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大家抓緊時間練習,而我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回到了冷飲店工作。但是因爲老闆的業務擴大,所以在冷飲店旁還有一家蛋糕店也是老闆開的,我有時過去幫忙。手冢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來接我。大家雖然表面上都非常的平靜,但是其實每個人都非常的緊張。跡部也有好幾天沒打電話過來了。
這樣簡單的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的。沒多少時間就到了比賽的那天。
我因爲工作的關係,青學和冰帝的前幾場比賽不能看到。當然,我即使不看我也知道結果。我匆匆完成了工作後,趕往他們比賽的場地。
當我趕到時,河村的比賽已經結束,接下來是不二和慈郎的比賽了。龍崎教練打算帶河村和樺地到醫院看手去。
“之後便靠你了,手冢,我很快回來!”
“知道。”手冢回答了一下。
“但究竟由誰暫代我做場內教練呢……”
若是平時一定是手冢,不過手冢下一場就有比賽,他必須去做熱身運動才行,所以他是不可以的。
當然,那個時候龍馬已經坐在了教練座位上了……我當然知道了。只是大家都非常不爽而已。
“這裡真好,有椅背的……”龍馬居然說了這樣的話,我差點笑出聲音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你這小鬼快滾開啊!”
“說得對!越前你還未夠資格坐在這裡啊!”
桃城和英二撤着龍馬,但是他就是不離開。我瞥見龍崎教練笑了,我看只有龍崎教練知道,龍馬其實是爲了近距離的看不二的比賽……龍馬果然非常在意不二啊。
“就算是越前做場內教練……我也不反對。”不二笑着說,“瓊說是吧?”
“啊?嗯。”我很奇怪他爲什麼會突然問到了。這時候纔有很多人注意到我已經到了。大家點頭算打招呼了。
最後就在大家沒有反映過來的情況下就定下了龍馬暫做場內教練。
後面是不二和慈郎的比賽。我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因爲現在在我看來,手冢和跡部的比賽比什麼比賽都重要。
不二用消失發球和慈郎打着。我則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冢手上。
“怎麼了?”手冢感覺到我在關注他。
“國光,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讓自己受傷,不能逞強的。”我拉着他的左手說。
“我會的。你怎麼了?”手冢非常奇怪地看着我。
“我……”我明明知道他會受傷,就算和他這樣說,他答應我,他還是會受傷。
“國光,你要做到。你一定要做到!一定!”我擡頭,加重語氣說。
“嗯。”手冢摟過我,也許他不明白我會這樣不安,希望可以這樣讓我安心點。
但是我非常清楚,他不會做到的。他……他一定會受傷的。
“小悠呢?”突然大石跑來說。
看到我和手冢的情況,連忙紅着臉轉身說:“手冢,小悠還沒來呢。”
手冢沒有任何的變化,我又成了“紅蘋果”。怎麼老是被大石看到呢?
“剛纔不二和我說小悠有是不來了。”手冢冷冷地回了大石的話。
“哦。”知道後大石非常識相地快速離開。
我也去了冰帝那裡和他們打招呼。
“我來了,跡部。”
“瓊來了!”鳳見了我非常禮貌地說。冥戶只是轉身不說什麼。
“讓我抱抱。瓊最好了。”嶽人撲到我身上掛着。
“嶽人下來了,好重啊!”我叫着,希望有人可以救我。在青學有一個英二,在這裡有一個嶽人,立海有一個丸井……怎麼那裡都有這樣的人啊!=0=
“嶽人下來吧。”還是忍足救了我。
“瓊,近來可好。”他紳士地一笑,還不忘推推那沒有度數的眼鏡。
“很好,謝謝。”經過上次他侵犯我的時候後,我對他多少還是保留戒心的。因此總是和他保持三米安全距離。
“瓊,找本大爺有事嗎?”跡部似乎看出了我的來意。
因爲知道我的人都會非常清楚我是青學的人,這樣無緣無故來到了冰帝的地方,多少都有點背叛的意味。雖然手冢不在意,但是我非常清楚人言可畏的意思。
“跡部,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兩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說。
“跡部,我希望你可以速戰速決。”我知道跡部因爲希望別人跪倒在他面前,所以喜歡用持久戰。而這也是對手冢手臂最大的傷害。
“爲什麼?給本大爺一個理由?”跡部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我沒有理由。我來找你手冢並不知道。和你說這個也是我自己的意思。”在跡部面前我永遠是不卑不亢的。
“你的意思讓本大爺打假球了?爲了手冢嗎?”突然跡部伏下身子,雙手靠在我身後的樹上。我被他禁錮在了他的面前……
“我沒有那個意思。而且我知道手冢也是不會同意的。我只是讓你不要用持久戰而已。”我直直地看着他,我知道他的動作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在試探我而已。
跡部挑挑眉,他那妖媚的淚痣也隨着動了幾下。跡部沒有回答。不是他不能答應我,而是他不能給我明確的答案。他們的比賽,無非就是一場戰鬥。他的打法就是戰鬥的方案,他身爲冰帝的部長,有義務帶領着大家去奪得勝利,所以他不會因爲我的話而放棄可能可以獲勝的機會。
跡部只是看着我,我們就這樣維持那在外人看來非常曖昧的姿勢……
“跡部,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的姿勢無論被誰看到了傳出去對跡部和手冢的名聲都不好。
“咳……”跡部尷尬地拉開我們的距離,“瓊,我估計不能……”
“沒關係的,跡部。這是你們的戰爭,我只會爲你們默默地祈禱。其他……看你們的了。”說完我就離開了。
我真的什麼也做不了。我不能改變他們什麼,我只能默默接受發生的事實……這是來到這裡的悲哀嗎?
