看着男生伸出的手心愣了一下,視線和男生的對上,然後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擡起,放在男生的手中。
兩個人的手形成鮮明對比,男生的大手將女生的小手握住,然後帶着她走向營火的方向……
終於到了學園祭的最後一天晚上,也是每次學園祭的重頭戲和壓軸節目——舞會。
彷彿每所學校的學園祭都喜歡舉辦舞會,而且一般都是比較適合學生的營火舞會。這是九條向若在和高山由嘉一起負責佈置會場工作時想到的。
會場佈置的主題還是依照學生會會長跡部的華麗理念,新鮮的玫瑰花到處可見,還有很多別緻的裝飾,就連要點營火的木頭所堆積的形狀都經過高山由嘉這個美術社社長帶着她的社員的精心佈置之下,呈曼陀羅的形狀擺放,營火一點,異常漂亮。
整個校園的氣氛極好。
九條向若怎麼說也是學生會的一員,在這次的舞會中是負責人之一。等她忙完已經是舞會開始後的一個多小時。和閒院璃他們分開行動之後到處閒逛和拍照。
黑色的BOBO頭,一身黑色單肩收腰小禮服,腳下一雙8釐米的高跟鞋,看起來纖瘦的身材更加修長,數碼相機掛在手腕上,胸前戴着一條精緻的紫水晶項鍊。一身打扮盡脫從前被譽爲極品蘿莉時的*可愛,反而有種半熟嫵媚。
有不少人認出了九條向若就是昨晚表演的五個女生之一,紛紛上前去邀請她跳舞,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可是都被她一一拒絕。
九條向若拍了不少照片,其中有相葉希被藤堂死纏爛打拖着去跳舞的,有高山由嘉和她家男朋友宮澤甜蜜蜜的,有忍足被一羣女生圍攻邀舞的,有幸村和一個亞麻色長髮的嬌小女生共舞的……九條向若心裡想,這些照片很值得收藏,尤其是忍足被圍攻的。
突然想到了前年國三的立海大海原祭上,那個邀請她跳舞的男生,心裡複雜的情緒涌起。異常的懷念當時的那種小心翼翼而又愉悅的感覺,甚至是心跳加速。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異性跳舞,可是感覺卻很奇怪。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他吧。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自己的這種情感是暗戀,不過事實卻是如此,她單方面的愛戀,而他全然不知。即使她當初搬家轉學了,他大概也只是當做是一個好朋友的搬家轉學而已,卻不知道其實她內心有掙扎過,最後爲了改變自己那種苦澀的情緒而對自己說,放開一點,放開一點。後來也沒有少聯繫,就像和其他的朋友一樣,偶爾約出來一起去玩,偶爾在MSN上聊聊天,發發郵件,雖然很多時候郵件都是寫好了卻沒有發出去。
一切都被她僞裝得很好,沒有人發現,這只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不過有時候真的很難受的,難受得想跟相葉希學了幾招之後衝動一點去將他揍一頓,然後在他耳邊大聲問他知不知道她喜歡他,知不知道她很累很難受。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其實只是一個膽小鬼,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大膽。膽小得一直都不敢告訴他,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如果不是閒院璃她們和她相處多了,而且觀察力很好,大概也不會有人知道。
總之就是突然很想見到他,想要再次和他一起跳舞。
或許那樣,她會有趁着一時之勇再一次對他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暗暗下了決心的女生想要找手機,可是一看自己的這一身打扮纔想起來,手機留在了新聞社的抽屜裡,有點自怨自艾的嘆了嘆氣。
可是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個人,就在她10米左右的距離以外。
銀色的頭髮在腦後紮了一條小辮子,在暖色的營火光亮下染上了昏黃的色彩,高高的個子因爲習慣性的弓背而顯得沒有真是高度那麼高,帥氣的臉上揚起邪魅的笑容。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只到他肩膀高度的長頭髮女生,身材很嬌小。兩人在營火附近跳舞,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牽着她的手,而她的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似乎還在說着什麼,很和諧很融洽的樣子。
心好像被什麼掐住一樣,很難受,很難受。
垂在大腿側旁的手握緊手中的數碼相機,昨天表演前塗的黑色指甲油將手指顯得異常蒼白,機身外殼冰涼的觸感讓她在疼痛中找回一些理智。
然後歪着頭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就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
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自己一點也不難過,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女巫。
亞麻色頭髮的少年在拒絕一個邀請他跳舞的異校女生的時候,眼角瞄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遠處飄過。黑色的BOBO頭,黑色的小禮服,皮膚在黑色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白皙。
等他擺脫了不知道是第幾的女生之後,找了一會纔在一棵遠離熱鬧的大樹下找到了那個黑色BOBO頭女生,女生在玩弄着手中的數碼相機,白皙的臉在相機屏幕所發出的光亮映照下略顯蒼白詭異,一個人坐在樹下的長椅。
男生在女生身旁的空位坐下,輕輕地說了聲:“九條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了?”
