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見過你這麼犯賤的!!”田中惡狠狠的踢了坐在地上的她一腳,然而這一腳卻是收了力度的,說不上疼,但也不輕,拿手指着她的鼻子就開罵。\\這個時候的田中可能沒有注意到,她平日裡完美的僞裝已經卸了下來,或許她自己都無法想象,自己也可以這麼瀟灑的去揍一個人。
“這是我該你的。不過你說我犯賤也行,我沒什麼意見。人嘛,誰沒點兒賤‘性’啊?!”她倒是說的滿不在乎。
這邊兒田中卻好似被人戳中了軟肋,剛剛平息的怒火又一瞬間暴漲上來。賤‘性’?是啊,這些年,明明知道手冢根本不喜歡自己,她還死纏着一直追了這麼多年,不是犯賤是什麼?說到底,她跟鄭雅竟然是同一種人,不過是呈現在人前的表現不同罷了。反而鄭雅要比她坦然許多,認識到這點兒,就更是讓她氣悶不已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再是‘某冰山爭奪戰’或者說是‘情敵之戰’了,問題已經完全昇華到了一個‘女’人的自尊心的問題了。
“你剛剛用哪個詞惹到了姐,姐不得不再送你一拳,就打你個兩邊兒對稱吧!”說着,毫不客氣的在鄭雅左邊的臉頰上又來了一拳,這下,還真的是兩邊對稱了。
鄭雅一臉灰敗無奈的斜瞥了站在那裡‘揉’手指的田中一眼,看她那似乎爽快了不少的表情,燦爛的笑了起來,那‘對稱的兩邊兒臉’瞬間變得更加豐滿了,朝地上吐了口血,懶洋洋的靠在梧桐樹上問:“喂,你練過的吧,動作這麼標準?改天切磋切磋怎麼樣?說實話,姐也是練過的!”那話裡的潛臺詞往歪了想就很容易想成,今天的仇她打算在‘切磋的哪天’好好的抱回來。不過,鄭雅確實沒那個意思,天地良心啊!
然而,田中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她點頭同意了,還一臉的挑釁,分明是誤會了。
“姐啊,你都把我打成這樣兒了,怎麼也得把我送醫院吧?你就不怕我光榮在這兒你沒法兒跟手冢君‘交’代啊?”說實話,肚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疼,估計都有些淤青了,不過她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調侃田中,真是服了她了。
如今的鄭雅也比七年前要成熟多了。七年前,她會看常常出現在手冢身邊的田中非常不順眼,而且每每想到她還跟手冢一個屋檐下就會氣的咬牙切齒,然而,經過了這七年的思念、掙扎和磨礪,很多東西,看的反而更全面了。
她深切的明白,或許田中對手冢的愛不比她少一分,既然她不想把手冢讓給田中,那這輩子,她跟手冢就只能對不起田中了。說到底,是她鄭雅佔了便宜,讓她揍自己出出氣其實還是輕的啦。
田中憤憤的又在她的小腹哪兒踹了一腳,沒用力,還是引來鄭雅的一陣哀叫。田中不耐煩的拽她起來,大聲吼她:“叫什麼叫?這會叫給誰聽啊?剛剛揍你的時候怎麼沒聽你叫啊?白癡!”真是讓人受不了。
鄭雅被罵的委屈到不行,扁了扁嘴,硬是擠出了兩滴寶貴的鹽水,可憐巴巴的把全身的重量全放在了田中的身上,開始控訴:“你說我能不叫嗎?早上被手冢虐待,給我吃那臭烘烘的豆漿和那含有大量致癌物質的油炸食物,出‘門’兒的時候胃就開始疼,中午飯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吃,現在又被你溫柔的揍了這麼四拳,我覺得我還能站着跟你說話就已經算是堅強的了啊!”哎,這貨,老‘毛’病又犯了,滿嘴跑火車。
“戚~!騙誰呢?手冢會捨得欺負你?”這話,怎麼聽怎麼酸?
不過,鄭雅倒真聽不出了,這是在吃自己醋呢,還是在吃手冢醋呢?
“他?七年前就沒少欺負我了,好不好?不許這個,不許那個,被教訓來教訓去,被罰跑圈的永遠是我,就沒見過他這麼不疼自己‘女’朋友的,而且還剝奪我早上睡懶覺的權利,早早的就讓我陪着他一起去學校,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們的晨練還沒有開始啊!嗚嗚,想想我當年的血淚史,真的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啊。。。。。。”
“閉嘴!”田中一把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一臉嫌棄的道,“你不是疼的站不穩了嗎?這麼中氣十足,嗯?是不是嫌我剛剛揍的不夠啊,啊?!”說着,就揚起了拳頭,眼看着就又要掄過來。
鄭雅心裡知道她正在氣頭上,說掄就可能真掄過來,可不能跟自己的命賭啊,忙及時的彎腰賠笑裝可憐:“哎呦喂,哪兒能不疼喲,我是真的站不起來了啊!姐啊,你就饒了我吧,我給您心甘情願做小行不?”適時的服軟投降是很明智的選擇,不僅能夠自保,還能夠滿足對方那強烈的自尊心和虛榮心,她很清楚這一點,也很瞭解田中。
果然,見她嘴角一鬆,明顯是心情好轉了。
在她鄭雅的世界裡,情敵也有可能發展成盟友,至少,她不想跟田中永遠做敵人,她還是希望田中能夠過的開心,將來也可以得到她的幸福的。
鄭雅一路呲牙咧嘴大呼小叫的,‘弄’的田中心煩,不得不再次扶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骨科醫院。那‘女’大夫下手忒狠,按壓淤青的力道比田中當時揍她的時候還要有勁兒,鄭雅差點兒沒光榮在那‘女’大夫的‘一陽指’下。
抱着一堆推拿按摩的‘藥’水‘藥’膏之類的出醫院‘門’兒的時候,鄭雅比進去的時候歡騰多了,直嚷着:“終於從哪個‘女’魔頭手下解脫了啊!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要了你的命纔好,一了百了,免得我看着你心煩!”田中說着也不打招呼,直接自己攔了輛車,上車走人了,把這病人鄭雅丟在醫院‘門’口對着哪輛絕塵而去的小出租哪個風中凌‘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