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喜歡很久的人走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心跳加速,心率不齊,呼吸加快,血壓升高,體溫升高……停!你確定那不是快過去了而是和自己喜歡的人走在一起的感覺?
總之,七緒這會兒是手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走路也僵硬的不行,但卻還要撐着自己很自然的模樣和少年聊聊天。
少年身上清爽的薄荷香氣和屬於陽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好聞,也讓七緒心跳如擂鼓,被垂下的髮絲遮住的耳根卻是微微的泛起紅色。
如果說只有七緒一人緊張那就太不公平了,在一旁若無其事的笑着和七緒侃侃而談的白石也好不到哪裡去。
鼻尖圍繞的事女生身上帶着的淡淡的檸檬水的味道,清新宜人,揣在荷包裡面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絲絲縷縷的汗水沾滿了整個手心,和少女一樣,少年也是強撐而已。
任那個男孩子喜歡的女孩子在身邊,那個男孩子都不會好過吧?不說誇張了,至少腦筋轉彎絕對會比平常時間多用一倍到兩倍的時間。
但是就七緒和白石兩個人看起來,似乎兩人的狀況還不錯?
因爲白石和伊藤玲華的原因,七緒和網球部的人也算得上是熟識,因爲四天寶中學的校風較之關東的冰帝、青學,神奈川的立海大來說,要開放很多,而且學生們的心思也要單純許多。
畢竟四天寶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學生是關西人,還有百分之五的是其他地方轉來的,或者學校安排的交換生。關西人天生的性子直爽,說話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一向直來直去。
所以就單論網球部來說,喜歡四天寶網球部部員的學生們更多的是崇拜和尊敬,團結的目的更加的單純,快樂就好,而並不像是青學他們那邊那麼狂熱的迷戀。
甚至會因爲某些事情做出一些傷害到他人和個人的舉動,畢竟,在日本,學校裡邊的等級制度格外的嚴格,學姐欺負學妹,學長欺負學弟那是常有的事情,而學校這邊,只要你不出什麼大亂子,你愛怎麼折騰隨你怎麼折騰。
不管學校也好,網球部也好,七緒很慶幸當初能在四天寶就讀,也認識了四天寶網球部那麼多可愛的男孩子們。
數學成績格外好,腦子轉的很快的小春;喜歡模仿,但有的時候會自討苦吃的裕次;桀驁不馴的千里;帥氣的謙也;老實的銀;有着熊熊野心的小光。
對了,還有一個似乎活力永遠也用不完的,心思永遠單純的小金。
一想到四天寶的衆人,七緒禁不住的笑出了聲,也打破了她和白石之間那顯得有些微妙的氣氛。
白石側過頭,看着少女秀美的眼微微彎起,帶起一絲柔軟,他也不由自主的翹起了嘴角:“想到什麼了?笑的那麼開心?”
“唔,想到小金他們了,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歪歪頭,任由搭在肩膀上的髮絲滑落下去,七緒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到網球部去看看了。
“我還以爲同桌你已經忘了King醬他們了呢~”少年嘴裡輕輕吐出的“同桌”兩個字,讓七緒有些晃神,只能直愣愣的傻盯着身邊和自己對視的少年。
“……”白石有些忐忑,說實話,“同桌”這個詞,自從少女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念過,或許是心裡覺得,能和他同桌的,也只有少女一個人。
而今,少女回來了,這個詞再度出現,少女的反應卻是有些讓他心驚,不說話,也不排斥,是因爲忘了?還是……
“七海桑?”白石壓低嗓音,帶着點點試探的味道在裡面,不是不敢問,而是怕問了兩人之間就再也回不到原點。
別怪他太過小心翼翼,小心一點總比有些東西破碎了之後才發現要好的多,至少在某些方面,保障了安全性和可能性。
“嗯?”七緒眨眨眼睛,迅速的收拾好從自己眼底泄露出去的複雜情感,恍惚聽到久違的詞語,的確讓她心裡一緊,想到當初和少年同桌的時候,少年一有事拜託自己,就會湊上來,先叫上一聲“同桌”,等到自己回答了,再繼續接下來的話。
“你……”白石想問的話纔剛剛出口,就被七緒堵了回去。
“只是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親切的叫我同桌了,好懷念啊。”雙手交叉背在背後,七緒長出了一口氣,真是的,一直想以前做什麼?不應該好好的把握現在麼?