等我回去的時候,不二已經贏了比賽。大家把希望都放在了手冢的身上,只要他贏了,青學就可以進軍全國大賽了。可是,這注定是失敗的一場比賽啊!
我可以感受到手冢的巨大壓力,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
四周的人開始多起來了。六角,三吹,立海等學校都來看比賽了,甚至是高中和着業球員的教練也爲了手冢而來了。當然他們的目標不止手冢一個,還有那自大的跡部景吾。
跡部的出場,伴隨着他的球員的叫聲。
“勝利屬於冰帝的!!青學輸定了!!勝利屬於冰帝的!!青學輸定了!!勝利屬於冰帝的!!青學輸定了!!跡部大勝!手冢慘敗!跡部大勝!手冢慘敗!”
我汗顏……——///果然是跡部的風格啊……
“吵死了。”龍馬在我身邊說,還不忘說完喝一口芬達。
“龍馬,我有辦法讓他們停下來。”我估計挑起他的興趣。
“真的?我不信。”那拽小子……
“我若是做到了,你請我一個星期的蘋果汁。”
“好。瓊前輩若是做不到就請我喝一個星期的芬達。”龍馬也開出條件。
“好。你聽着。”
我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全場頓時一片寂靜。我們只能聽到知了在樹上的叫聲……
這時場上的跡部剛伸出手,還有沒打響指……他只是看這我,我那伸出的手……
我向跡部抱歉的吐吐舌頭。
跡部一甩他的外衣,似乎剛纔的響指是他打的一樣。(*^︹^*)我很佩服他的“應變”能力啊。=0=///
龍馬只是楞了一下,然後就走開我的身邊了。
“龍馬,不要忘記哦!一個星期的蘋果汁啊!!”我大聲地和龍馬說。
龍馬只是停了一下,又走了。那拽小子!
我突然想到,在全國大賽裡,他和跡部比賽前,是他打的響指……難道他是因爲看到我這樣做,所以在之後的比賽中才有那樣的表現嗎?我不禁冷汗……
回到比賽場裡
“可以開始了嗎?”手冢和跡部伸拳向碰。
“嗯,可以了。”跡部果然是個“大蝴蝶”啊!!!
比賽開始
我非常清楚他們的過程,我的手也很不自覺的抓緊了鐵欄。
“瓊,很擔心嗎?”不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旁邊。
“周助哥……我……”
“瓊似乎知道什麼吧?”不二張開了他的眼睛,用他藍色的瞳孔注視着我。我彷彿被大海所禁錮,無法自拔……
“瓊,能告訴我嗎?”不二閉上了眼睛,微笑地說。我抓住了胸口,我無法忘記那次噬心的痛苦。手碰到了脖子上的項鍊……
那是手冢送我的。我把掛在項鍊上的首飾放在雙手中,默默地爲手冢祈禱。
“對不起,周助哥,我什麼都不能說。我能說的就是請你們準備好冰塊。”我對着不二說。
“好。我會吩咐荒井他們準備的。”說完不二離開了。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我不敢再猜想。他的天才不是白來的,他看事物的角度總是與衆不同的。
當我回過神來時,跡部已經把中指放在了雙眼之間——他已經洞察到了手冢的弱點了。
一局落後,手冢回到教練座休息。我站在臺外……
“國光,沒有忘記你答應我的把。”我看着他說,雖然我知道那沒用。
“嗯。”手冢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變離開了。
但是你怎麼能讓我放心呢?
剛開始,他們便陷入了持久戰。我雖然非常清楚這一點,但是我卻無法挽回什麼。
“現在的形式對手冢不利。他要利用持久戰毀掉手冢的手臂……”不二又睜開眼睛說。大家都非常吃驚。而我卻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當我反映過來時,不二正看着我……
“瓊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啊?”
