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幸村的暗自撮合下, 最後去秋葉原的還是仁王。
理由很簡單,你們兩個家住的近,我和真田不方便, 還得提早回去給赤也補課。
本來滿心歡喜以爲能跟姐姐去秋葉原的赤也馬上就是一臉霜打茄子, 直接焉了。
幸村拍拍赤也小狗一樣的腦袋, 安慰了一下說沒事, 你姐會給你帶好東西回來的, 然後海帶腦袋馬上高興起來,真田冷哼了一聲,你的英語不能鬆懈。嚇的赤也趕緊縮到幸村的身後, 可憐兮兮的看着真田。
月詠覺得自己家弟弟見了真田就跟貓見老鼠一樣,也好, 有人壓得住他以後她就可以輕鬆點了, 說起來真田不愧是三個家長中最牛的一個啊。
“又是我幫你拎東西, 我說怎麼每次都是我?”
仁王一邊在路上抱怨着,一邊心裡美的很。話說這人衣服也不換一下會被當成cosplay狂的吧……
“你要是不樂意就去換蓮二來, 人家比你精打細算多了。我要你來有什麼用。”
“胡說,我數學也是很好的。”
“你心算有他快麼?”
“別小看人了,論cos,你仁王哥哥我纔是無敵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你就得瑟吧, 狐狸尾巴就亂翹吧, 這種人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對他有意思的!除非他先說那還差不多:“時間來不及換, 我要去秋葉原還要趕着去澀谷, 抓緊時間纔是真的!”
仁王雅治無奈之下只好跟着月詠上車去這去那, 爲了喜歡的女孩子,犧牲一點體力算什麼, 上刀山他也得咬着牙關拼命去啊。
總之兩個人一下午瘋狂的掃蕩了大半個秋葉原,月詠好幾次都被人當做是出來cos的抓着拍照,更有人連他都不放過,問他是不是在cos那個三浦春馬,這叫什麼事,仁王問月詠我就長的那麼像那叫什麼春馬的麼!這名字也太詭異了吧。
月詠白了一眼,錯了,是人家長的像你。
然後仁王很滿足的拎着兩隻哈羅的包裝袋,忠犬似的跟在後面。
等到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裡,已經是天黑的時候了。
月詠和仁王累的半死,後天是月詠在青學的最後一天,買了大堆的禮物送一下一個月的難兄難弟們,手冢說起來也挺照顧他的,反正他已經被全校誤會成阿宅了,送點宅物也不錯,回立海給同學帶的東京特產也是少不了的,幸好有仁王此等好用的運貨狐狸大仙。
切原媽媽一眼看出這兩小孩多少有點意思,她眼睛可尖的很,那個白毛的男孩兒三番兩次的來他們家了,雖然仗着說給他們家弟弟補課找他們家弟弟之類的不入流藉口,說白了其實就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爸爸啊,你給自己家女兒的名字起的不好啊。
被家長的眼神看着,仁王雅治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他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忽悠人家家長的。
“仁王同學,吃了晚飯再走吧,我們家姐姐承蒙你照顧了。“
仁王抓了抓一頭白毛:“不,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吧……”
然後被切原媽媽看的落荒而逃。
月詠歎了口氣,這人真沒出息。
仁王飛一樣跑回了家裡,不是他沒骨氣,根本是他沒心理準備好不好,切原媽媽那麼看着他,他覺得真恐怖。
“月詠。”
“啊?”
“你覺得仁王同學怎麼樣?”
“挺好的啊。”月詠很奇怪她媽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個事情,想自己喜歡人家這點事家裡人應該都不知道吧……其實陰差陽錯的她弟弟早知道了。
看着女兒雷打不動的樣子。媽媽嘆了口氣,月詠從小有主見人家男孩兒也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其實也不是有什麼擔心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怎麼看的,那孩子確實是對他們家月詠有點意思的。
“月詠,你這話太籠統了吧,上次爸爸問你網球社的男孩子怎麼樣你都說挺好的。媽媽比較中意那個叫幸村的孩子。”
“媽,你別亂點鴛鴦啦,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心裡有素。”月詠眨眨眼睛一臉讓自己媽放心的樣子。
“真的?”
“你還是操心我們家那個笨蛋弟弟吧。”月詠從禮物堆裡翻出一串項鍊:“這個是給您的,我給爸爸買了條領帶。弟弟也有禮物,去東京唸書一個月累死我了。”
“就你有心。我替你給爸爸吧,他出差過陣子纔回家,你好好管管弟弟的英語纔是真的。”媽媽捏了把月詠的臉:“老實交代,是不是喜歡仁王同學?”