“是喲,沒有同桌的日子還真的是難過呢。”白石摸摸鼻子,大大方方的和七緒開起了玩笑,只要她不是排斥就好了,何必強求太多?
“我可以認爲同桌你這是在想我表示:你很想我嗎?”搖搖頭,七緒索性也放開了某些禁錮着自己的東西,拿出了以前和白石相處時的態度,這樣反而兩人之間的氛圍更好了一些。
“可以這麼說。”白石鄭重其事的想了想,點了點頭。
“同桌你要不要用這種官方的語言來敷衍我呢?”七緒皺皺鼻子,似乎對白石的回答格外的不滿。
“那我該怎麼回答?”嘴角噙着一抹笑,白石的心情格外的好,或許是因爲她在身邊的緣故吧。
“嗯,至少也得很正式的說一句我真的很想你之類的吧。”踩到腳邊的一顆碎石子,七緒狠狠的踢了一腳,就看見碎石子咕嚕咕嚕的滾的老遠了。
“嗯,我真的很想你。”順竿爬,白石把這招用的極爲順溜,照着七緒說的話,原封不動的搬了下來。
“你都不問問我這大半年來做了些什麼嘛?”七緒又好氣又好笑,你說白石藏之介你個木魚腦袋到底要在什麼地方纔能開竅啊!
“那同桌你這大半年來都做了些什麼呢?”於是乎,白石藏之介是準備把一條路線走到底這個宗旨給貫徹到底。
兩人談話之間,也來到了四天寶網球部的訓練場。
遠遠的,網球場裡邊的人就看到了相攜而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白石,他們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而白石身邊的女生,也讓他們感到熟悉。
不由得的,四天寶昔日的正選和如今的部長探頭探腦的想要看清楚跟在白石旁邊的女孩子是誰,要知道,當初七海走了之後,白石可是守着空房等郎歸的盼人回啊,整個人也是情緒低落消沉了好久,如果不是全國大賽在前面,說不定白石還會得個抑鬱症也不一定。
一心當貞潔烈夫(?)的白石怎麼這會兒又帶個女孩子?而且是讓他們感到熟悉的女孩子?讓他們感到熟悉,這纔是最讓他們奇怪的事情。
等兩人走近了之後,衆人才發現,是七海回來了啊!難怪白石會笑的跟朵綻放在春天的野菊花一樣奔放(?)。
衆人對視一眼,一窩蜂的衝了上去,擠開白石,圍着七緒開始問東問西的。
“七海,這大半年的玩好了吧?”——謙也。
“小緒你怎麼捨得扔下我和裕次(小春)獨自離開呢?”——小春(裕次)。
“阿拉,少女外面的世界不錯吧?”——千歲。
“回來就好。”——銀。
“前輩,有什麼嘛。”——光。
突然,大咧咧的小金抱着後腦勺問了一句,“七緒姐~當初你爲什麼要走啊?”
整片網球場瞬間安靜的只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一瞬間,氣氛僵硬到了極點,溫度也從零上降到了零下。
衆人背後一涼。
完了!白石要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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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遠山金太郎的問話出來之後,七緒和白石之間的氣氛就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不再像是開始如同一潭死水,而是譚底開始翻滾起了滔天巨浪,卻在發到譚面的時候被死死的壓了回去。
一派沉靜。
兩人之間,白石的目光多了幾分期待,卻藏在了眼底,不知道他到底是期待七緒能和他說明白,還是期待七緒有點別的動作。
而七緒則是開始有點躲閃的避開了白石有時候投過來的目光,黑色的大眼東看西看卻就是不往白石那個方向看去。
除了實在是在白石的比賽要幫忙記錄數據的時候會看向白石那個方向,七緒是能躲就躲。
開玩笑,那個離開的理由一旦說出來,她和他說不定就再沒有可能了,保守的做法雖然沒有激進的做法來的快當,但是重在穩妥。
兩人這一等一躲,兩人沒什麼,旁邊的人卻是看的一眼一個味。
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糾結啊口胡!不就是一個離開的理由嗎?衝上去抱着親一個不就得了嗎?還要什麼破鳥理由啊!這不純粹浪費這些戰士的人力資源嗎?
圍觀的衆人被兩人磨磨蹭蹭的態度憋的,牙直癢癢。
這兩口子太捉急了!說不定以後別人的孩子都打醬油了,他們的父母都還沒見着落。
磨嘰的讓他們都急了!
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