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踹開那個將刀刺進忍足身體的人。
我抱起忍足,慌張地問道:“怎麼樣?”
“我躲開了很大一部分,應該只是弄傷了側腰,”忍足蹙着眉,卻是笑了,“其實,我剛剛想說我沒受傷,那是騙你的。沒想到轉眼真的受傷了。”
“你……”我無奈,真是……
“剛好,免得好像你是我騙來的。”忍足眯着眼得意。
“你啊!”狠狠的出手,但卻輕柔地按在了他的額頭上,說話間,急救車來了,“不管怎麼樣,先去醫院。”
“恩。”我看着醫護人員將忍足擡上車,吩咐同樣已經趕來的手下將這些混混都帶到幫裡去,我會讓人好好伺候他們的,敢動我的人,那什麼川澤,還有出雲,如果讓我知道這件事情後面有你的推動,世界上還沒有連續惹到我能全身而退的,真該感謝我這輩子善良了許多。
趕到醫院,護士告訴我忍足在院長室。趕到院長室,只見忍足躺在沙發上,正在和忍足俊彥說話。
“沒事了麼?”我走過去,問道。
“還好,只是傷到了側腹部,已經包紮過了,注意傷口不要沾水,休養幾天就好。”忍足俊彥回答道,“我說清少啊,你可得注意點,不能吃個飯都害的我家侑士受傷啊。”看似抱怨實則叮囑。
“恩。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的。”這種眼睜睜地看着卻無能爲力的滋味,真的不想再嘗試,不過說起來,忍足俊彥對忍足還算不錯。
“伯伯,不關晴明的事,這種事,誰也不希望發生的。”忍足開口幫我。
“喲,這還是我多事了,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忍足俊彥笑罵。
“……”忍足有些臉紅,“您忙吧,我和晴明先出去了。”
“行,對了,藥別忘了。注意事項你自己都清楚,還有忌口哦。”
“知道啦,伯伯你越來越羅嗦了。”忍足抱怨,示意我去扶他。
“你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小心我告訴你爸。”
“伯伯,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忙吧,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忍足連忙補救,“要是我爸知道了還不打電話來煩我,我走了啊。”
“哼。”忍足俊彥吹鬍子瞪眼,“快走。”
“啊!晴明?”忍足驚呼,因爲我把他抱起來了。
“我覺得還是抱着你走比較安全。”我保證我不是想借機吃豆腐。
“恩。”忍足將手搭上我的脖頸,“走吧。”
“去我那兒還是你那兒?”將忍足平放在車後座。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啊?”忍足似乎還在狀況外。
“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的。”我擡擡下巴,意指他受傷的事。
“呵呵,晴明,我越來越感謝那幾個混混了。”
“別亂說,這次是你運氣好,要是真受了大傷怎麼辦。”我皺眉。
“恩,去我家吧,我家離學校比較近。”
“恩。”
這是我第二次到忍足的公寓,回想起上一次在這裡的那一夜,我不由暗惱自己是多麼的不解風情,如果我稍微轉轉腦子,就該明白忍足愛的絕不會是跡部,他的種種行爲都表明喜歡的是我,可惜我卻現在纔回過味來,所幸還不晚,不是麼?
將忍足安置在牀上,“好好休息。”
“恩。”忍足還是笑,“晴明,我怕這是個夢怎麼辦?你這麼溫柔地站在我牀邊……”
“你個傻瓜,要是夢你怎麼會受傷,乖乖睡覺,做個好夢。”
“親一下。”忍足閉上眼睛。微微顫抖的眼睫泄露了他的緊張。
“……”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笑了,俯身,在他脣上一觸即走,“睡吧。”
關上臥室門前,看他嘴角的笑意,心中溢滿安寧。
第二天,當我和忍足一起走進教室的時候,跡部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他右手支着額頭,目光在我和忍足之間來回逡視:“有沒有什麼想告訴本大爺的?”
“昨天我告白了。”忍足率先開口。
“看樣子得償所願了?”跡部臉上並未顯出特別的神情,讓我摸不透他的心思。
“嗯。”我硬着頭皮開了口,“昨天侑士爲我擋刀,我就明白自己對他是不太一樣的。”
“受傷了?”跡部皺眉,“誰做的?怎麼回事?”一邊示意忍足坐下。
“稻川會的人,不過我懷疑出雲在裡面推波助瀾呢。”我看跡部似乎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了,語氣不自覺地就放鬆了。
跡部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又和出雲有關?”
“哼,反正我看她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想到那個時候忍足倒在我懷裡的的樣子就有些後怕。還好那些混混只是混混,沒有厲害的,否則真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你也別爲她說情了,死不悔改不知收斂。就算我不收拾她自會有人動手。”
“隨便你了。還好侑士沒事,否則本大爺也饒不了她,你要怎麼教訓她本大爺都不會再管了,哪天真害到誰後悔也來不及。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跡部給出雲晴子下了最後的判決。
“嗯。”我點頭,有了跡部的首肯,出雲你給我等着吧。哼。
坐在跡部身邊,卻有些坐立不安,看跡部專心聽課的樣子不像有什麼心事,只是,他真的對我沒有拒絕忍足不生氣麼?此時我矛盾了,心裡既爲他沒有生氣感到慶幸,又覺得他沒有生氣是不是不在乎我了。這種患得患失的心境,真心不是局外人可以體會的。於是,便不自覺地有些心神不寧。
“怎麼了?”跡部看了我一眼,問道。
“沒什麼……”我自然不會說。
“還和本大爺說謊麼?”跡部撇嘴,“本大爺的洞察力不是假的。有什麼話就說,遮遮掩掩做什麼?還是一天沒見你就婆媽了?”
“……”我怎麼覺得一天不見,跡部毒舌了好多……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