“…………”月詠覺得比較無奈,雖然她是個穿越人口,但是論社會經驗,她還差的遠的遠。
“喜歡就主動點啊,雖然媽媽覺得幸村不錯,不過你喜歡就要老實點去追人家。媽媽當年也是那麼追到爸爸的喲。你爸爸這個人啊,唸書的時候和你弟弟簡直一個樣,傻的要命,你看現在,還不是十佳丈夫一名,看到好的,就不要錯過了月詠。”
“媽媽,鼓勵女兒早戀不是好事吧……”
“不影響學習,我不會反對。你又不是你弟弟,說什麼都信。”
月詠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她媽真是開明的過分,日本果然是開放的國家啊,話說十六歲只要監護人許可就能結婚了……早戀……這種事情其實老早就是浮雲了吧……
“姐姐!”赤也穿着沙灘褲從浴室裡剛洗完澡滿頭是水的跑出來:“你回來啦!給我買什麼好東西了?”
“買了個哈羅幫你學英語,紅的那個是你的,你去把頭髮擦乾了再來,進水了弄壞了怎麼辦?!”
“哦哦哦。”赤也屁顛屁顛的去找毛巾擦自己的海帶腦袋去了。臨走還丟了一句,然後引得老媽嘆氣連連,這孩子真是被姐姐寵壞了,連媽都不認了:“世上只有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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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學的最後一天,月詠給班級裡每個人都準備了分離禮物,說實在的青學班級的大家還是很友好的,一夥人做了簽名版,依依不捨的抱着她痛哭了一場,尤其是幾個跟她關係好的女同學。
弄的月詠頓時也傷感起來,到底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少女,被幾個女同學一哭她自己的眼圈也紅了起來,說什麼一定要來青學看我們啊去神奈川我們找你玩之類的傷感話。
菊丸收到了一打十二種味道的牙膏,開心的不得了,其實月詠這人很體貼啊。不二是個數碼相機的支架,總之都是大家喜歡又實用的東西。
“不送手冢點什麼麼?”不二下課的時候隨口問了一聲。
月詠神秘兮兮的笑:“我找到一個符合他宅男的東西。”
不二聳聳肩,幫着把手冢約到了據說是青學最靈驗的告白櫻花樹下,雖然快入夏的季節是不會有櫻花開放的,不二覺得好人做到底,送人送作堆,其實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是蠻像那麼回事的。
雖然兩個當事人覺得很莫名,幹嘛非要約在校舍後面,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以手冢的性格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
月詠雖然奇怪,但是由於根本不知道那顆是傳說中的告白樹也稀裡糊塗的去了。
月詠把哈羅塞到了手冢的手裡:“明天交換就結束了,這些天手冢君你辛苦了。”
“還好。”這人依舊還是個普通的阿癱。
“總之,大家共患難一場,這個送給你啦,以後你學德語大概能派上用場。”
手冢推了下眼鏡:“…………”
月詠把塗裝成網球狀的哈羅從盒子裡挖出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使用說明:“之前讓不二幫忙研究了一下,可能已經養成了會說奇怪的話也說不定,總之手冢君好好使用這個哈羅吧。”
“……謝謝。”他確實很喜歡這個網球造型是沒錯,但是這種類似電子寵物的東西爲嘛要給不二養……那黑熊鐵定沒按好心。不過手冢覺得月詠這人真的很努力,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總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最近一定因爲漫才那種不擅長的事情把自己折騰的太累了,但是人家不是也一樣麼。
“不客氣,哦對了,昨天我走的快了點,冰帝的那個跡部,有沒有對你說,手冢君你是個好人?”
“啊?沒有。”
月詠看着手冢顯得有點茫然的臉,反正跡部遲早要說的,不過之前:“沒關係,其實手冢君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只不過面部神經比較不發達而已。”
“……”手冢心裡哀嘆了一下前面一句就算了,後面那句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白的說出來。
月詠一揮手,好人卡也發了,她心滿意足了,等回頭給跡部打的電話,說什麼雙部的好人卡她得親眼目睹這輩子纔算沒白活。
“雖然手冢君無奈的樣子挺有趣沒錯,不過偶爾也要笑一笑纔好。”月詠覺得這人笑一下的話估計這人要容易親近的多。少年老成實在不好啊不好,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們家弟弟走真田這條路。
手冢的表情越發的無奈,然後看着月詠一甩貓尾巴一樣的長辮子就走掉了,捧着手裡的哈羅,不小心按到了開關,手裡的哈羅頓時阿癱阿癱的叫了起來,弄的手冢一臉無措。
“阿癱阿癱!我喜歡你!阿癱我喜歡你!”手裡的哈羅不斷髮出這種叫聲,讓手冢徹底站在櫻花樹下石化掉了,他居然被一隻玩具告白了麼……然後他突然想到哈羅是月詠送的,手冢頓時想起來……這是告白……他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然後耳根通紅了,好吧,其實他真的只是個純情的青少年而已,只是面部神經趨向癱瘓。這真是個悲劇。
月詠隱約聽到了哈羅的聲音,聳聳肩,不知道不二那傢伙到底錄了什麼,反正不關她的事兒,她可以明天回立海大附屬國中站在校門口高呼一聲神奈川,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得想着法子逼那隻死狐狸告白纔是正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