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櫻花樹下,微風習習,不時有櫻花花瓣飄落。他側頭看我,鳶紫色的髮絲被風吹得飛揚,少年成長中的青澀身體已然隱隱成型,纖細若弱柳扶風,但絕不是病態的孱弱。長身玉立,晶瑩的肌膚在粉色花瓣的映襯下更顯白皙……恍若山間精魅。
美人傾城,不外如是……
與此同時,幸村也被晴明魅惑了——
——那一回首所見到的風情,終一生都不會忘掉。
清風吹拂他及腰的長髮,月白色的手工襯衫和黑色的修身長褲,顯出幾分儒雅,幾分不羈,神色是難得的收斂了銳利,溫柔,可以以爲是對自己麼?……
緩緩走近,我開口:“很美。“
說出口,才恍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後悔,似乎太唐突了,況且,對一個男人來說。“美”似乎並不是一個讚美詞。
“……”他愣了一下,笑,“謝謝。”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Na,晴明,我可以摸一下你麼?”
“啊?”我愣了。
他沒再等我回應,就伸手探了過來。
他的手很漂亮,修長,有常年握拍而產生的薄繭。
“很溫暖呢……”他握着我的手,逸出一聲嘆息。
“……”我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沉默。
“這是我第一次,從那以後……第一次握別人的手……”他的話語有些破碎,但並不妨礙我理解。
微微挑眉,他是在和我訴說他的過去麼?
“不可想象吧?六歲開始,不管男人,女人,人和人的碰觸都會讓我噁心……因爲……那一天……我……”他漸漸語不成聲。
我雖然好奇,但是他這副樣子令我心疼:“別想了……”
“那天,那個女人居然把……居然把……有戀童癖的……已經六十了……啊那個人,居然就……就那麼把我……”他終於承受不住,哭了出來。
倒吸一口冷氣,我已經可以猜到年幼的他經歷了什麼……才六歲,就已經經歷了連成年人都不可想象的陰暗……幸村,我已經可以想象你那時的無助……六歲時,哥,那是你還在呢……
將回憶到不堪的過去而顫抖的幸村擁入懷中:“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保護你……”話剛出口,我已經愣了,爲什麼,居然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這樣的承諾?!但是事後後悔不是我的風格,我忽略了異樣,繼續安慰他,反正保護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哭了呢。
只是,爲什麼?這麼抗拒別人接觸的他,卻偏偏不抗拒我?……
頭痛。
我向來不善於做這種事。
前世的我若是見到這種人,一槍就眼不見心不煩。但我總不能一槍崩了他吧?OTZ
上次端木哭的方法有不能對他用……(誰說不能的?嘿嘿,你要是那樣人家早就以身相許了,哪裡還會像以後出那麼多事?某端吐槽ING)
最後,嘆了口氣,將他攬入懷中,反正他不抗拒我的接觸,也只有給他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了。
想來以他的性格,恐怕是早已不曾哭過了吧?將一切都深埋在心底。胸前漸漸的溼了,心中滿是對幸村的心疼。
六歲,幸村……
我和他,就以這樣一幅相擁到老的姿態,在櫻花飄零的林中靜默良久……
半晌,嗚咽聲漸漸小了。
遲疑的拍了拍他纖薄的背。
他緩緩從我的懷中擡起頭來,眼角還帶着淚珠。一枝梨花春帶雨,我見猶憐。
他抿了抿脣,問道:“是不是很醜?……”
“……”突然有些想笑,因爲……很可愛,我也確實笑了。
“哼。”他哼了一聲,別開了臉,只是耳垂越來越紅。
將已經被他的淚水浸溼的外套脫下,身邊沒有紙巾一類的東西,反正衣服的料子很好,不會硌人,“擦擦吧,像只花貓似的。”
“不要,”他賭氣,“你幫我擦!”
這樣的他……是哭泣的後遺症麼?但是,卻更像他呢……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漠然疏離,是真正的……幸——村——精——市。
“呵~~”輕笑出聲,然後,是我自己事後想想都不太符合我的性格的動作——
——輕輕轉過他的身子,我微低頭,用衣服輕輕擦拭他的淚痕……
他也愣了,只是呆呆的任我動作。
我的手不小心擦過他的脣,他怔了怔。
接着……
“唔……”
他突然擡手構築我的脖頸,我因驚訝而微張了脣,於是,下一秒,便有一個軟軟的帶着清香的東西探了進來。
腦子停擺了幾秒,然後意識到是什麼——他的舌,我再次被強吻了……(切~不要說得那麼無辜,看你笑的那副見牙不見眼的樣子,真是……太不華麗了!!!——某端鄙視)
……
因爲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只是任他動作。
生澀的技巧顯然是第一次,小心翼翼的帶着好奇的□□,搞得我心中覺得有貓爪在撓弄一般。
先是輕觸一下我的舌,然後驚惶地退開,在我牙齒間無意地轉了轉,不時刮過口腔內壁。這樣不帶任何□□色彩的Kiss,還真是令我有些煎熬了。
正當我幾要忍受不住的時候,他退了出去。
忽略那一瞬的不適與空虛,我挑眉看向他。
“我想試試……是不是你的所有……我都不會排斥……”他很正經地道,但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掩不住。而推開那一剎的舔脣,令我眸色倏然轉深,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火大的,中了病毒,差點都上不來,出了很多事,我先下了,最近真的很無奈啊,如果下週不回老家也許會恢復正常,回去幹嘛嘛,煩死了,記得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