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關你什麼事嗎?”提到司微語,徐默塵神色就變,洛明氣得緊,不得不出聲警告。=樂=文=小說既然擡起頭來了,就不打算再低了,她眼巴巴地望着徐默塵,她本來生得就好,此刻這般楚楚動人,格外我見猶憐。
有兩個和洛家關係好的老將軍看着就不舒服了,洛明在軍委實習一直很乖巧,很得人喜歡,如若不是和徐默塵傳出這樣那樣的緋聞,不定會有多少好小夥子追呢,就算是和徐默塵有些不清不白,也依然不乏有人每日送花請客看電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的好孩子怎麼就入不了徐默塵的眼呢?
“司微語是誰啊?怎麼沒聽說過啊?小門小戶的女孩子,怎麼能夠進徐家的門呢?”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便跟着接話,“是啊,默塵,這婚姻大事非比尋常,可是要慎重起見的,這掌家的人一定要選好。我看洛明很不錯了,國防大的研究生,學歷好,長得又好看,性子也好,跟你也般配,答應下來也沒什麼不好。”
徐默塵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他停下手指頭的動作,緩緩擡頭,對上洛明,問道:“你很想嫁給我?”
他的臉上波瀾不驚,沉寂如水,眸色如墨,無人看得透。
“我,我……”洛明結結巴巴,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迷失在了他如深潭般的眸中,如若不是旁邊洛家老爺子輕扯一下她的衣角,她都會忘了要去回答徐默塵的話。可徐默塵的話,又該如何回答啊?洛明只覺得這會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她嚥了口口水,狠下心來道:“我想!”
我想嫁給你,我從小就想,從你當“徐小司令”開始,從你領着你的藍軍行軍佈陣,打敗各個大院的紅小兵;從看到你在校園的球場上揮汗如雨,殺伐征戰;從你穿着軍裝,如流星趕月在各個掩體之間穿梭;從看到你登上領獎臺接受各種嘉獎,被授予軍銜,一路晉級;從看到你橫波阻流、鋪路架橋,將你的人民護在身後,從看到……看到你各個瞬間片段,看到你英俊的側臉,看到你對着那個女人溫柔的笑意,我的心就止不住爲你跳動,這些,你,可知道?
洛明的雙眸如泣如訴,可徐默塵視若未見,他的眼裡自二十年前看到那個小姑娘之後,就再也容不下別的任何女人,那是他六歲的年紀用了全部的家當換來的媳婦兒啊,傾國傾城的媳婦兒,是丟了性命都無法捨棄的媳婦兒。豈容他人置喙?
“想?”徐默塵輕笑一聲,若是換了別的男人,自然是要拿那個上了京都頭條的照片來理論一番,畢竟那同樣也是徐默塵自己被栽贓陷害的罪證。但徐默塵不是別的男人,這等丟人的事,他怎麼可能說得出來?他的聲音驟冷,道:“想我就得娶?這全國上下,想嫁我的女人多的去了,我都娶的話,娶得過來嗎?”
“可,默塵,這是不同的。”眼看着洛家老爺子要摸槍了,方纔勸徐默塵的一個老傢伙忙起身擺手,道:“畢竟你和洛家丫頭,你們在一起,睡過!”
這話,從一個老人嘴裡說出來,是多麼艱難啊,這麼丟人的話,居然要一個爲國家操勞這麼多年的老將軍來說,這,情何以堪?
“睡過?”徐默塵道,“她爬我的牀與我何干?不過是她僥倖一些,爬上來了,也要看我想不想她爬。哼,我徐默塵一生,想爬我老婆的牀,到現在還沒爬上呢。”
“你老婆?誰呀?”那老頭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八卦地問道。
“司微語,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已故烈士司漢良的獨生女兒。”徐默塵道。
若說司家是小門小戶,那這天下,就沒有高門大院了。方纔勸徐默塵娶洛明的兩個老頭兒,此刻忙噤了聲,一句話不說了,一邊是司家一邊是洛家,又是兒女親家的事,當真是管不着啊!
“這麼說,你是不準備負責了?”洛家老爺子怒道。
“洛家想逼婚?”徐默塵怒目對峙道。他還沒有過問當日這老頭兒找上門來的事呢。
“這事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是啊,是啊,不是小事,默塵也還要和家裡人說呢。”
“改日再說,改日再說!”
……
見情勢不對,衆人紛紛打圓場,今日是什麼好日子?本來說是要討論軍演的事的,先是洛家老爺子帶着孫女過來尋釁,又牽扯到徐默塵的婚事上來,這些,是該在這軍事委員會上解決的事麼?
