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0章

第30章決戰立海大

第二天, 因爲三天後纔是和立海大的比賽,知道老頭要帶越前和自己去輕井澤,不二立刻就答應了。這倒不是他有多懷念在樹上睡覺的生活, 而是因爲, 他關於最後和立海大比賽的記憶中, 越前失憶那絕對是記得很清楚的。想當初我可是被XF這個輕飄飄的“失憶”雷到死去活來, 這次我一定看着老頭, 絕對不能讓他亂來!不二暗自握拳,雖說不想改變歷史,但是已經偏離軌道的歷史他就再推一把吧!這樣不二就和越前一起開小竈去了, 留下青學其他部員在炎炎夏日裡凍得渾身發抖。

本來越前是很樂意和不二一起空手接球,一起倒掛在樹上做腰力練習, 一起……前提是某個猴子山大王不在的話。老頭訓練的地方從來人煙罕至, 那棵水仙花是怎麼找來的?

不二看向憤憤的越前, 一臉歉意:“越前,對不起啊, 都是我的錯。”

越前不解:“這關你什麼事?”

不二看了正在揮拍的跡部一眼,苦笑地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這個是小景送我的,裡面有GPS。”

越前咬牙切齒,可恨的有錢人——以後我送不二前輩,哦, 不是, 是周助一個帶有銥星定位系統的手錶, 對了, 裡面還要再裝一個GPS干擾裝置!

沒等越前發完牢騷, 跡部已經放下球拍走過來了。“周助,要不要陪我練球?”跡部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不二旁邊越前的存在, 徑直詢問不二。

不二絲毫沒有察覺到跡部和越前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笑眯眯答道:“好啊,不過小景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跡部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下:“少來,上次是誰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麻痹本大爺了!”

不二原來還準備裝一下吃痛的表情,聽到這話,只好無奈道:“被你看出來了啊……”

看着有說有笑的兩個人,越前氣悶,轉身就走。不二察覺了,急忙叫道:“越前,你去哪裡?”

越前腳步停了一下,沒回頭:“去跑步。”

不二不放心,接着喊:“不要跑太遠啊,小心一點!”還是不放心,跟着他吧:“小景,我等下回來陪你打啊!”

跡部鬱悶,周助你弟控那習慣什麼時候改改?不過再看越前的背影,跡部的嘴角輕輕挑起來:真的只是孩子呢……

在樹椏上小憩的南次郎睜開一條眼縫:奇怪了,青少年真的這麼討厭那個冰帝部長?

由於跡部大少的存在,一行三人當然不可能按原計劃住那個很像鬼屋的別墅,用跡部的話來說,就是:“本大爺家的帳篷也比這個東西華麗!”幸虧他後面收住了,沒有再來一句:“對吧,樺地?”不然估計越前會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擺個臭臉給他看,而現今唯越前安全爲上的不二肯定也不會毫無疑義地住進他家別墅。似乎三人中最高興的就是南次郎,“終於不用自己撣被子啦!”

一干人等齊齊黑線,跡部暗自吐槽:這個,真的就是網球史上的傳奇、有“武士”之稱的越前南次郎?要不是自家和鳳家的情報網都確定他就是武士無疑,估計自己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除了越前堅定不移地要求和不二一個房間、不二答應、跡部臉色很難看之外,可以說是很平靜的(衆:這都快變打架了你還說平靜?!)。

睡覺時越前自動自發地向不二的方向靠近,睜着一雙亮晶晶的貓眼:“周助,你喜歡那個猴子山大王?”

不二思考了一下:“對啊……”

越前兩眼圓睜,差點就要冒火了。

不二看他的眼神,撲哧一聲笑出來:“越前吃醋了?”伸手揉亂他的頭髮:“我也很喜歡越前啊!”

你說的喜歡和我說的喜歡不是一碼事吧?雖然這樣,越前還是別過臉,努力掩飾自己的臉紅,突然想到晚上這種事是不可能看出來的。還好,鬆口氣,越前又想到剛剛那個問題:“那,喜歡和愛是一樣的嗎?”

雖然夜色深深,越前也知道不二現在詫異地盯着自己:“不錯嘛,我都不知道越前你原來有心上人了,居然問這個問題……”語氣低了下去,越前緊張地聽着他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可以順其自然的吧……”順其自然?就是什麼也不做,只是等?越前糾結了,整夜都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

結果第二天,毫無疑問的,越前頂着一個熊貓眼見他老爸去了:“什麼叫順其自然?”

南次郎先是一怔,而後笑得無比開懷:“不二跟你說什麼了?”

這你都能知道,越前鬱悶,但是南次郎之後的話讓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知道你自己是喜歡網球的,然後享受它帶給你的樂趣,這就可以了啊!”這跟網球有什麼關係?越前只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之後的一整天越前比以前更努力地練球,南次郎看他那個好像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連連搖頭:還以爲青少年開竅了呢,敢情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咋就不像不二那麼省心呢?

晚上,越前睜着眼睛,怎樣都睡不着,他煩躁地翻了個身,正好對上不二已經睡熟的臉頰。越前盯了半天,腦海裡回放起白天老頭說的話:“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知道你自己是喜歡網球的,然後享受它帶給你的樂趣……”什麼都不做,這怎麼可能取得勝利啊!還是說,我認爲勝利能夠使我更接近周助,這根本就是錯誤的?

