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逗她,鄭雅忙鬆了手,真心誠意的給人家道歉,不過似乎那個小護士真的被她嚇的不輕,無論她之後的兩個小時再怎麼努力的表現友好,小護士蒼白的臉色都沒有調整過來。
有些小內疚,鄭雅沒想到那個丫頭會這麼怕自己,難道她長了一副壞人樣嗎?剛剛的那些個對話自己也沒有說的很過分啊?鄭雅認真的反省了很久,直到又過了一個小時手冢出來,她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想什麼呢?”手冢一臉疲憊的走向她,關心的問。
鄭雅搖了搖頭,起身給他讓座,又勤快的跑到飲水機哪兒接了杯礦泉水遞給他:“吶,喝些吧?累不累?”
“還好。”那裡是還好,在裡面的時候,到最後關頭,他幾乎以爲自己會撐不下去了,不過,或許人的潛力真的是無窮的,他竟然奇蹟般的撐了下來,幸運的是還沒有出任何的錯誤。
鄭雅有些氣悶,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小聲的問:“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手冢握了握她的手,輕輕的點了下頭:“等我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就走,好嗎?”
“嗯!”鄭雅點了下頭,拉了把凳子在他的旁邊坐下,無視來自小護士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反正這些目光在他們當年還在三年一組的時候她就已經習慣了。
“喲,國光啊,這是你女朋友啊?好漂亮啊?”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醫生走進來,笑着拍了下手冢的肩膀,甚是熟捻的樣子。
不用介紹鄭雅也能夠猜到,這位醫生大概就是帶手冢的老師了。不知道爲什麼,鄭雅不是很喜歡他。不是因爲他的眼神太過功利,也不是因爲他的笑容太過虛僞,更不是因爲他拍在手冢身上的那一下有多麼用力,反正就是,第一眼看到他,鄭雅就不喜歡。
“老師你好,我叫鄭雅,是手冢的女朋友,很高興見到您,真的是久仰了呢!”就是再不喜歡,鄭雅也學會了用笑容來掩飾一切,不是她太虛僞,只是手冢還要在這裡做下去,她不能給手冢帶來麻煩。而且,前些年幫父親打理生意時,這些個場面話她早已經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喔?客氣客氣!喂,國光,過分了啊!既然你都有女朋友了,怎麼不告訴我們啊?”井上仁笑容和善的再次拍了下手冢的肩膀。
鄭雅眼神一暗,差點兒沒忍住衝過去把臉色已經很差的手冢從他的魔爪下拯救出來,越是這個時候,她的笑容看起來反而越燦爛越真摯:“老師,我中午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而且我又好久沒有回來東京了,對這兒的一切陌生了好多,不知能否跟您借一下手冢。。。。。。”這話說的很委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控制住自己脾氣的,要知道鄭雅可是從來不會隱忍自己脾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