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讓你們見一個人,不過她突然臨時有事,不過她傍晚的時候應該會在庫利斯特福德里咖啡館,所以在此之前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
“是誰啊?”
“是我的訓練指導,傍晚你們就會見到了。”
第一站去了寧芬堡宮,我還記得在這裡碰見過一個讓我出賣色相的小女孩,清水潭裡一如既往地有很多天鵝和鷗鷺,這次沒忘記準備一些麪包來投喂,大家都很開心,尤其是海堂,居然得到了天鵝的親睞,讓他親手撫摸了幾下才遊離,直讓桃城嫉妒地酸他。
上次來不及去的奧林匹克公園、德國收容所也都去觀光了一番。在聖母教堂上,大家俯瞰慕尼黑,興奮地談論着街道,風景。
“怎麼樣?沒遇到什麼麻煩吧?”在這個時候,趁着大家都在看風景我才找到和手冢單獨說話的機會。
“恩,只是就算是慕尼黑這樣美麗的地方就在我眼前,即使是在這樣怡人的環境裡,即使是有着出色的訓練指導,只要站在球場上,就想打球……”手冢握緊一直放在手中的關東大賽冠軍獎牌,低聲道。
“國光……”我伸手想去搭他的手卻被不二的:“糟了,越前不見了!”給打斷了。
“不……不好意思,說了一些無聊的話。”手冢說完便上前走到不二身邊,“怎麼回事?”
“啊,還有乾,桃城,海堂都不見了!”菊丸着急地道。
“這幾個傢伙……”大石擔心地道,“真是太讓人操心了,這可是德國,大家都不會說德語,不會出什麼事吧?”
“德國的治安還是不錯的。”手冢安撫大家,“我先打個電話給療養院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我卻在他身後腹誹,誰說德國治安不錯的,真是被表面上的風平浪靜給騙了,說實在的,歐洲可是黑手黨的發源地和匯聚點,更別提慕尼黑的尼德朗赫特了。
“真是的,這羣到了德國也讓人操心的傢伙。”大石在得知手冢確認療養院並沒有消息的時候嘆氣道。
“最壞的打算是通知警察。”不二理智地分析。
“不至於那麼嚴重吧,乾也和他們在一起。”河村比較樂觀。
菊丸贊同地道:“也是,乾那個傢伙,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如果他們一直在一起的話,應該沒問題。”
“我們曾經說過最後的目的地是庫利斯特福德里,他們說不定會去那裡呢。”不二分析。
“很有可能呢。那我們先去庫利斯特福德里,如果找不到他們再報警吧。”大石建議。
“恩,那我們去庫利斯特福德里。”
等我們趕到庫利斯特福德里的時候,龍馬和漢娜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誒,小鬼頭居然在和人打比賽。”菊丸驚奇地道。
“而且對手是個女的。”
“喂——越前!”大石揚聲想叫龍馬,卻被手冢阻止了,“手冢?”
“誒?前輩們來了?”桃城這才發現我們。
“原來你們在這裡,我們找了好久。”
“總之能匯合真是太好了。”大石估計是真的擔心了,大大地舒了口氣。
“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菊丸指着場內打球的兩個人問道。
“越前竟然單方面被壓制着。”不二有些驚訝。
“……”桃城還沒說話,卻是場內看見了我們。
“嘿,國光~~”漢娜對着手冢招手。
“你們認識?!”大家立刻用詫異的目光在漢娜和手冢之間來回遊移。
“啊,她現在是我的教練,也是我和你們說的想介紹你們認識的訓練指導。”手冢解釋。
“那麼她說的那個自大狂妄、擺優等生派頭的老成過度的……”桃城猶疑地看向乾。
然後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驚道:“莫非……”
“你們在說什麼?”手冢難得有些好奇心地問道。
“不不……沒有什麼……”兩人識相地趕緊連聲否認,卻是僵硬地連河村都覺得不對勁,不過手冢向來不是勉強人的,所以就沒有堅持知道。苦了知道內情的我憋笑憋得厲害,說起來這烏龍鬧的可夠大的,繞了一圈其實大家都認識,而乾和桃城心目中的冷麪部長居然被他們贊同要打一頓,哈哈。
“那人還真認真啊。”桃城有些感嘆漢娜的拼命。
“說認真,不如說有點可怕。”
“但是她的球技可不是半吊子。打向相反的方向,破壞最佳擊球位置,瞄準越前最不擅長的地方……”不二則中肯地點評。
“呵,永遠不要因爲人家是女生而輕視喲。”我笑,他們的觀點簡直把漢娜說的無人能敵一樣,但是其中明明白白地露出因爲對方是女人能打成這樣的驚詫。
“好厲害,小鬼頭的絕招基本都被壓制着。”
“感覺越前光回擊就很累了。”
“那個人究竟是……”桃城終於對漢娜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我說你們,既然人家能當國光的教練,自然有其不凡之處。”我對他們的遲鈍很無奈,能讓手冢心服口服的,又豈能是繡花枕頭?