這個問題糾結到三日特訓完也沒有結果,越前只好在山陽新幹線上繼續巴着不二的手臂睡覺,無視對面鬱悶到死的跡部。讓你之前無視我,哼哼……越前連日陰雨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終於成功阻止南次郎想把他們帶到都是石頭的溪裡訓練、避免了雷到自己的不二回家,驚喜地發現居然是長期住校的弟弟裕太給他開的門。不二一扔手裡的包,直接就把前面的人抱了個滿懷。

裕太的臉漲得通紅,不應該心軟回來的:“……就知道由美姐讓乾的一定沒好事……”

不二和由美子對視一笑,語氣歡欣:“原來裕太還記得哥哥啊,真是太開心了吶……”

裕太一邊告訴自己要忍耐,畢竟是哥哥啊;但是,另一邊,難道這是正常的兄弟相見嗎?雖然老哥懷抱很溫暖沒錯……而且,三天前我還在看你的比賽啊!你明明看見了的……

晚飯時候,不二笑眯眯地看自家弟弟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燉雙皮奶,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裕太啊,我們來打個賭怎樣?”

專心對付面前心愛甜點的裕太隨口應道:“好啊……”

“答應哥哥,如果青學贏了,你就轉學回來好不好?”

驚訝過頭,裕太差點嗆到:“老哥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不二想我難道能告訴你怕你落入觀月魔掌嗎,你這個死心眼的小孩肯定不會答應的:“難道裕太不想打贏越前嗎?”

裕太爲難:“可是觀月前輩那邊……”

不二真想吼一聲他可沒安什麼好心,但是還是擺出一副極度失望的樣子:“哎呀,我還以爲有人一定不服氣吶,原來已經輸得心服口服啦?”

果然單細胞小孩立刻被激怒:“誰說的?我一定會打敗他的!”中計,不二暗笑,接着循循善誘:“難道你不覺得在青學有更多機會打敗越前?”

“說的也是……”裕太猶豫。

眼看弟弟態度開始鬆動,不二悄悄向由美子和淑子媽媽使個眼色,接着利誘:“而且回到青學的話,可以經常吃到我剛剛跟你說過的那些甜品哦!”

裕太眼睛一亮,雖說他是個男生,但就是愛吃甜食,老哥的手藝可都是無上美味啊!媽媽和由美子則是心領神會,一個說:“裕太啊,你想不想試一下媽媽做的新口味草餅啊?”由美子附和:“是啊,說起來,還沒有人幫我把那些什果派嚐嚐味道呢!”

在不二“胡蘿蔔加大棒”政策下,抵擋不住甜食誘惑的裕太乖乖舉白旗了。擡眼看看笑得心滿意足的哥哥,裕太心想:其實老哥你不用那麼麻煩的,當初我去聖魯道夫不也徵求了你的同意嗎?這邊不二則是高興,終於成功地把弟弟勸回來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解釋我的離開了……

終於到了萬衆矚目的決賽,不二從通道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對面正魚貫而出的立海校隊,領頭的正是褪去了病色、有了往日神之子風采的幸村。真田跟在他身後,臉一如既往地掩藏在帽子的陰影下,看不見表情。精市,弦一郎,對不起,青學一定會贏的,雖然三連霸是你們的夢想,不二微微斂眉。

青學九人和立海八人站在球網兩側的時候,觀衆席上都是一雙雙緊緊盯着場內的眼睛。立海大的啦啦隊聲勢震天:“常勝!立海大!”“Let’s go!立海大!”不二察覺到青學衆人都一臉忍耐的表情,心裡不禁大呼後悔,早知道就借小景的強大啦啦隊一用了,不然讓他們教一下青學的那些人也好啊。這下可好,剛上場氣勢就被人比下去了。

幸村的臉上依舊是微笑,但那是一種只有在勝利者身上存在的自信的姿態,還有君臨天下的氣勢。不二看看他披着的外套,咋舌:精市比賽時,這外套真的不會掉?不過和我打的那一次好像沒有穿……再看過去,真田緊盯着手冢,看來一場鏖戰不可避免;仁王哼着小曲,還整了整他的小辮子;丸井眼神滿場飄,嘴裡吐出一個個綠色的泡泡;桑原目不斜視;柳生眼鏡反光;柳還是閉着眼睛;切原一臉挑釁。

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青學衆人一齊在心裡吐槽,不要以爲我們沒有聽見你們那個“終於等到了決賽,但是內容卻糟糕之極”的論調。隊員們一個接一個握手,幸村只在和不二握手時臉上的笑容纔不給人他是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手冢和真田握手時,周圍空氣中似乎有電花在劈拍作響。

再看場邊,白石一臉的若有所思:“明確地說,今年立海大的強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看他們乾淨利落地解決名古屋星德就知道了。“但是如果能阻止他們三連霸的……”如果是青學的那些人,那也是有可能的吧?他沒有忘記自己上場比賽輸得多麼難看。青學不僅有手冢這樣的實力選手,還有越前那樣的後起之秀,更不用說還有一個隱藏實力的天才,他火力全開的樣子估計沒有人見過吧?有誰能把他逼到那個程度?

其他學校,關東的冰帝、不動峰、聖魯道夫,關西的名古屋星德、黑潮、兜,大家都緊張地關注着比賽。場內的電子顯示牌突然閃爍了起來,大大的“SEIGAKU——LIKADO”下的屏幕最後定格在了“Single3: Tezuka Kunimitsu-Sanada Genic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