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一大早,她跟手冢就去了大商場,提了兩大兜戰利品回了手冢家。~~
讓手冢和鄭雅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田中回來了,正在陪爺爺整理漁具,那樣子,似乎已經安排了今天要去釣魚的。
見到鄭雅,田中反而淡定多了,衝着她微微一笑,禮貌的打招呼:“好久不見!”
那裡好久不見?一個星期都不到吧?鄭雅擰着眉,心裡暗歎,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手冢放好,笨拙的應着她的話:“是啊,好久不見!”
“吃過早飯沒?要不要我再進去給你們做點兒?”田中很自然的問着,可那姿態嫣然是這裡的另一個‘女’主人一般,讓鄭雅很不舒服。
“不用,我們出‘門’的時候已經吃過了。”客氣的拒絕,鄭雅找了個理由去找手冢,“我去看看他收拾好沒有。”
“嗯!”田中意思的點了下頭,繼續陪爺爺收拾漁具。
手冢爺爺‘揉’了‘揉’田中的頭髮,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慰:“丫頭啊,別難受!”
“爺爺,我沒事,都過去了。”田中笑了下,笑容有些僵硬,任誰看了都不像沒有事的樣子。
“國光不選你,那是他沒那個福氣。爺爺將來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
帶着擔憂和關心的勸慰雖然熨貼人心,卻也已經足夠表明了爺爺的態度:他接受鄭雅了。
田中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怎麼還會再跑回來呢?鄭雅那麼有辦法,能夠讓手冢苦苦的等她七年,又怎麼會沒有辦法讓爺爺也喜歡她。或許,很多年前爺爺就已經很喜歡她了,只是,那個時候的爺爺一直在跟她賭氣,氣她‘帶壞’了從來不跟爺爺頂撞的手冢哥哥,所以才把她找過來。哎,總覺得有些作繭自縛的感覺。明知道的嘛,還要自己傷自己,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麼?
“小川啊。。。。。。”
“爺爺,我留學法國的簽證已經辦下來了,機票也訂好了,是後天下午兩點的。”田中打斷爺爺的話,靜靜的微笑着說。她知道,自己如果還想走出這段感情的話,就真的必須要快些離開了,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爲嫉妒而找鄭雅的麻煩。她承認,自己從來不是度量很大的人,她做不到笑着祝福他們,真的做不到。要她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結婚生子,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她想自己一定會瘋的。
“啊?哦!那,那天我跟你阿姨去送機!”手冢爺爺低了頭,也不知道要怎麼勸她。他是有些內疚的,當初勸她回國的人是他,如今送她傷心的出國的人也是他,說到底,是他害了小川丫頭。只是他當年也沒有想到,那個笑的一臉傻氣的臭丫頭竟然能夠把他的孫子綁得那麼緊。不是沒有威‘逼’過,也不是沒有來過軟暴力,可到最後,妥協的反而是他們這些長輩,或許,當年把小川叫回來本就是個錯誤吧?
不想再看爺爺爲難的樣子,田中找了個藉口回了自己房間,手冢爺爺悻悻的把漁具放好,很不爽的看着鄭雅從屋裡出來,憤憤的瞪她:“都是你!如果沒有該有多好!”
鄭雅撇了撇嘴,心裡雖然難受,倒也沒有跟爺爺頂嘴,只是嘻嘻哈哈的撒嬌胡鬧:“爺爺,您偏心!”
“我本來就偏心!”手冢爺爺掃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
“嗚嗚,我就這麼招人不待見嘛~!”鄭雅假哭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眼睛‘揉’着‘揉’着就‘揉’出了淚水,其實是因爲想打哈欠才流出來的。平時她裝哭也沒見真流過淚。
手冢爺爺見她竟然真的哭了,一時也有些尷尬,威嚴十足的訓斥了她兩句:“多大的人啦,還哭?不嫌丟人啊?”說完,就提了漁具回了屋。
鄭雅亦步亦趨的跟上,想要提爺爺提漁具,卻被拒絕了。
手冢媽媽正在收拾房間,看到她和爺爺進來,只是無奈的搖頭笑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手冢在樓上他原來的房間收拾東西,就那麼兩袋東西,其中一袋還放到了冰箱裡,真不知道另一個袋子裡放了什麼,讓他收拾了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小雅啊,一會兒跟阿姨去超市買些中午要用的食材吧?”手冢媽媽放下吸塵器,擡頭問被爺爺拒之‘門’外一臉沮喪的鄭雅。爺爺今天明顯因爲小川的事在心情不好,小雅平時‘挺’會看人臉‘色’的啊,怎麼今天就沒明白過來呢?
“好的,阿姨!”鄭雅笑了笑,應下。
“小雅啊,爺爺會對小川更好些,那是因爲小川這些年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以說是爺爺看着長大的,就跟自己的親孫‘女’沒什麼兩樣,你別太在意。”嘆了口氣,安慰一心想要討好爺爺卻不得其法的小丫頭。
“嗯,我明白。”鄭雅乖巧的點了下頭。
“走吧,陪阿姨出去轉轉。”小丫頭,還‘挺’計較。真沒看出來,她也是這麼敏感的人,一直以來她給人最多的感覺就是大大咧咧的。
鄭雅陪着出去,低着頭沉默了很久,悶悶的問:“阿姨,大家是不是都覺得我回來的很多餘啊?”
手冢彩菜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對着自己問出這種問題,斟酌了很久的用詞,才慢慢的說:“。。。。。。國光覺得你多餘了嗎?”
鄭雅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嘛!你何必在乎別人眼光?”手冢媽媽耐心的安慰她,“你回來不是爲了國光嗎?至於我們,能讓國光幸福的人,我們怎麼會覺得多餘呢?”
“阿姨?我。。。。。。”
“傻丫頭!小川后天就要走了,對她好點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