洛老爺子也知自己此刻拿徐默塵沒有辦法,徐默塵就是一頭犟驢子,他不低頭的事,無人能讓他退讓半步,當然,除了司微語之外。洛家老爺子正要說讓洛明先出去,卻見洛明含着淚,向洛老爺子暗示還有何意的事呢。
洛老爺子這纔想起自己來此是爲何事,便道:“這事,回頭再說,我來,是來問問何將軍,何意摔打我家明明的事的。”
“哼,軍校畢業,打不過一個學醫的,還有臉告狀請家長。”
偌大個會議室裡,只聽到徐默塵清冷的聲音響起,嘲諷之意從他那一聲輕哼便能知曉端倪。洛明的臉頓時通紅,嗚咽兩聲,一跺腳便衝出了會議室。而何意,胖乎乎的臉上綻出了一朵花,然後撲哧一聲,繼而哈哈笑起來,毫不收斂。
何老爺子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或者說其實是自己也覺得這丫頭丟人,橫了她一眼,“還不出去!”
何意瀟灑地轉身,臨走前還不忘對徐默塵道:“謝謝啊,塵少,微語下次打電話來,我會在她面前說你好話的。”
“那就多謝了!”徐默塵可有可無地道。
閒雜人等都出去了,接下來是正兒八經討論軍演的事了,徐默塵作爲當事人準備迴避一下,卻被人喊住了,道:“默塵,你等等,一起討論一下。”
徐默塵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史巖,擺擺手道:“幾位老將軍商量就好,我們這些小輩的,等通知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何老將軍還是道:“默塵這邊對軍演有什麼要求?”
徐默塵笑了一下,“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軍演結束,研討會什麼的,我不奉陪,還有,這次論功行賞,少將軍銜我是要定了!”他頓了頓,目光投向外面,夏日的陽光白得刺眼,深綠色的樹葉子被照得發亮,“爲大婚做準備!”
敢情他要的少將軍銜,只是爲了給他結婚錦上添花啊!如此囂張的人,幾個老將軍想說,活了一輩子,也還是一次看到。
冷哲將車停靠在路邊上,也沒有讓小弟幫他把車牽走。他一進門就直接上樓了,不作停留,徑直上了四樓。穿過走廊一路向前走,走到盡頭,在一間沒有掛任何牌子的門前停了下來,他敲了敲門,門從裡面打開,正是之前說去談生意了的季南。
季南看到來人,愣了一下,他身子往一邊側了一下,將冷哲讓進來,笑着道:“是什麼風今天把你吹來了?你們頭兒也回來了?”
冷哲不置可否,他進來,環視了一圈,和整個盛宮的格調不同,這裡簡單樸素得如同一個小客棧的套房一般,屏風將不大的房間隔成了兩半,外面是會客間,裡面是辦公室。
這裡,冷哲來過一次,上一次來,是四年前,他從這裡把徐默塵接走。那一次,徐默塵發怒,差點把整個京都夷爲平地。
既然知道了季南是什麼人物,冷哲就不再遮掩,他也沒跟着季南過去就坐,而是道:“我這邊有事,你跟我走一趟吧!”
季南略微低着頭,他沉吟片刻,方纔擡起頭來,道:“是爲什麼事?”
“今天何家和洛家的兩個女人在你這裡打架,鬧上去了,我們頭兒讓我過來把你帶過去問問。”冷哲道。
季南突地笑了,他點點頭,道:“好,你等我片刻!”
若說爲別的事,季南估摸着還要掂量一下能不能立馬就跟冷哲走,但,若是藉口是這個的話,季南大可放心地跟着他去。他走到屏風後面的辦公桌那裡,打開兩個抽屜,拿了兩樣東西放進口袋,然後過來,跟着冷哲一前一後出了盛宮。
車並沒有下到海子湖那邊去,而是一路往城郊,去了特種部隊的駐地。那裡,徐默塵已經從軍委出來,等在辦公室了。
看到徐默塵,季南也並不意外,他上前兩步,也沒有如以往一樣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四處打量一番,而是直接坐在了窗前的沙發上。徐默塵坐在靠近窗口的那一邊,而他就坐在徐默塵的右手邊,冷哲則坐在左手位置上。
“八年前,我讓你跟着我混,你不,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徐默塵道。
“呵呵!”季南輕笑兩聲,他搖搖頭,道:“有什麼區別嗎?”
徐默塵一時語塞,的確,沒有什麼區別。他道:“你除了跟我老婆搶一下地盤,成日裡就只是在一大幫子人中間尋氣受,搞不好你現在回去,洛家又要找上門來了。我說,你沒一點別的追求了?”
冷哲一次聽徐默塵用這種口氣說話,雖說有些好笑,但也看得出,徐默塵的的確確是想得到季南這個人。
“你答應我一件事,從今以後要我幫你提夜壺,我都幹!”季南道。
“什麼事?”徐默塵眯着眼道。
“讓你老婆跟我比一場!”季南道。
徐默塵的老婆,自然就是司微語,比一場,自然比的是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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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刷了一天的首頁,居然沒有刷上,真不想問是不是人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