我沒有理會不二,現在我眼中,只有他們的比賽,其他的事情已經無法進入我的視線了。
看到手冢堅定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經把我們之間的約定拋棄。他的眼裡現在只剩下了青學的勝利。
這纔是他,我所愛的人。我沒有一點怪他。若是他因爲我的話而放棄了持久戰,那麼他就不是青學的帝王,就不是龍馬尊敬的部長,就不是我所愛的人——手冢國光。
很快,兩人的比賽已經是6比5,手冢領先。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對手冢來說,每分每秒都是一種煎熬,但是他還是堅持下來了。
“荒井,快去準備冰塊!”我對着在加油的荒井等人說。
“瓊?爲什麼?”很多人都無法理解我的想法。
“快去啊!!”我幾乎是用吼的。他們也都反應過來,照我說的去做。
手又緊緊抓着鐵欄,直到無法再緊爲止……
兩人還在頑強地戰鬥……他們都有不能輸的理由。跡部有統領冰帝200人的驕傲,手冢有青學進入全國大賽並奪冠的夢想。他們的夢想、尊嚴都在這一球球中顯示着……每一球可能是向勝利的邁進,也有可能是跌落失敗的深淵……他們正用他們的尊嚴和夢想拼搏着。現在已經不只是技術的問題了,而是他們的內在了……
手冢和跡部,我一樣敬佩你們。
最後的一球……
手冢扔球……
……
卻沒有接住球……
……
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手緊緊地抓着左肩……
我別過頭,不忍心去看,去接受這一幕……
青學的帝王……他倒下了……
我永遠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手冢……手冢隊長……!?”一羣人衝向賽場。
“別過來……給我返回去!……比賽還未完的。”手冢艱難地拿起球拍,再次站起。
我的眼淚已經再此流淌……低頭,不想再去看手冢的樣子。
在休息的時候,裁判在勸手冢放棄比賽。大家也都在勸手冢放棄,因爲他放棄還有龍馬在,這並不代表他們會輸。
“手冢,再打下去會很危險的。”不二也在勸。
“再說,以你肩膀現在的狀態,能將緝捕打敗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乾已經給手冢下了最後的結局。
“隊長,不要勉強啊!!”桃城也跳出來阻止。但是手冢還是站起來打算繼續……
“啊!不行的!隊長!!”
“繼續打下去的話,你的手臂真的會……”
“可能以後也不能在打網球了。”
“隊長,請你立即停止吧!!”
“手冢隊長……!!”
大家都在權勸手冢。
“瓊,你也勸勸啊。”桃城把我拉到手冢面前。
“對不起。”手冢只對我說了這句話。我知道他是在向我道歉,因爲他們有遵守我們的約定。
“瓊,你也勸勸手冢隊長啊。你是他女朋友,也許他會聽你的。”
“是啊,是啊。”
“快勸勸啊。”大家對希望手冢能放棄這次比賽。
我對上手冢的鳳眼,但是他的眼裡明白地表現出他的堅持。這場比賽不單單爲了青學,也爲了他和跡部。
“國光……”
“瓊……”
“我支持你。”我搶在他面前說話。
“啊!!”大家對我的話都不敢相信。
“加油吧。向你的夢想加油把。不要留下遺憾。”我繼續說着。我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看法。
也許現在的我在其他人的眼裡是個非常冷血的女朋友……但是我知道手冢他的夢想,我不能阻擋他的選擇,我能做的只是在他身後默默地爲他加油。
“謝謝。”
大石和河村也爲手冢打氣加油。
手冢,他再一次站在了跡部的對面……場上的比賽一直進行着,我卻沒有再看下去。我靠了在附近的樹上,讓自己可以哭……
也許在悲傷的時候,眼淚是必要的。眼淚並不象徵着懦弱,因爲那淚,我是爲手冢而流的……
手冢加油吧……
我非常清楚,在搶7的時候,37比35,手冢輸掉了比賽……
“比賽結束,勝方是冰帝學院的跡部!!”我清晰地聽到了裁判的聲音……
結束了……雙部之戰就這樣結束了……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結局。我的到來沒有改變任何東西……我把頭埋在雙臂之間……
哭!
只是哭……
感覺到我前面有一個人站着。
“對不起。”還是他道歉的聲音。
“國光……”我擡起還掛着眼淚的頭,“我沒有怪過你。我……我只是替你……”
“我知道。”手冢一把把我拉進他的懷裡。
“你的手怎麼了?”手冢感覺到我手掌上有粘稠的感覺。
我自己也不清楚,擡手纔看到是兩個手掌上都有一條深深的血痕。我想應該是剛纔抓鐵欄太用力而劃破了手掌。手冢擡頭看着我,沒有再說什麼。
“手冢,你放心吧。青學會贏的。”我擦了眼淚燦爛地一笑。
結局不用我說,大家都非常清楚。
就這樣,青學進入了下一輪比賽,而冰帝卻錯過了全國大賽的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