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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冰帝的路上,侑士和慈郎便想過許多可能會遇到的混亂場景,也一一想出了最佳的應變方法。網球部的那幫人也發過短信,想要蹺課陪他們一起面對將要發生的事情,生怕有些激進分子看到侑士以後,一衝動就起了衝突。

但是侑士全都一個個嚴肅認真的拒絕了,對於好友們的擔心,他感謝,也堅持。

這件事,本身就是由他和跡部惹出的。如今跡部仍被他的爺爺關在家裡,他更要站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也給他和跡部一個交代。

這麼長時間鴕鳥般的逃避,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他和跡部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他和跡部二人皆是男性,就單單從二人的家世來說,想要在一起,就不僅僅是需要衝破世俗的束縛那麼簡單的了。他們身爲未來的家族繼承人,身上的擔子自是不輕。他知道,家族需要他娶妻生子,把家族事業發展的更加輝煌。他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幸福,犧牲家族名譽,讓家族蒙羞、讓父母寒心。

重活一世,重溫來自於父母的關愛、寵溺。

他自然是比上一世活的更加珍惜現今擁有的一切。

而且,他更加珍惜,他和跡部景吾之間的友情。

對於跡部景吾,他自然是喜歡的。只是這種喜歡,友情的成分毫無疑問佔據的更多。對於跡部的告白,他要不起,也更不能要。

微微嘆一口氣,侑士閉眸,心裡對跡部說了聲抱歉。

一旁一直在觀察他的慈郎看到他的表情,暗歎一聲不好。一看到侑士臉上露出那種少見的深思、堅定、決絕之時,他就已經猜到了侑士心裡在想些什麼。

苦惱的皺皺眉,處於敏感時期,他現在還不能跟侑士挑明自己的心意。於是乎,只能小心的試探着跡部的行情:“吶,侑士你決定了麼?”

聽到慈郎的話,剛剛回過神的侑士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尷尬的點點頭,然後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慈郎的問題:“嗯,我已經想好了怎麼跟他們解釋了。”頓了頓,他推推眼鏡,臉上的笑,一如慈郎初見的那般-淡然優雅。

慈郎一看到侑士露出那種充滿了疏離感的微笑,就頭皮發麻,突然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只見那人薄脣輕抿,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一切都只是跡部和我開的玩笑。”

“我們之間,只有友情。”

慈郎臉上的笑容一僵,突然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着實難受。看着侑士挺直着腰背,兀自一人走在前面,他半天都沒回過神。

他覺得,這件事不單單只是跡部一人單方面悲催的再次告白失敗,也讓他們這些等着告白的人,悲催的還沒告白就已經失敗了。

不過,這可不會代表他會就此放棄。

他忍足侑士,遲早會是芥川慈郎的人!

定定的站在原地幾秒,慈郎眯了眯眼,看着離他越來越遠的身影,不甘心的揉了揉笑僵了的臉,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進入冰帝后,侑士和慈郎才發現,他們之前想的那些情況似乎並沒有一一兌現。這一切,雖然超乎了他們的意料,但無疑都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其實,冰帝身爲貴族學校,並不單單只是因爲裡面的學生各個背景家世出衆,隨便拿一個出手,都是小有名氣的富商名人的孩子。還有他們的素質教養更是一個個十分的優秀,好吧,當然除去引發錄音事件真正的人-火田皓。

冰帝的人,多是傲氣十足,多才多藝的。能讓他們甘心跟隨、聽從指揮的人必定是讓他們能心服口服的人。而目前,做到這一點,用人格魅力折服這些人的,卻只有天之驕子-跡部景吾。在跡部景吾這幾年的調、教下,他們的榮譽感和團結感也在與日俱增,少有幾個學校能比得上。

錄音事件的爆發,這些人雖然態度各異,但是他們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封住了消息,維持住冰帝的名譽和跡部、侑士的名譽。(當然,像手冢他們能知道,完全於是歸功因爲他們身邊都有一個特別厲害的數據狂人。)甚至有些人,當他們得知,暴露這段錄音、引起爭執的人竟是冰帝內部的人,態度竟然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激烈。

所以,現在不僅僅是侑士他們在查這件事的幕後人,就連一些陌生勢力也參與到了其中。

侑士和慈郎來到學校後,也並沒有受到諸多白眼對待,更沒有人背後對他們指指點點。雖然有些不齒於同性之戀,或者平時看侑士不順眼的人,在路過時會冷哼幾句,笑容嘲諷一些,但是並沒有一個落井下石的。更有令侑士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居然會有幾個眼生的女生,主動跑來祝福他和跡部。

雖然偶爾會感受到一些探究的目光,但是侑士已經很滿足了。在他想來,如果是在前世發生這件事,估計他能被流言的力量搞的退學,甚至精神失常。要知道人言可畏,往往最傷人的不是來自於他人惡意的攻擊,而是來自於旁人最無意的傷害。