女生沒有看男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那邊太吵了。”
因爲不想看到那個人牽着別的女生的手,因爲不想讓心那麼痛,雖然這樣也還是很痛,但她還是覺得拉長距離可以減輕疼痛。爲了讓自己好受一點,還在看相機上保存的那些照片,看看那些快樂的,好笑的照片,希望能感染到自己。
“是嗎?”男生也淡淡的說着,如果他不細心一點,大概就聽不出這個女生剛纔那和平時無異的語氣中所帶的異樣,是在難過嗎?
明明嘴角微微上揚,卻給他一種她根本就不是在笑,更加像哭的感覺。
這讓不二想起了之前姐姐在他難過的時候說過,“周助,不要笑了,既然難過就不要笑了,就算不笑也沒有關係的。這樣看你笑起來,會讓人更加難受……”
“吶,九條,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難過的時候就算不笑也沒有關係的嗎?別笑了,既然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不二伸手拍了拍身旁女生的頭,學着像姐姐那個時候的樣子去安慰這個同樣是難過卻還在笑的女生,就像安撫難過哭泣的孩子一樣。
“沒有啊,我爲什麼要難過。”女生的語氣依然淡淡的,可是隻要熟悉的人都可以聽得出其中已經染上了想哭的情緒。
“呵呵,笑得像快要哭出來一樣呢。”笑得很苦,這樣的笑容,是他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見過的。從認識到現在,九條向若的笑容在他看來雖然說不上非常開朗樂觀,反而有種狡黠調皮,有的時候又會笑得很完美,就像上位者一樣。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苦澀的笑容,憂傷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樣的她,大概只要是認識她的人看見了都會覺得難受。
而他甚至覺得難過。
不二沒有等九條向若說什麼就伸手攬過她有些冰涼的肩膀,將她攬進懷裡,然後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肩上,“吶,九條,肩膀借我一下。”
就這樣,以這樣的藉口來給她擁抱,給她溫暖。
漸漸地,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溫熱的液體濡溼。
哭了嗎?
也許,哭出來會更好一些,至少情緒發泄出來,心裡會覺得好受一些吧。
九條向若將頭埋在不二的肩膀上,沒有拿着數碼相機的手扯着男生的布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眼淚不停地從眼眶涌出,將男生的肩膀濡溼。
彷彿每一滴眼淚流下,被掐住的心就會感到放鬆一些,纏繞在心頭的不良情緒隨着淚水的流出而流出……
謝謝你,不二……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遠處,一個銀色頭髮的少年看着大樹底下長椅上坐着的兩個人,黑色BOBO頭的女生和亞麻色頭髮的男生擁抱在一起,很久都沒有放開對方。
少年臉上的表情淹沒在背光的陰影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身側的手不知道爲何握緊……
番外女巫的細語
吶,其實難過的時候好想好想揍你一頓的,雖然長得沒有你高大,也沒有什麼力氣可言,還經常被你取笑體力超差,跑個800米也會快掛掉。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找幫手,相信阿璃和阿希會很樂意的。
爲什麼找她們?