“那個人果然很強。”
“那張臉以及她的擊球方式,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還是數據網球乾發現了關鍵點。
“想不到乾你連女網都看啊。”我看他苦思冥想地就好心提醒了一句。
“啊!對的,我想起來了。”乾靈光一現,“是漢娜·艾辛艾瑪!清少,是不是?”
“恩,是的。”乾的資料收集能力真心不錯。
乾開始歷數漢娜的光輝事蹟,讓大家都很驚訝——越前的比賽對象居然是職業選手?!而知道她的遭遇時,大家都有些嘆息。
“不過是自己站不起來而找的藉口罷了,不過是小小的教訓,居然能讓她落荒而逃,整整五年不能迴歸,真是讓人沒有同情的理由。”我一向看不慣這種還沒被打趴下就自己先認輸的行爲,所以並沒有同情她。
“晴明,不要這樣說!”手冢語氣突然加重,顯得十分急切地阻斷了我的話頭。
“……”我卻被手冢的反應給刺激了,難不成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漢娜就在手冢心目中有了這麼重的地位?那還置我於何地?“我怎麼說了,我說的不是事實麼?哼。”我不爽地反駁,本來就對漢娜沒什麼好感,現在更是一分也無,“我就是對這種行爲看不起!”
“晴明你!!”手冢似乎也惱了,“你什麼意思,怎麼能這麼說漢娜!”
“我沒什麼意思,”我撇撇嘴,不想和手冢吵起來,“反正漢娜比我重要。”
“好了好了,我們看比賽吧。”大石打圓場。
“龍馬加油!不要輸給一個喝過酒進球場的人!”我心中有氣,對着龍馬喊道。
“ok,晴明看我的。”龍馬衝我揮揮拍子,笑道,“她還madamadadane!”
比賽毫無懸念,龍馬贏了,還沒等我高興一下,手冢居然徑自朝漢娜走過去了,“老師要我把這個交給你。”他將一條粉紅色的頭帶遞給漢娜,“再一次……帶起它吧。”
那瞬間交握的手真tm礙眼。
“謝謝你,國光。”漢娜帶起頭帶,“我再試一次。這一次,我要站在頂峰!”
解決了漢娜的事後,大家決定再在河邊走走就回療養中心,然後和龍崎教練一起回日本去。
“你是不是喜歡上漢娜了?”因爲大家都想自己四處看看,大部隊不方便行動,不二就將大家打散了,我被安排和手冢一起,此時,我和手冢並肩站在河堤上,我不滿地問道,“這麼在意她,居然兇我……”話說其實兇我纔是最不可接受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喜歡她了。”手冢面紅耳赤的反應反而更加坐實了我的猜測。
“還說不是,你看臉都紅了。”紅果果的證據呢。
“真沒有,她是我的教練,僅此而已。”手冢本來在和我賭氣,結果現在似乎被我搞無奈了。
“剛剛居然站在她那邊……”我耿耿於懷。
“那是因爲你說的話不對好不好……”手冢猶豫了一下,“我不喜歡她,因爲你和我更親近,所以我纔會那樣兇你啊……”手冢語氣裡也含上了一絲委屈。
“是這樣的麼?”我瞬間被這句“我和你更親近”給治癒了。
“恩。”手冢點點頭,這回連如玉的脖頸都染上了緋紅。
“時間過得真快,你已經在慕尼黑呆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差不多該回去了。”把所有可能扼殺在搖籃裡的辦法就是把手冢放在身邊看好來。
“蕾哈娜說再有一個療程我就可以回去了。”手冢俯身去看河裡的魚兒,胸前的項鍊便懸空晃悠了幾下。
我眸光微閃,那是我送給他的,不得不說,看我送的東西被他隨身攜帶還是很令人高興的一件事:“你一直戴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