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轉學打算,可如今面對衆人一副等着他給個說法的模樣,他也只能扯脣,無力的笑了笑,心中慶幸。不得不說,如今校園內的一片平靜,功勞大部分還是來自於跡部日積月累,累積下來的威信,以及跡部的追隨者對跡部景吾的信任支持。平心而論,如果這件事是他和別人鬧出來的,即使他平日的人緣不錯,也不能保證事情能控制在現今的效果之內。說到底,他們還是低估了跡部景吾這個少年在冰帝的影響力。

“侑士,現在去校長室麼?”慈郎看見侑士一臉的平靜,有些爲他高興,也有些失落。果然,無論如何,他的努力還是跟跡部沒有可比性麼?即使,他人不在這裡,卻也比他起到的作用更大。略帶自嘲的笑了笑,他不着痕跡的側頭看了看一直跟在暗處的保鏢,‘一羣沒用的傢伙!’

摸摸慈郎毛絨絨的頭髮,侑士點頭。

來到校長室,一推門,侑士就有些被驚到,也有些心暖。

除去校長和班主任,年級主任還沒有來,網球部的那些正選都到了不說,就連平日神出鬼沒,不管閒事的榊監督都到了。

他笑了笑,把慈郎拉進校長室,對着衆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大家。”

性子最爲跳脫的向日嶽人,看慣了搭檔平日一副懶散貴公子的模樣,一見到他如此正式的禮節,立馬就撇撇嘴,一蹦一跳的來到藍髮少年身邊,一把勾過他的脖子。柔順的紅髮,白皙的臉蛋,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侑士,不滿的嘟囔着:“可惡,可惡!!!纔多久沒見,你就跟我們那麼陌生!”

侑士被向日嶽人說的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好笑的戳了戳向日嶽人飽滿的額頭,討饒道:“嗨嗨,是我的錯,我的錯。”

“切,敷衍。”向日嶽人捂着紅紅的額頭,臉頰一鼓一鼓的瞪着自家搭檔。

一旁的瀧看了,帶着幾分溫柔的笑意來到他身邊,習慣性的和他拌嘴:“多大了,還那麼孩子氣!!!”

“哼,要你管我!”額頭被瀧輕輕的揉着,向日嶽人舒舒服服的眯了眯大眼,卻依舊不忘還嘴。

其他人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紛紛暗自偷笑。慈郎也難得的沒有對向日嶽人撲到侑士身上的事,而不滿。

就當衆人在一旁打打鬧鬧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推開。

衆人看到笑得和善的校長揹着手走進屋,都紛紛安靜下來,跟校長問好。隨即,就是侑士和跡部的班主任、年級主任,然後最後進來的竟是侑士想都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物。

“媽媽!”看到許久未見的母親,侑士眼圈微微泛紅,像是個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樣,幾步走到女人身邊,抱住了女人,把頭埋在女人的頸間,肩膀微微顫抖。

沒有怪罪兒子在外人面前當衆失態,忍足和美輕輕的拍了拍少年的背,語氣包容而又溫柔:“侑士,媽媽回來了。”

而在另一邊

雙眼被黑布蒙着,雙手被人從兩邊牽制着的火田皓,正在顫顫巍巍的跪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內。

只見房間裡,一個長相英挺帥氣,眉目間帶着幾分陰邪的男人,赤着精壯的上身,懷中摟着一個身上只穿着浴袍的清秀少年,半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懶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他揮了揮手,牽制火田皓行動的黑衣人就把人鬆開。

感覺到身上被人牽制的力道撤去,火田皓就迫不及待的扯掉矇住自己眼睛的黑布。猛地睜眼,稍顯明亮的燈光,刺激了他的眼睛,眨眼間硬生生的擠出些許淚滴。火田皓也不伸手去抹,只是愣愣的看着牀上姿態曖昧的兩個男人,半響,才磕磕巴巴的張口說話:“你,你們是誰?!綁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要錢的話,我給你!我,我爸有的是錢!!!”說完,他激動的在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是想找自己的電話。

男人看着火田皓滑稽的模樣,不由得嗤笑出聲,大手毫不避諱的伸進懷中少年的浴袍中,熟練的四處摸索,不一會懷中少年的表情漸漸就變得意亂情迷,他滿意的挑挑脣,像是不經意般的開口說道:“切?錢?抱歉,我暫時還不需要。我一個月掙到的,比你爸火田京一年掙到的都多!”