因爲阿璃是空手道高手,而阿希呢,你去冰帝問一下就知道了,她可以將男子跆拳道社的社長藤堂一次一次的揍得趴在地上……
吶,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現在很難過,因爲你而難過。
每次看到你的頭髮都會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你的頭髮其實沒有那麼長的,跟普通的男生一樣,雖然少年白頭……嘛,這個詞我不說總行了吧,每次說都會被你用哀怨的眼神攻擊。不過,其實我挺喜歡這個顏色的,說白了,我也算是一個白毛控,在和由嘉做好朋友以後也經常玩她的頭髮。
以前看到你被你們班的班主任叫去辦公室叫你剪了那條小辮子的時候,你狡猾的像狐狸一樣,而你們班主任被你騙得團團轉,最後還忘記了要叫你剪頭髮,那個畫面很有趣。所以……我躲在教職工辦公室的門外拍了不少照片……而且還有你們班主任的臉部表情特寫……
呵呵,你現在的髮型再加上你的性格,你果然是狐狸呢,而且還是白狐狸。狡猾的表情,白色的頭髮,還有小辮子。
用直紀的話來說就是,仁王雅治你就是一狐狸精。
吶,鳳學弟的頭髮也是銀色的,不過,好像沒有你的好看,不像狐狸,反而像白色的牧羊犬。鳳學弟也沒有你那麼狡猾,靦腆老實,標準的乖寶寶。
你自稱是立海大的欺詐師,也不過如此。
其實你很遲鈍,一直都沒有看出來,所以,你是一個笨蛋,一個欠扁的王八蛋。
呵呵,我是更加笨的笨蛋呢,而且是沒膽量的傻瓜。
櫻花紛飛的時候,在立海大那棵櫻花樹,每一年都有女生在畢業的時候將絲帶系在樹枝上的那棵櫻花樹上,我因爲對這棵樹和這個傳統產生了強烈興趣而拿着爲了紀念升上國中自己買的數碼相機,一張一張照片的拍。
呵呵,我喜歡拍照的這件事情,幾乎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了。
換了好幾個角度,調節了距離,嘴角因爲快門按下的聲音而漸漸上揚。
爲了拍到的視野更廣而慢慢向後退,沒想到退了幾步之後,竟然踩到人了。呵呵,那個被我踩了一腳運動鞋上多了一個腳印的可憐人,就是你了。
很顯然,你當時只是路過,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橫禍”,看着自己的運動鞋無奈的笑了笑,但並沒有因爲這樣而對我生氣甚至是不滿。
我雖然任性,但還不至於做錯事都不認錯的,所以我有點無措的道歉。
“puri~沒關係啦。喲,介紹一下,我是一年B組,仁王雅治。美女呢?”痞子式的說話方式,用在一個銀色頭髮色正太身上,有點讓人汗顏。
“呵呵,一年A組,九條向若,請多多指教。”
不過後來想一想,好像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叫我“美女”。熟悉一些之後,就一直都是叫“小九”,一直叫到現在。
你和我們班長真田都是網球部的,所以經常過來串門,雖然都會被真田黑着臉哄回去。我可是有拍照哦。後來你學聰明瞭,多帶了一個丸井來,每次惹火了真田,丸井就是那個可悲的擋箭牌。
當我和丸井因爲蛋糕而結盟之後,丸井經常都會因爲被當成擋箭牌而向我“哭訴”——“向若啊,雅治好可惡啊,竟然又拿我當擋箭牌……嗚……你知道嗎?真田好恐怖的……嗚……他在訓練的時候找我對打練習,累死我了……嗚……真田的鐵拳也好恐怖啊……”
我有點無奈的安慰着那個明明比我還大卻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蛋糕友人。
我知道,不是他笨每次都被你騙過來A組,而是你太奸詐了,每次都用不同的手法來騙他。我只能說,文太,你一路走好……
