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弦一郎,能告訴我爲什麼當年你做出了這樣的事之後沒有負責?我不記得教過你做個不負責任的人?”真田欲一嚴肅道。
真田弦一郎和言優對視一眼,決定由言優開口解釋當年的事,“真田爺爺,其實,當年的事說起來是個意外,弦一郎是被人下了藥的。”
“被下藥了?”真田家的長輩面面相覷,怎麼想也想不到是這種情況,不過也是,不然以弦一郎嚴謹的性格就算再喜歡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嗯,是的。”說到這裡,言優和真田弦一郎都有點不好意思,微紅了臉頰,倒是幾位長輩聽得興致勃勃,“是一個喜歡弦一郎的女孩,後來弦一郎把那個女孩打暈了,不知道爲什麼就走到了我住的地方。那個,那個小鎮沒有醫院只有診所,又解決不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就這樣了。”
“哦,原來是不知道爲什麼啊。”真田家長輩們故作不解的語氣讓言優和絃一郎的臉更紅了,弦一郎拉一下帽檐,嘀咕道:“太鬆懈了。”
言優正了正臉色,“因爲我個人的原因,我不太想來日本。所以後來弦一郎回日本的時候我跟他說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考慮是結果就是你一個人跑了。”真田弦一郎不帶一點語氣的插嘴。
言優卻覺得赧然,沒有看真田弦一郎,其他人都是一臉欣慰的笑意。“厄,是的。我考慮之後覺得我們都太年輕了,就這麼決定在一起有點太草率了,所以,我就離開,藉着某一個理由。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了寶寶,後來在外面遊歷,又生了寶寶,經歷了很多,想了很多,覺得自己可以成熟的做決定了纔回來日本。厄,因爲我個人的某方面的原因,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
“你說的藉着某個理由是什麼理由?不會是因爲當年我要弦一郎回來探病那件事吧。”
“厄,不是這樣的。弦一郎回來探病我知道,只是後來到我們說好的時間過了好久他都沒回來,後來當時給弦一郎下藥的那個女孩子又對我說了某些話,雖然知道她的話是騙人的,不過,因爲我正好需要個理由讓自己離開,所以就趁機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我老太婆倒成了棒打鴛鴦的惡婆婆了。”真田老奶奶笑道,隨即又皺眉,“你說的當年給弦一郎下藥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弦一郎說是他國中同學。”
疑惑的視線轉向弦一郎,弦一郎壓了一下帽檐,“是我的國中同學,後來等到開學她就轉學走了。”
真田家的人點點頭,算她動作快。“言優剛纔你說回來日本,也就是說,你也是日本人嘍。”弦一郎的爸爸真田甚悟問道。
言優一僵應道,“是的。”
“你說的個人問題,應該是跟家裡的矛盾吧。”
言優點點頭,不愧是警察頭子,果然會抓重點啊。
“能告訴我們是什麼事嗎?”真田甚悟的語氣盡量放的柔和,“畢竟你要跟弦一郎先訂婚的話,怎麼說都要先通知一下你家裡,結婚的話,就先等到你們高中畢業。”
這麼快就說到結婚這個步驟了?言優想想他說的也對,反正不多久都會知道到,現在說了也沒什麼,“我不叫柳言優,原名是柳生言優,是神奈川柳生家的二女。”
“是那個有一個孩子跟弦一郎一起打網球的柳生家?”
“是的。”
“我知道是爲什麼了。”柳生家二女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真田甚悟就是其中一個,看着言優以後的眼神,真田甚悟解釋道,“你父母拜託我調查你的行蹤的時候都跟我說過。”真田甚悟能瞭解言優不想會日本的原因,這件事柳生家做的太過分了,何況現在言優應該算是真田家的人了,雖然還沒嫁進來,不過也差不多快了,“那言優你打算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這件事我支持你的決定。”這件事真田家的幾個長輩也都知道,都點點頭表示同意,“至於你們訂婚的事不着急,等你解決了這件事再說。”
言優覺得感動她,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搖擺不定的有點任性,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支持她,“訂婚的事就放在暑假吧,我會在暑假之前把事情解決掉的。”她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真田家的人點點頭,有魄力,能這麼果斷的決定,不錯,適合他們真田家,“我記得當時你不過是十三四歲吧,能那麼縝密的安排,走的無聲無息,讓我們只查到你在哪裡下的飛機,後來就一點也查不到了。”說到這裡,真田甚悟還是頗爲佩服的,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想得這麼長遠,難得啊。
“聽說你在外面還買了房子?言優真是能幹啊。”
“其實,也只是我炒股賺得一點小錢而已。”當然具體是怎麼來的,言優是不會說的,沒人知道她現在的資產就是日本明面上最大的跡部財閥也比不上,炒股是最好的解釋了。
“嗯,”他們都相信,畢竟一個高中生能賺多少,“言優還是要認真學習,生活費用什麼的就交給我們操心吧,學生就應該認真學習。不過,你還是搬過來住吧,這樣也好照顧寶寶。”
言優想了一下,寶寶還是在真田家會被照顧的比較好,她也捨不得寶寶,隨即點點頭。至於學校旁邊的那座房子,就當平時,中午回去休息的時候用吧。
“老爺,晚餐弄好了,是不是現在開始用餐。”
“好的,去請手冢他們過來吧。”
“是的。”
用餐的時候,真田家的人,跟手冢一家介紹了言優和已經清醒了正鬧着找媽媽的寶寶。平時安靜懂事的寶寶,生病了之後難得的會吵鬧。言優讓寶寶挨個認過人之後,寶寶找到了爸爸媽媽也不再哭鬧,甜甜的叫着爺爺,奶奶,祖父,祖奶奶。
真田一家爭着要抱着寶寶,尤其是真田欲一,更是逗着寶寶一直祖爺爺,祖爺爺的叫,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對着手冢家嚴肅的老爺爺直挑釁,氣得手冢家的爺爺直接命令自己的孫子也要趕快去聲一個玄孫給他抱,他就不信,他真田欲一的孫子可以他的國光就不可以。手冢家的那對夫妻也是如此,手冢彩菜子更是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兒子,惹得手冢國光黑了臉色,直接想命令他們繞着真田家跑過100來圈,手冢家的小妹妹一直在旁邊偷偷的笑。
晚上,真田弦一郎走到外面看到還沒休息的言優,走過去,任由言優窩到他懷裡,輕輕的環住懷裡的人,“睡不着?”
“嗯,一下子,發生太多事了,還有一件最麻煩的沒解決。”
“沒事,反正你已經算是真田家的人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言優瞪了真田弦一郎一眼,“真不知道你人前那種嚴肅的樣子是不是裝的,怪不得常常帶這個帽子,不會是怕自己不小心就泄露了情緒吧。”
“你想太多了。”真田弦一郎吻住眼前瞪得一點氣勢都沒有的人,他絕對不會讓她知道,事實就跟她說的差不多了。除了她,還沒人看出來呢,當然,這也跟他在她面前從不掩飾自己有關。不過,本質上來說,他的確是個很嚴肅的人,隱藏的,只是那一雙眼睛而已。