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來跟老爸派給她的保鏢們鬥智鬥勇,別的沒練出來,體質倒是練的不錯。昨天晚上吃了‘藥’,安穩的睡了一覺,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燒基本已經退了,只是嗓子還有些疼,大概是炎症還沒有消下去。
早飯是手冢做的,原因呢,對外公稱是:雅雅病了,沒辦法做早飯。而事實是,除了手冢病的第一天早上早飯是雅雅做的外,這條懶蟲早上就沒有再進過廚房。有時候手冢會想,她那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起來給他做了頓早飯。哎,不過總算是吃到鄭雅大廚親手做的愛心早餐了,雖然因爲生病沒吃出什麼味道來,他還是覺得很幸福啦。
“你今天真的不用去醫院嗎?你那個bt老師會這麼好心?”鄭雅抹着嘴兒一臉滿足的問手冢,這貨顯然吃的心滿意足啊。
“雅雅,不許這麼叫老師。”手冢虎下臉,嚴肅的糾正她的用詞。
鄭雅不屑的撇嘴,懶洋洋的應:“反正我是不喜歡他,你別指望我會對他有什麼好聽的稱呼。”
她這樣的態度讓嚴謹的手冢很是不滿,心裡想着得好好糾正她,卻又突然想到自己七年前似乎就不止一次的對她進行過類似的思想改造,且均以失敗告終,驀然覺得很脫力。懶得跟她計較,只是把外套給她拿上,並囑咐她:“你不是還約了不二由雅嗎?”對於‘不二由雅’這個全稱,手冢其實是斟酌了好一會兒纔出口的。
曾經叫了那麼久的‘由雅’,如今,再要面對,她們的身份已經換回,再要這麼稱呼他根本叫不出口,想了想,還是連名帶姓的叫了。
“你可以直接稱呼她不二,像稱呼田中一樣。”鄭雅知道他的彆扭,笑笑的糾正他。順手接過他遞給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對了,我們約的是下午,不耽誤我們上午去買手機。”
“我沒想到……”手冢猶豫了下,想說的話沒說出來。
“沒想到我會約她出來嗎?”鄭雅挑眉一笑,神秘又俏皮,“改善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多‘交’流嘛,拉她出來逛街也是‘交’流的一種方法啊。嘻嘻。”
“你很在乎不二!”手冢明白,她這麼做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不二在中間爲難。
“當然,我喜歡他嘛!”鄭雅衝口而出,才發現手冢的臉‘色’不對,忙笑着解釋,“他是我哥哥啊!蘋果哥哥想什麼呢?!”
“解釋等於掩飾。”手冢悶悶的說了一句,去拉‘門’,沒有看她。
鄭雅覺得有些無奈,她的蘋果哥哥太聰明瞭,七年前他就不止一次問過類似的話,只是那個時候她確實還是‘不二由雅’,還是‘周助的妹妹’,什麼都好解釋,現在……
“實話是,不止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而是……”鄭雅壞心的刻意停頓,眼睛不眨不眨的看着手冢那面無表情的俊顏,自己的表情也是相當的嚴肅,像是要說出什麼重大秘密的時候一樣,特容易讓人誤會些什麼。
“……”
氣氛變得很安靜,手冢默默的低頭看着她,眉心打結,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連眼鏡後的鳳眸也是平日裡的冷冽淡漠。
嘻嘻,冰山吃醋了。鄭雅暗暗的吐了下舌頭,卻很享受這種感覺,半真半假的刻意逗頭:“知道嗎,如果當初不是穿越成了周助的親妹妹,我想我會去追周助的。”這話不假,不過結果到底如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許周助答應了她,他們幸福的在一起了,也或許以她跟周助的‘性’格更適合做朋友,她中間喜歡上了別人,至於那個別人會不會是手冢,真的很難說。所以說,一定都是命運嘛,命運讓她穿越成了‘周助的妹妹’,跟手冢相愛,那就說明,這就是命中註定。
手冢表情淡定的下樓梯,腳步有些快,雅雅有些跟不上,在後面喊他:“手冢君,你等等我啊!”那小丫頭,竟然還故意稱呼他爲‘手冢君’,真不怕冰山爆發啊。
手冢停下腳步,猛然回頭,站在她下方五個臺階的位置,定定的仰頭看着她,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冷着臉道:“你現在已經不是他的親妹妹了。”雖然他表情很冷,聲音也冷,可那話,怎麼聽怎麼一個委屈,怎麼聽怎麼一個受傷。
鄭雅這下不敢玩兒了,平日裡她跟跡部越前他們玩鬧的時候,手冢雖然也不高興,可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神情跟她說過話,這次大概是真的鬧着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下臺階,五個臺階她只用了三步就走完了,最後一步直接掉進了手冢的懷裡。她甚至沒有猶豫,用的不是走不是跑而是跳。她知道手冢不會捨得讓他掉下去摔成豬頭,所以他一定會接住她。卑鄙也好,手段也罷,反正她用了。
撒嬌也好,求饒也罷,那個管用用那個,反正在手冢這裡她纔不在乎什麼面子之類不能當飯吃的東西呢。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八腳章魚一般,整個人吊在手冢的身上,死死的抱住,甜膩膩的撒嬌:“蘋果哥哥小心眼兒,我現在連戶籍都在周助哥哥家,哪裡不是他的親妹妹啦?法律都承認了的,你一句話就想改了,‘門’兒都沒有,別說‘門’兒了,‘門’縫兒都沒有!再說,我們現在正在同居,請注意,是同居也,你甚至昨天晚上還抱着我睡覺呢!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能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蘋果哥哥是壞人啦,雅雅什麼都給你了,你竟然說不要人家,嗚嗚……我不要嘛~蘋果哥哥要是不要我,我還活着幹嘛啊,我現在就去找耶穌下棋去……”
“咳咳!咳咳!”同樓的一個年輕人很不幸的聽到了剛剛鄭雅所有的話,尷尬的站在他們的上方,真是退也不是,下樓還被他們兩個給堵住了,左右爲難啊。
手冢臉上一熱,忙抱着雅雅躲到了一邊,給那人讓出了一條道兒。那青年人也機靈,一看手冢讓道兒,飛快的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蹬蹬蹬’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