後來二年級的時候,你想要拉我們班的柳生加入網球部和你一起打雙打,來A組串門的次數直線上升,還叫我們一起幫忙勸柳生。
我當時想說,柳生太紳士了,我們也應付不了啊。
可是後來發現,那只是僞紳士而已……
這期間剛好碰上了三年級的學長舉辦的試膽大會,我和你一拍即合,想到了一個鬼主意——拖柳生一起去參加。不過這過程這是艱辛,最終柳生說不過直紀這個吐槽女以及口才極好的李善雅所以硬着頭皮去參加。還有真田、幸村、柳、丸井他們一羣人一起去參加,真是熱鬧呢。
我收藏的照片裡還有丸井被突如其來的青蛙撲到臉上嚇個半死的,幸村將扮鬼的學長給嚇回去的,真田對着突然掉下來的稻草人直接舉起竹刀就劈的,你COS靈異協會會長給那些扮鬼的學生訓話的,直紀和李善雅聯手欺負柳生的,柳生被嚇得失去意識卻還保持着原來站着姿勢不變的……無論是當時還是想在想來,我們都是去湊熱鬧的,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法是,去搗亂搞破壞。
吶,柳生後來的報復也不能小看啊,至少在他加入網球部以後,你有一段時間都很慘……
我經常到籃球社還有棒球社去偷拍美少年,你問我爲什麼不去網球部拍,我的回答的原因竟然也是因爲真田在網球部,我和他不熟,怕被轟出來,還有就是真田太恐怖了,所以要你幫忙偷拍網球部的美少年。
真是艱鉅的任務,結果才偷拍了幾張就被幸村給逮住了,還好還沒有拍到幸村的所以才僥倖逃過一劫。
不過你這個內奸還是被幸村紅果果的報復整得很慘,幸村可是天使的臉孔,惡魔的心靈,所以,我們要珍惜生命遠離腹黑……
運動會的時候我被攝影社的社長派去拍運動會的照片,全都是拍有美少年的。
你參加了標槍比賽,被我偷拍了幾張休息時的“不雅照片”,之後被我威脅了好久纔將照片還給你。
其實,你不知道,你還有很多照片在我那裡的,有很多都是你的“不雅照片”,例如你被真田罰,弄得很狼狽的樣子。例如,大家一起去唱K,你被罰唱一首高難度的歌曲的困窘樣子,衆所周知,你的音樂一直都是最弱的一項。
學校組織去海邊做義工撿垃圾的時候,你看見我戴的帽子好看,於是仗着身高優勢搶過去了戴在自己頭上。我那時候好想問你的,如果那帽子不是比較中性帥氣,而是比較女性化的可愛型,你還會不會搶?
4月29日綠之日的那天,明明是B組的卻要跑過來A組,還要拖上丸井一起來幫我們A組植樹。
不過這樣也好,幫我和直紀幾個女生挖坑。
可是,你確定你們真的是來幫忙的嗎?
丸井挖了一個半坑就嚷着要吃蛋糕,而你更離譜,因爲挑食而低血糖頭暈,幸好我有帶糖果。於是你們就很不客氣的將我的糖果瓜分了……
連續三年大家一起去參加祭典的時候,你們男生大概被柳生傳染了,一年比一年紳士,雖然你有時候還是很欠扁的。
第一年,丸井走丟了,大家一起去找他,最後在賣紅豆飯糰的攤位找到了這個已經吃得快要撐死的傢伙。
第二年,迷路大王切原的加入,大家更加苦惱了,最後竟然用一條繩子綁在切原的手腕,另一端系在真田的手腕……這個鬼主意是幸村和李善雅一起想出來的,果然腹黑就是危險。
第三年,人太多了,大家都走散了,我剛好和你走在一起,然後一起去玩。吶,你當時幫我撈的那條金魚我養了很久,在冬天到來之前竟然死了,害我傷心了很久。還有一起放煙火的照片,被收藏在最喜歡的相冊之一里面。
你大概不知道吧?去年的時候,其實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參加祭典的,不過,我在東京都,你們在神奈川。我只能和阿希她們一起去參加東京都的祭典了。神奈川的祭典那天,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練小提琴,練了很久,累了才停下來。
