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部。
“離東京都大賽還有九天, 今天開始,正選成員要進行特殊訓練,就是限定擊球範圍的連續對打的對決, 也就是所謂的區域練習。”手塚站在一塊白板前面, 依舊萬年不變的零表情說道。
“哦?好像挺有趣的喵~~~”菊丸略帶興奮地說。
“依照打球類型來劃分, 可以分成——反擊型, 海棠、不二、大石;底線攻擊型, 河村、桃城;發球和截擊型,菊丸;全方位型,越前、手塚。”這是乾站了出來, 拿着一個教棍指點白板上的劃分圖講解,“這次是由‘反擊型’和‘發球和截擊型’的大石、不二、海棠和菊丸進行全面防守, ‘底線攻擊型’和‘全方位型’的河村、桃城, 手塚和越前從半面進行攻擊的5球對決練習, 防守隊員只能把球打到陰影區,否則, 就算輸球。而進攻隊員,如果在5球對決中不能得分,就算輸。”
聽完乾的講述,衆人更是興趣高漲了,乾詭異一笑, 掏出一杯綠色的液體, “如果你輸了, 就得喝光我乾式特製蔬菜汁。”
瞬間, 菊丸和海棠兩人的臉就綠了, 顯然是想起了當初第一次和乾汁親密接觸的‘美好’回憶了!
“好了,練習開始!”手塚可不會顧及小貓和小蛇的心理陰影究竟有多大, 沉聲下令道。
青學三人組就興奮地盯着場上,好似站在場上的是他們一般。
第一組是海棠和河村,是力量之球和技術之球的對決,顯然很吸引人。
“爲了公平起見,第一球由我來發。”乾站在底線說道。
“嘶~~~~”海棠曲下身子,呼氣,調整自己的狀態。
“有什麼不公平的啊,毒蛇小子~~?”河村握緊手中的球拍,瞬間燃燒,“喂!上啊,讓你見識我的火焰射球!害怕了吧!”
“開始了!”乾大喝道,“來吧!”
海棠一上來就毫不留情,蛇球現身!河村亦是半步不讓,大力回擊。
“蛇球是一種縱橫球場使人滿場跑動的球技,現在他們只能打半面……所以海棠要贏很難。”站在場外的不二說道。
海棠很執着地使用蛇球。這是什麼蠻力?用他的力量和強烈的回擊防守!海棠想着。
“最後一球!”河村喊道,“烈焰回擊!”
“好強的力道!”衆人驚呼。
海棠眼神犀利,拼命地追趕這小黃球,在最後關頭打出迴旋蛇鏢。
“出界!”河村回頭望去,海棠回擊的球搭載了另半場,按照規定,海棠出界,算作輸了。“Great!!”
海灘不甘地半跪在地上,這時一道陰影籠罩了他,海棠擡頭望去。只見乾擺出一副他自認爲溫和,實則在他人眼裡甚是陰險的笑容,手裡拿着一杯綠油油的液體。
“下一組,全場的大石,半場的桃城。”手塚說道。
手塚剛說完,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喝下乾汁的海棠飛奔而去,就在快衝出網球場大門的時候,手捂住肚子,英勇地陣亡了~~~
桃城和大石一頭是汗,心想:不能輸,絕對不能輸!於是二人拼死對抗,但是勝利只能屬於一人,榮幸地是我們的青學保姆中標了,被桃城的入樽式扣殺打中,球拍脫手。在大石還在思考桃城的入樽式扣殺威力又上一層樓的時候,惡魔乾上場了!
又是一聲慘叫,大石跌跌撞撞地衝向飲水區,企圖藉此沖淡嘴裡那奇怪的味道,可是還沒等跑到就已經步入海棠的後塵了。
“呃……好險、好險!幸好我不用喝那種東西!”桃城撓着頭,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就在衆人一臉菜色的時候,一道堪比清泉的聲音響起了,“有人受傷嗎?”
衆人順着聲音望去,只見臉色有些蒼白的鳳天推着輪椅,輪椅上的清荷還是一臉淡然。
“清荷!”越前驚訝地衝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嗯,來找你。”清荷說道。
“找我嗎?”越前勾起嘴角。
“我等你訓練結束後,去你家看望南次郎叔叔和倫子嬸嬸,菜菜子姐姐也在嗎?”
“在,那你今晚住在我家嗎?”越前小心翼翼地問,“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
“好。”清荷淡淡地說道。
越前愣了愣,不可置信地又問道:“你……剛剛說……”
“啊,今晚住你家。”清荷帶着一絲寵溺的笑說道。
越前的嘴角止不住地向上勾,隨即又看了看鳳天,看見其並沒有不悅的表情,頓時興奮的不得了。“部長,清荷可以進來看球嗎?啊……”越前說完就後悔了,因爲清荷現在已經看不見了,“清荷,對不起,我忘記你……”越前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爲他說不出口。
其實越前一說完,衆人就暗叫糟糕,但是看清荷的模樣好似又沒什麼變化,看着越前那一臉悔意的可憐模樣,衆人都圍了過來,想要說些社麼,可又不知道該怎樣張口,就連不二都不清楚該怎麼救場了。
手塚分開衆人走了過來,望着清荷淡然的臉,輕聲說道:“網球部不準外人進來。”
衆人一聽,頓時覺得自家部長不近人情了,這樣對清荷說,清荷該多傷心啊!
清荷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冰冷不失性感的男聲,和自己的聲音的有些類似的清冷,感覺着自己身邊縈繞着淡淡地似青草一般的清香,很熟悉,是自己相處了兩天的同桌,剛剛還對他產生了興趣的手塚國光。清荷歪歪頭,不清楚爲什麼,聽完手塚的話後,自己就覺得手塚下面肯定還有要說的,而且在自己聽來剛剛手塚所說的根本不是責備。
手塚緊接又說道:“但是你可以進來。”
“呼————”衆人長舒一口氣,放鬆之後,衆人頓時汗了一下,他們的冰山部長竟然說話大喘氣,真是太驚悚了!不二收起了笑容,微睜開的藍眸和清荷一樣,都是藍的那麼純粹,只是不二的眼睛更靈動。不二望着站在自己前面的手塚,眼神複雜,這是改變嗎?因爲什麼?
“我是個瞎子,進去幹什麼。”問句在清荷口裡說出來就是個陳述句。
“清荷…………”越前的臉色更難看了,小王子覺得清荷這是在埋怨自己說錯了話。
“近來看球,你不是網球公主嗎。”又是一個陳述口氣的問句,“而且失明也可以看球。”
手塚的最後一句讓原本還平視的清荷,擡起了頭,清荷憑藉耳力,空洞的眼睛直視手塚,努力地睜大眼睛,在這時清荷真的產生了一絲執念,她想要看一看這個少年。
其他人是真的迷糊了,部長大人和清荷氣場太強,兩人的對話實在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就連鳳天都有迷糊了,但又隱約明白一些。
“網球公主,虛名而已。而且失明怎麼看。”清荷會問。“第一次聽說。”清荷的語氣淡淡地,絲毫沒有諷刺惱怒的成分。
“用心看。”手塚說道,“失明一樣可以看球…………你可以。”
清荷笑了,猶如天山上歷經寒冷後,苦等數年終於開放的雪蓮,美麗聖潔,“我可以。”
手塚的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眼中淡淡的溫柔和笑意被眼鏡擋住了。手塚走過去一手搭在輪椅上,看着鳳天說道:“我來。”
看着面前的矮自己半個頭的少年,鳳天怔怔地聽從手塚的話,就這樣放開了手,將自己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清荷小姐交到了這個才相視半個月,總共沒見幾次面的少年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