火田皓聽了男人的話,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一雙拳頭抵在身體兩邊,死死地握着,顯然是覺得男人的話讓他感到了羞辱。但是他仍想不通一個說比自己父親還要有錢的男人,究竟綁來自己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看了眼男人懷中,無意識哼出甜膩呻、吟聲的少年,兀自在男人懷中扭的妖嬈性感的模樣,他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眼中劃過一抹厭惡和輕視。

“呵,你想的太多了。”男人沒有露掉火田皓眼中的情緒,或者說,火田皓所有的情緒、想法,都從一開始就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中。他勾了勾懷中少年的圓潤下巴,在那紅潤的雙脣印下輕輕一吻,看着少年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貪婪的想要更多,他笑出聲:“火田皓,你覺得,跟我的修比起來,你哪裡能讓我看上?”說完,眼神審視般的在火田皓身上上下打量,最後,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火田皓被男人看的整個人都僵在了地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半響,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到底是誰?!”

“我啊?”男人眯眯眼,玩味的笑了笑:“唔,叫我忍足真夜也行,叫我ken也行!”

“忍足!!!”火田皓聽到男人的姓氏,忍不住驚呼出聲。隨即就明白了男人究竟是爲何而來,一張臉霎間變的慘白。

“喂喂,不要這麼一副死樣子!我只是說我姓忍足而已,你也可以不把我當作忍足家的人?!”畢竟他早在多年前,就自動脫離了忍足家。當然,忍足真夜這句話並沒有說,只是看見火田皓那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再三逗弄一番。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地上的火田皓,慢悠悠的說道:“其實,你怎麼恨忍足侑士,我都不介意,甚至你私下找人暴打一頓都沒事!”

看着火田皓聽了自己的話,慢慢露出希冀的表情,男人又挑挑眉,一臉好奇:“話說,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忍足侑士啊?”

火田皓被男人的話,問的一怔,細細的想了想,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見牀上的男人突然放開懷中的少年,下牀向他走來。這時他才發現,男人除了上半身赤、裸,就連下半身也只是單單穿了個四角純黑內褲,內褲中鼓鼓的一團,以及修長有力的長腿就那麼暴露在他的面前。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的蹲□,一張混血兒特有的立體深邃五官在他面前慢慢放大,他屏住呼吸。只覺得男人臉上雖然帶笑,但是眼睛卻冷的令他牙齒忍不住打顫。

“我……”

還沒等他說完話,只見男人伸出食指抵在他的脣上,搖搖頭,笑得萬分多情:“你不用說,我懂。嫉妒這種情緒,總是來的那麼莫名其妙。只是,你不該一時衝動,讓嫉妒主導了你全部的意識。”

隨着男人的話,火田皓忍不住跟着點頭。

“我覺得吧!”男人的聲音無比溫柔“其實你做的這件事,並沒有錯!”

被男人的安慰弄的有些飄飄然的火田皓,蒼白的臉上也漸漸因爲男人的話,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幾秒,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倒在地。

後腦勺狠狠地磕到冰冷堅硬的地面,痛的火田皓髮不出聲音。他下意識用手往後一摸,只覺得指尖一股溫熱粘稠。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血紅,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肚子上又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碾磨着腳下溫熱的軀體,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一般,忍足真夜又在火田皓的肚子上,狠狠的跺了兩下,成功的得到了幾聲虛弱又充滿痛苦的迴應。他攤攤手,萬分無辜的看着被他的力道弄的一身冷汗的少年,眉間的邪氣襯着那張好看的臉,說不出的邪惡:“可是,你萬萬不該把這件事搞的如此轟動。!”

火田皓聽到男人的話,似乎以爲男人是怕了。不由得嘲諷的勾起嘴脣,臉上大咧咧的透出幾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的意味。

忍足真夜看見火田皓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惱羞成怒,只是身子向前湊湊,拍了拍火田皓冰冷的臉,一雙冒着寒氣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他。半響,臉上才勾起一抹無奈又懷念的微笑,像是在透過火田皓在看什麼人一樣:“你知道麼?我最親愛的大哥,最看重的就有兩樣:一是忍足家的名譽,二就是他那個寶貝兒子!”

“你倒好!這出奇一擊,不僅踩到了我大哥的雷區,還間接把我逼的不得不早點露面。”

“不過,我似乎也要謝謝你。”

“因爲你,我忍足真夜才能和大哥早些見面。”說到這,他臉上竟然露出幾分孩子氣的滿足和期盼,帶着些許認真,他盯着火田皓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要知道,我最喜歡大哥了!”

本能的,火田皓在看到忍足真夜眼中的佔有慾時,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那人眼中的佔有慾並不是對他,但依舊能清晰的察覺到男人眼中難以掩藏的瘋狂和癡迷。

直到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的心中還帶着幾分不安和悔意。

他似乎無意間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而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夠馬上離開這裡。

哪怕,毫無意義的逃離。

擦擦額上的虛汗

我纔不會告訴你們,真夜大叔,被我情不自禁的寫扭曲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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