國三海原祭的時候,我們班的那些男生竟然設計讓我穿哥特蘿莉裝,雖然班上其他女生也有穿,可是爲什麼無論男生女生看到我穿成那樣都像眼冒青光想要撲過來一樣的。雖然我知道在國一的時候那些學長學姐說我是“極品蘿莉”,無論是身高還是樣貌,都符合他們那些蘿莉控的要求。可是,國三的時候我已經比國一要長大了不少了,還是要受這樣的罪。
在穿上那套黑白的哥特蘿莉裝,重新紮起雙馬尾,就不斷地有人來找我合照,連你們都有來呢,讓我鬱悶了好久。
不過還好,我最後也整了那幾個罪魁禍首,讓他們穿僞娘裝。當然,這個時候要拍很多很多的照片來紀念了。
其實我也很想看你穿僞娘裝的,你的骨架在男生中也算纖細了,皮膚又白,五官也好看,還有就是,你本身就喜歡cosplay,所以你絕對適合穿女裝的。
Ne,在幫跡部他們挑選女裝的時候,其實我看中了不少適合你的。
不止一次看見有女生向你告白,不過給你很鄭重的拒絕了,不管那個女生是溫柔型,可愛型,還是別的。
我還曾經不經意的拍過你被人告白時的照片,不過後來全都被我自己刪除掉了,因爲覺得礙眼。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向你告白的是我,你會不會也同樣的毫不猶豫的拒絕我,還是會因爲我們是朋友的關係而不忍心拒絕我而勉強自己答應?
……
夏天到了,我們共同的秘密——那片向日葵花田將要開滿向日葵了。
那是你在國一的時候帶我去看的,因爲聽我說想要拍向日葵的照片,所以在你發現了這個地方以後就興沖沖的找我去看。呵呵,我當時比你好要興奮的,因爲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一片向日葵花田。
從地勢較高的小山坡看下去,開得很燦爛的向日葵,一大片一大片的像海洋一樣,一直都印在我的腦海中。每年到了夏天都會想到要去那裡看一看。
你說,這是你無意中發現的,很漂亮吧。
那片漂亮的向日葵花田,被記錄進我的相機裡,以及那個時候你臉上那驕傲得意的神色。
你說,你有個朋友很喜歡向日葵的,因爲這種花追逐陽光,嚮往着光明。
你說,你弟弟養了一隻倉鼠,有空要帶他和他的倉鼠來這裡玩。
你說……
你說,以後每一年都來這裡玩,一起來。
所以,國二的時候,我們又一起去了那裡。
國三的時候,還是一起去那裡,而且期間還下雨了,我們就像傻瓜一樣淋着雨繞着那向日葵花田轉,說這樣更有意思,說淋點雨哪裡會那麼容易感冒。
吶,去年的時候,我也去了,不過你沒有去。
我想,你應該忘記了。
我在那裡埋了一個盒子,裡面有一些過塑的照片,其實都是你的那些所謂的“不雅照”,還有一些向日葵的照片。
當時真的很想擁有多啦A夢的時光機,然後回到從前。
今年,不知道會不會去呢。
其實我很懦弱的,真的。
在畢業典禮那天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告白的話,結果你竟然沒有聽到,真是挫敗。
之後都沒有勇氣再告白了。
因爲你說,你不會隨便接受女孩子的告白的。
所以,我害怕被拒絕。
所以,我將自己僞裝好,怕這種情愫被發現。
一個人感受着這有點甜,更多的是苦澀的味道,積累越來越多的秘密在心底。
很多很多複雜的心情,會因爲你而發生變化,卻總是讓自己措手不及,心亂了。
也漸漸的變得不像自己了,這樣好嗎?
想要愛卻害怕被愛,想要得到愛情卻害怕被拒絕,害怕被傷害,所以裹足不前,懦弱的縮在自己的世界裡,任由愛情的雙刃劍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哪裡有多啦A夢的時光機,我想要回到從前,找回原來的我,原來的九條向若。不會再因爲你而情緒變化不斷,不會再因爲你而高興難過的九條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